隨着這一動作,沈暮塵便聽不到她心裏在想什麼了,但他是不可能主動靠近她的,所以便也

    不再理會。

    她心裏還能想什麼,橫豎不過是那些頑劣下作的計較罷了。

    “還有事“見她還站在那裏,他蹙眉冷問。

    顧清寒福了福身:“既然陛下不答應剛剛臣妾的要求,那臣妾就請求另一個賞賜好了。“

    沈暮塵簡直無語了,他還從未見過伺候了帝王還追着帝王要賞賜的妃子

    更何況,她什麼也沒做,還燒了他一本摺子

    沈暮塵面色陰沉的問道:“這次你又想要什麼用

    顧清寒道:“請求陛下解了臣妾的禁足之令,讓臣妾搬回紫陽宮。

    她怎麼能白白伺候沈暮塵一回,他何德何能叔可忍嬸不可忍也

    她之所以想要皆閒兒進宮,便是覺得如今和季向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又即將要揭了沈

    雪嫣的老底,閒兒留在宮外太危險。

    但既然爭取不到閒兒的教養,那就退而求其次換一個條件

    之前她身負重傷,不得已藉着爲太后治病的緣由躲進慈寧宮,但現在她已經大好了,在慈寧

    宮已有諸多不便。

    看沈暮塵將要拒絕的樣子,顧清寒立即說道:“陛下,妾身剛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

    舒服完就不認賬呀”

    李盡忠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顧貴妃,可真生猛啊

    沈暮塵冷嗤一聲,苦勞動動手指而已,說她胖她還喘上了

    顧清寒又說道:&“您放心,太后的病臣妾一定會治好的,只是臣妾認牀,在慈寧宮就沒睡安

    穩過,不睡好又怎麼能更好的爲太后治病呢。

    沈暮塵的手指微頓,睡不好麼

    他擰了擰眉頭,她連顧雪認牀這件事都知道,再看她眉眼中假意的卑躬屈膝,實際上卻藏着

    不服和有恃無

    不得不說,她真的將顧雪學得很像

    不是那種刻意的東施效顓,而是潛移默化的無意透露,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卻讓他生出錯覺

    來。

    沈驀塵滿臉寒霜,冷笑道:朕準了。

    顧清寒心底一一鬆,果然還是搬出太后好使,這個靠山沒選錯。

    她媚眼彎彎,低頭福身:“謝謝陛下,陛下英明神武舉世無雙氣度恢弘”

    這聲音,要多嬌豔欲滴,就有多嬌豔欲滴,還一連用上了三個成語

    沈暮塵:

    沒答應的時候一副死咬不放的小氣模樣,如願以償之後立即喜笑顏開,她就不能假裝端莊,

    回去再笑麼

    沈驀塵厭煩的擺擺手,顧清寒立即告退了。

    李盡忠將顧清寒送了出去,只覺得歎爲觀止。

    他伺候陛下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五張的人

    他意味深長的看着顧清寒離去的背影,“這天果然是要變了

    旁邊的御前太監湊上來,堆笑問道:“大師父,什麼變了呀”

    李盡忠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問這麼多做什麼幹自己的活去”

    御前太監忙笑着應了幾聲是,退到一邊去了。

    天下無不透風的牆,更別說這宮中帝王的舉動,顧清寒被陛下傳喚至廣明殿伺候、並呆

    了半個多時辰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各宮主子的耳朵裏。

    伴隨而來的是顧清寒的禁足解了、得以搬回紫陽宮,同時還繼續爲太后治病,可見她究竟得

    了陛下多大的恩寵

    季向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簡直要氣瘋了,滿面陰鷙的站起來,他等不了了。

    他要親自入宮,如果陛下還沒看到他的摺子,他就親自去說

    然而這時候卻聽一密探來報,說他的摺子被顧清寒燒了

    “好好好你個顧清寒本將軍倒小瞧了你”

    她競敢燒他的摺子,以爲證據燒了,他就拿她沒辦法了嗎

    季向風立即就想進宮,但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現在已經不足大將軍了,只是一個車騎將軍,只能管理車馬行軍之事,沒有領導權,連上

    朝都沒他的份,怎麼可能想進宮就進宮

    季向風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咬牙說道:&“備馬本將軍要去太傅府“

    季向風原本想自己握着這個把柄,要讓顧清寒後悔痛哭、下跪求他,但現在已經沒耐心了。

    管家問道:“將軍,俞太傅向來獨善其身,他會將此事在早朝上上奏嗎”

    季向風不耐煩的說道:“他會的“

    俞太傅一心只想保住大虞朝的安穩,扶持起下一個帝王,這樣一來俞家一脈才能屹立不倒,

    所以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爲下者的謀逆。

    更別說顧清寒還是顧家的人,以前的護國公案差點將整個大虔毀滅,他怎麼能容許

    就算一點點火苗,他都要掐滅

    在季向風找俞太傅商議的時候,顧清寒已經搬回紫陽宮了。

    她特意跟太后求賜了女戒,元慈太后很詫異,原以爲她會求其他的什麼,沒想到就只要

    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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