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軀真的很寬闊,完完全全的將她包裹在其中,顯得她又薄又小。
“我……”
“閉嘴——”
卻是被他粗魯的打斷,伸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就往自己貼,伴隨而來的便是他的長腿用力的圈住了她的下肢,謝重樓頓時動彈不得,驚呼的當下,只覺得與他腰肢緊貼的地方好像有些突兀,謝重樓下意識的扭了扭膝蓋處。
只聽輕微的悶哼聲……
靳司南被撞了一下,斷子絕孫的那種……疼。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靳司南冰冷的擡眸對上謝重樓的視線,此時謝重樓濃黑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髮絲凌亂的粘在她精緻的小臉上。
白皙的臉頰因爲緊張與害怕顯得更加蒼白,輕咬着下脣等着靳司南接下來的暴風雨。
謝重樓死命的閉着眼睛,可是預想的粗暴並沒有如期而至,竟然是死一樣的靜謐。
雖然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但是謝重樓卻感覺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緊張的緣故,就連靳司南的喘息聲都聽不到了,謝重樓很是疑惑的慢慢睜開眼睛。
本以爲人去樓空,可是在看見靳司南那張陰沉的臉時,謝重樓頓時感覺世界都塌陷了一樣,這個男人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放過自己?
手腕傳來隱隱的痛覺,謝重樓不自覺得挪動了一下身子,靳司南的眼神變得更加鋒利了。
直接伸出大手,從牀邊的一個角落拿起兩個紅色的本子,隨即打開,低頭看去。
頓時謝重樓倒吸了一口氣,剛剛竟然在撕扯間弄掉了結婚證,她能感覺到靳司南此時滿臉陰霾的樣子,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
紅色本子被用力的甩在她的臉上,打的謝重樓的臉頰火辣辣的疼,雖然只是輕薄的本子,但是靳司南的氣力出奇的大,謝重樓感覺自己的臉頰都腫了。
下一秒謝重樓的下巴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給扣住,她不敢看向靳司南的眼睛,想要別過臉去。
但是下巴卻被桎梏住,身不由己的轉向靳司南,無處可躲的承受着靳司南貌似要噴火一樣的眼神。
“這個結婚證是怎麼回事?”
頓時,靳司南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說,你是用什麼辦法和我媽串通一氣的?”
靳司南一直都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能夠巴結自己的母親,讓母親和她同一戰線的。
一直以來,能夠讓母親合作的理由,只有金錢和權勢,可是顯然,眼前這個女人什麼都沒有。
看來用的就是計策了,真是一個善於心計的女人。
想到這裏,靳司南渾身散發的怒氣更加冰冷,謝重樓不由得豎起汗毛,向後退了兩步。
“我沒有串通伯母,領證的事情是伯母自己一人安排的。”
靳司南冷哼了一聲,直接大手一揮。
“事已至此,竟然還不跟我說實話,謝重樓,你知不知道,你在挑戰我的耐心?真以爲說服了我媽,領了證,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如同魔鬼一般的神情,聲音悠冷的可怕,謝重樓不由得顫抖。
“不是我……不是我……”
謝重樓哽咽的聲音,讓靳司南聽着更加心煩。
“沒有想到,你這個女人,不知羞恥的爬上我的牀就算了,還想成爲我靳司南的妻子?胃口還真是大啊。”
聽到這話,謝重樓搖搖頭已經無力可以解釋了,既然自己在這個男人的心裏已經成爲這樣的人了,那麼,任憑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
看着謝重樓悶不作聲的樣子,靳司南的心裏更加來氣,他最討厭別人控制自己的人生了,結果,這個女人竟然三翻五次的挑戰自己。
“你以爲麻雀就那麼容易飛上枝頭當鳳凰嗎?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鳳凰並沒有那麼好當。”
靳司南的聲音如同地獄的閻王一般,每一個字都像一塊石頭一樣的撞擊着謝重樓的心臟。
心臟在猛烈不留情面的撞擊下,緩慢的裂開縫隙,鮮血不停的蔓延。
靳司南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她下意識的閃躲,可惜男人強有力的大手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那雙大手直接按在她剛剛受傷的手腕處,疼痛異常明顯,讓自己根本就用不上力氣。
只能任由靳司南在自己嬌弱的身上,將所有的憤怒都化作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