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眸看去,房間已經連個人影都沒有了,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這一鬆懈下來,感覺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
手腕的傷口處已經結痂了,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謝重樓低頭四下尋找,終於在看見結婚證的時候,苦笑一聲。
自己竟然有如此的遭遇,若是經歷了這些,還不能救活自己的父親可怎麼辦?
這幾天的事情,已經讓她筋疲力盡了,剛剛又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要放棄了,解除合約,遠離這個如魔鬼一樣的男人。
可是既然已經堅持下來了,她再等等……
只要一次中的,靳母就可以履行合約打給自己剩餘的四十萬了。
有了這筆錢就可以給父親換腎,就什麼事情都好說了。
正在謝重樓在心裏安慰自己的時候,突然酒店的房門被人用力的踹開。
靳司南高大的身影出現,並若冰霜的眼眸撇了一眼謝重樓,皺了一下眉頭,很是嫌棄。
謝重樓急忙的拽着一邊的被子,蓋在自己裸露在外的身體上,臉頰緋紅一片,下意識的閃躲着靳司南的注視。
“少爺……”
“出去……”
管家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靳司南的身後,手中好像還拿着什麼東西,剛開口就被靳司南給轟了出去。
管家來不及琢磨靳司南的心思,忙不迭的向後退了出去。
隨後靳司南大步的上前,一把便掀起了謝重樓蓋在身上的被子,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在謝重樓的身上來回犀利的遊走。
謝重樓輕抿着脣角,不敢看向靳司南的眼睛。
“我……我剛醒,還沒來得及穿衣服。”
“哼!像你這樣的女人,放蕩成性,衣衫不整的就出現在別人的面前,應該很開心纔是吧?”
靳司南的語氣很是自信,貌似已經將謝重樓看的很透徹了一般。
謝重樓的臉頰微紅,低着頭沒有在解釋什麼。
“你還磨蹭什麼?等着我給你穿衣服?”
靳司南等了一下,隨後沒耐心的質問道,謝重樓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的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已經有一會兒了。
她急忙的找到自己的衣物,很是窘迫的在靳司南的面前穿好。
謝重樓很是尷尬,即便她沒有擡頭,但是依然能感受到靳司南熾熱的目光,一直隨着自己撿衣服的身影遊走。
明明如此的嫌棄這個女人,不過是簡單的穿衣動作而已,自己竟然控制不住的移不開視線。
想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成千上萬,他根本就不缺發泄的人選。
謝重樓穿好衣服之後,靳司南冰冷的開口。
“進來吧。”
隨後已經退到門口的管家,手裏拿着一個儀器,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隨後將儀器放在牀頭櫃子上。
無意中瞥見凌亂的牀鋪,很是尷尬的別過臉去。
“謝小姐,請您將這個夾子夾到您的手腕上。”
謝重樓皺了一下眉頭,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個儀器,心裏七上八下的,這個男人又想到了什麼方法來折磨自己?
謝重樓好看的眉毛皺着一團,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抖動,心裏的不安從表情上就能夠看的出來。
“謝小姐,放心,不疼的,兩分鐘就結束。”管家輕聲的安慰。
站在一邊的男人,高大的身影晃了一下,明顯得有些不滿。
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在靳司南無形的壓力之下,她也只能慢吞吞的伸出自己的雙手。
“這……這是什麼?”謝重樓鼓足勇氣,弱弱的開口詢問道。
“謝小姐,這是測謊儀,我們少爺有兩個問題要問你,你如實回答就好。”
聽到這話,謝重樓頓時大喫一驚,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兩隻小手糾結在一起,骨節發白,下意識的擺弄着自己的衣角。
“你……你想要問什麼?司南少爺……”
靳司南臉色陰沉的可怕,大手如石頭一般的壓在謝重樓瘦弱的肩頭,強迫謝重樓坐在牀邊,距離測謊儀很近的地方。
“是不是你用計謀和我媽串通起來整我的?你們合起夥來逼我領證?”
靳司南的聲音冰冷如冰川,聽的謝重樓的心臟都涼了一半。
“司南少爺……我……我沒有。”
謝重樓毫不猶豫的回答,管家急忙的低頭查看測謊儀。
“司南少爺,測謊儀顯示很正常,謝小姐並沒有撒謊。”管家的聲音輕輕的,生怕自己喘息的頻率不對,都會惹靳司南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