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醋精Boss從不掉線 >第39章 偏抑鬱傾向
    “很生氣。”管家實話實說。

    靳思語聽了,心裏總算得勁了一點,但只要一想到她哥的牀被謝重樓那個髒女人躺了,火氣又消不下去。

    她看着擋在面前的管家,冷哼一聲,朝她自己的房間走去。

    管家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但沒過多久,他就知道他這放鬆警惕,是一件禍事了。

    謝重樓睡得昏昏沉沉,腦子裏光影陸離。

    嘩啦——

    一盆水倏然潑在了謝重樓的身上,謝重樓冰得猛然醒來,臉上還帶着水漬,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

    “賤人!”

    靳思語將冰水潑到謝重樓身上,見謝重樓仍舊坐在牀上,直接將手中的盆砸向謝重樓。

    謝重樓下意識地一躲,卻徹底地惹怒了靳思語。

    盆摔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靳思語就像潑婦,撲到牀上,扯着謝重樓的頭髮,拽着謝重樓往地上拖:“你個賤人!居然敢勾引哥哥!不要臉!”

    “我沒有……”謝重樓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被靳思語拽着頭髮時,驚恐又委屈,連呼叫的聲音都小得幾乎聽不見,“我沒有勾引,我有臉……”

    她不想的。

    如果可以,她寧願離靳司南、離這一家惡魔遠遠的!

    “你還敢狡辯!”靳思語腦子裏也是亂哄哄的,耳邊迴響着之前傭人們說的話,“我看吶,少爺是真的對謝小姐上心了,要不然也不能因爲謝小姐生病,就請來克魯斯。”

    “可不是嘛,這是第二次了呢,不在意的話,連醫生都不會請的……”

    靳思語越想越氣,拽着謝重樓頭髮的手更用力,鉗着謝重樓的下巴,“啪啪”兩下狠狠地甩在謝重樓的小臉臉側:“謝重樓,你就是個女表子!配不上我哥!”

    謝重樓被打得兩眼昏花,嘴裏喃喃着什麼。

    管家得知靳思語進了東臥房,顧不得訓斥傭人,帶着傭人趕來,就見靳思語正按着謝重樓在地上左右開弓,連忙讓人上前把靳思語拉開。

    “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賤人!”靳思語有點魔怔,雙眼赤紅,不知道的都要以爲謝重樓是她的仇人。

    傭人們哪敢放。

    管家見謝重樓躺在地上,意識全無,嚇得連忙撥了急救電話。

    與此同時,靳母從外面回來,聽到樓上吵吵嚷嚷的,上了樓,剛好聽到了靳思語的怒罵:“你們把我放開!我今天一定要把這個爬我哥牀的小賤人弄死不可!”

    靳母當即氣得臉色都變了,尤其是見謝重樓不省人事,上前,一巴掌甩在靳思語的臉上:“啪!”

    響亮的一巴掌落下。

    靳思語又是被傭人們攔着,根本躲閃不開,錯愕地看着靳母:“媽……”

    她竟然,被她媽媽打了……

    靳母沒有一絲懊悔,眼裏很冷:“你要記住,你是靳家的二小姐,不是在外面賣弄的娼ji!口口聲聲都是污言穢語,教養都被狗吃了嗎?”

    傭人們見靳母回來了,也就鬆開了靳思語。

    靳思語伸手緩緩地捂着被打的左臉,眼裏都是委屈和淚花:“你竟然爲了她打我。”

    她就知道,謝重樓是個禍害,是來勾引她哥,是來禍害她的。

    靳母沒有解釋,只是見靳思語那副哭啼啼的模樣,非但沒有一點憐惜,眼裏反倒閃過了一抹厭惡:“你自己好好反省吧,如果反省不出個所以然來,你這段時間都不要再出門!”

    說完,靳母讓傭人們把靳思語帶回房間去,不再看靳思語。

    等靳母從管家的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時,只覺得那一巴掌打輕了,這兩人的感情分明正在升溫的階段,被靳思語這麼一攪和,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謝重樓是在醫院醒來的。

    睜眼時,雙眼呆滯,似乎連聚焦點都沒有。

    “醒了?”低沉的嗓音在耳側響起,接着,呼叫鈴響起,不多時,醫生護士們魚貫而入,開始給謝重樓檢查身體。

    謝重樓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翻動間一點情緒都沒有。

    昏死過去前的那些回憶,也逐漸回到了腦海裏,卻讓她對這個世界的感觀,更加地不好了。

    惡意滿滿。

    靳司南、靳母、靳父、靳思語!

    他們都是惡人,都在逼着她對這個世界絕望。

    她還能怎麼辦呢?

    爸爸現在有醫藥費,可那又怎麼樣,靳家人要是不想讓他好過,一句話的事情,而她呢,在靳家那個泥沼裏,逃不出,還不停地往下陷。

    真累啊。

    醫生護士檢查過後,向靳司南匯報:“謝小姐身上的傷正在恢復階段,好好休養就行,其它沒有問題。”

    靳司南點頭,眼角的餘光瞥到謝重樓那呆滯的模樣時,眉頭一擰:“你們確定她這個模樣沒事兒?”

    主治醫生目光落到謝重樓身上,微微一閃,說得委婉:“靳總,我們只能保證她的身體沒有大礙。”

    但心理就沒辦法了。

    謝重樓被擡上擔架,前往醫院的過程中,情況一度不好,醫生護士們都發現她遍體鱗傷,但除了同情和各種猜想外,誰也不敢多說。

    他們得罪不起有錢人。

    靳司南眉頭擰得更緊了,揮揮手讓病房裏的人都出去。

    “你這是無聲的抗議嗎。”冰冷淡漠的男聲在病房裏響起,有點空曠,“謝重樓,這裏是市中心醫院。”

    牀上,謝重樓的目光微微一動,但很快,又恢復回那副死靜的模樣。

    靳司南見狀,心底劃過一抹煩躁。

    這該死的女人,究竟想鬧哪樣!她要是想死,就由她死好了!

    靳司南很想甩袖離開,不管謝重樓的死活,只是莫名覺得站不起來,臉色更臭,惡狠狠地威脅:“謝重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醫院斷了你父親的藥!”

    他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了。

    誰知,牀上的謝重樓別說臉色了,就是眼神都不曾動一下,大有靳司南儘管去做,她不在乎的架勢。

    靳司南上前,咬牙:“謝重樓,你別給臉不要臉!”

    他都已經做到這種份上了,她還跟他繼續鬧?

    謝重樓被迫看着他,目光卻有些空洞,被打得腫起來的嘴角微微一掀:“我都沒臉了,還有臉可以要嗎?”

    靳思語說她不要臉,也沒說錯,就算她是爲了爸爸的醫藥費,選擇和靳母簽下代孕合約,但從那一刻起,她就是爲了錢出賣身體。

    可她能怎麼辦呢?

    眼睜睜地看着相依爲命的爸爸去死嗎?

    謝重樓想到這些,眼底都泛着些許的淚光,但很快就被她逼了回去:“司南少爺,你手握生殺大權,不管是我,還是我的父親,不都是被你們拿捏在手裏嗎?”

    只要他們想,就連閻王爺都不得不收她和爸爸的命。

    “你們?”靳司南聽到這話,眸色微微一斂,“老太太跟你說過這樣的話?”

    謝重樓又不說話了。

    在她看來,靳司南就是在白問。

    靳母是什麼樣的人,他這個當兒子的,就算不比她清楚,也不可能站在她這邊的。

    “問你話呢!”靳司南沒有耐心,吼了一句,但謝重樓已經將頭側到了一邊,看起來很疲憊的模樣,讓靳司南的話語哽在了喉嚨裏,一時間竟是吐不出來。

    算了。

    靳司南沒有再問,抽回手,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謝重樓躺在牀上,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的,格外不舒服。

    “你真的在這裏啊?”隱約間,一道不算陌生的男聲響起,帶着些許的驚喜,讓謝重樓從混沌中睜開了雙眼,也看到了那個走到牀邊的身影。

    葉戰靠近了牀邊,看到謝重樓蒼白的臉色時,眉頭擰了一下:“你臉色好差。”

    謝重樓摸了摸自己的臉,倒沒什麼感覺,只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你怎麼進來的?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還有……”

    要是靳司南知道,她肯定又得一頓奚落。

    “別急。”葉戰將她按回病牀上,“我是看到靳司南從病房裏出去,又問了一下護士,才知道你住院了,我們也算是朋友吧,來探個病又沒什麼。”

    有的!

    靳司南一定會惡意地揣測她和葉戰之間的關係,甚至會因此說她髒,說她……

    可是,這和葉戰有什麼關係呢?

    除去開始那一次誤會,後面葉戰和她見面時,都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她和葉戰的關係,也只是靳司南自己揣測成那樣的罷了,爲什麼差點遷怒到葉戰身上?

    謝重樓默然,情緒忽然就有點崩潰。

    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差點將過錯推到一個幫過她的人身上!

    “你怎麼了?”葉戰發現她的臉色有點不好,有點不放心,站了起來,“我幫你叫醫生。”

    “不用!”

    謝重樓開口,有點衝,等她自己意識到這一點時,無措得雙手都揪着被子,眼圈周圍都紅了:“對不起,我……”

    葉戰莫名:“爲什麼突然說對不起啊,你又沒有做錯事情。”

    謝重樓仍舊在低聲呢喃重複,葉戰發現她的情緒不對勁,靠得更近一些,仔細地觀察着她,眉頭逐漸擰起,她好像……有點偏抑鬱的傾向!

    葉戰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爲以前見過這樣的案例和人,更是放心不下了:“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說啊,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的呢!”

    “是你爸爸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還是,靳司南那個禽/獸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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