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南首先想到的,不是警告,而是第一時間,覺得慕晚這是贊同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眼睛一亮!
慕晚哪能沒注意到?
心裏那叫一個酸,恨不得把面前拱自家那顆水靈靈的大白菜的豬,給踢到一邊!但是這樣一做,後果太嚴重了。
她只能按捺下心底的衝動,冷冷地道:“你也不用覺得我這是同意讓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反正我同不同意,寶兒她都不會在意。”
說到這裏,慕晚還有點心酸。
靳司南大抵也是能夠明白慕晚的心理的,微微嘆息一口氣,低低地說道:“伯母,其實寶貝很在乎你和伯父的感受。”
“她雖然是五年前才被認回遲家,可對於她而言,您們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自然是萬分珍惜的。”
“可是她是一個很有主見和自己想法的人,也不希望真的有任何人,能夠插手她的事情,左右她,那會讓她心裏不舒坦。”
“因爲那樣一來,她會覺得,她自己是個提線木偶……”
他懂她。
可是,從來沒有說而已。
慕晚聽到這裏時,又何嘗不明白?
她看了一眼靳司南,冷冷地道:“她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難道不是因爲曾經的事情給她落下的陰影太重了嗎?”
慕晚也是因爲知道,所以擔心着謝重樓重蹈覆轍,但沒有想到,因爲過分的干預,反而是自己落入了那樣的怪圈當中,惹的謝重樓心裏不舒坦了。
“當初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我也會用餘生的時間來證明,來彌補。”靳司南並沒有否認自己的錯誤,反而坦然地承認了。
事情已然走到了這一步,慕晚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又警告了靳司南幾句,就返回到謝重樓的面前。
“關於淩氏集團和咱們遲家聯姻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以前倒是很貼心,倒是現在,說起話來,竟是有一點的生硬了。
慕晚也不知道能和謝重樓說些什麼,只能生硬地吐出一句話。
看到她這樣,目光再落到旁邊的靳司南身上,謝重樓也是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上前,伸手摟住了慕晚的脖子,低低地道:“媽,放心吧,我會好好的。”
慕晚的眼眶,在這一時竟是一下溼潤起來。
兩人終於還是坐上了返回A市的航班。
飛機上,謝重樓問靳司南:“我媽和你說什麼了?”
她其實還是很好奇的。
靳司南則是側頭看向她,眼神裏帶着一抹笑意:“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怎麼還問我這些事情?這可不像你啊。”
“猜到和從你嘴裏聽到的,也許根本就不一樣呢?趕緊說……”
靳司南沒準備將慕晚說的那些話語告知謝重樓,但是簡單的兩句,還是可以說出口的,所以,很快就將話語說了出來。
“簡單點說就是,你和我的事情,伯母已經知道了,而我還在考驗當中,要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做的有半分不妥,我就要被踢出局了。”
“那你可要小心點。”
“自然。”
他可是,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的啊!
又怎能不小心,又怎能,不將她好好地呵護?
原先,淩氏集團信誓旦旦地說,他們與遲家的千金有婚約,而且還必須是正統血脈的遲愛寶,但是現在播報出來的,卻不全然是這麼一回事兒。
與此同時,凌子君和遲琳曾經的那點事情,也在這個時候被挖了出來。
凌子君還沒有出國之前,就與遲琳的關係已經是不一樣的了,圈內也是傳言兩人是情侶關係,兩人都沒有否認。
現在淩氏集團想反悔?
晚了!
注意到這些新聞的帝都網民們,都不由大呼:豪門的瓜,還真的是永遠都喫不完。
“捋一捋時間和線索,首先,遲家和凌家的婚約,確實是上一輩定下的事情,無法否認,但是據悉,這個婚約定下時,還是在遲家的真正千金遲愛寶,被拐賣之後才定下的,所以,這件事情和遲愛寶,有何瓜葛?”
“凌家的人真是有些搞笑啊,當初定下的分明就是遲琳,現在卻是因爲遲愛寶的緣故,居然想要放棄遲琳?根本就是捧高踩低吧!”
“作爲正統血脈的遲愛寶真是慘哪!當初被拐賣之後,那婚約一事被定了下來,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結果回來都沒有幾年,就被人以‘家族榮耀’的責任,準備逼婚?實慘!”
“……”
網絡上衆說紛紜,而這時,JK集團官博對於其中一條微博的回覆評論,如同在熱鍋裏面滴入了一滴水,事情鬧得更大了!
“婚約一事確實與小姐無關,而小姐回來的幾年來,從來沒有借用過遲家的任何名義做過任何事情,以‘家族榮耀’爲主,逼小姐承認這門婚事?沒門!關於小姐的婚事,她自己做主!”
這一個回覆一出,網民們鬧騰得就更是厲害了。
此時,凌家別墅。
“遲家真的是欺人太甚!什麼叫做我們這些人想要攀龍附鳳?!那小丫頭片子在外面流落了十幾年,誰知道她的品性什麼的,能不能過得去?”
“我們凌家願意娶她,那是她的福氣!怎麼就能夠叫做我們凌家想要攀龍附鳳?她哪是什麼人中龍鳳!”凌夫人看到網絡上的說辭,氣的渾身都在哆嗦,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凌父聽到她罵的這些話時,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行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現在事情都已經鬧成了這樣,要是你說的這些話,再被有心人聽了去,傳播出去,我們凌家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可是……”
凌夫人倒是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被凌父瞪了一眼,頓時就跟泄氣的皮球一樣,氣憤地坐在了位置上,神色間都帶着無奈和憤然。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將這件事情解決,而是任由着這次的事情發展得越來越大。”凌父也是頭疼難忍,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輕嘆一聲。
早前他就應該直接答應下來,和遲琳這邊結婚就得了,偏偏想着和那個遲愛寶交纏在一起,現在好了,簡直就是騎虎難下嘛……
“那還能怎麼解決,總不能真的讓咱們子君娶了遲琳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遲琳在遲家,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地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