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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護照,沒有手機,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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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就算能出門,也買不了去西雅圖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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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隨時可以打開,可,她卻像一隻斷了翅膀的鳥兒,變相地被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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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過去,三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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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再也忍不了,對着保姆道,“劉嫂,你借我手機用用吧,我保證,我只是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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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姐你就別爲難我了,白先生說了,不讓我借你手機。”保姆面露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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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只能氣勢洶洶地衝進白子鳶的房間,甚至連門都未敲就衝了進去,“白子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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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惱的聲音忽地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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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看到白子鳶正從附設的浴室走出來,而身上,只在腰部跨了一條浴巾,整個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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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肌、腹肌、精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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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面龐配上精健的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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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不突兀,還頗有幾分撩人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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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面色乍青乍紅,攥着拳轉身,冷厲道,“白子鳶,你爲什麼不讓我劉嫂借我手機,我只是想打個電話給茶茶,我不想茶茶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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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姐進房都不用敲門?還這麼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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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輕笑地上前,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赤着胸膛就繞到雲薇薇的面前,戲謔道,“還是雲小姐在告訴我,下次我進你房間,也可以不敲門?然後,也歡迎我看些什麼養眼的來飽飽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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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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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再次轉身,卻又覺得自己這樣很窩囊,又給轉了回來,然後瞪着白子鳶道,“白子鳶,我再說一次,我要打電話,你沒有權利禁止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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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禁止你打電話嗎?”白子鳶聳聳肩,笑得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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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沒有,你讓劉嫂不準借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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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自己有手機,爲什麼要借別人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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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來的手機,她的手機在警察局的時候就被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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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卻是突地從牀頭拿出一部白色的手機,遞給雲薇薇,“給你辦的新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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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微怔,下一瞬面龐微扭,“那你爲什麼不早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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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問我要,我爲什麼要主動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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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笑得邪肆,活脫脫雲薇薇自己不主動而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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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心裏有氣,又怎麼可能主動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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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她連喫飯都是煮好了分成兩份,然後自己那份關在自己房間喫,壓根就不想看到白子鳶。
雲薇薇抿着脣,從白子鳶手裏拿過手機,然後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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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紀茶芝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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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很久才傳來紀茶芝沙嘎無力的嗓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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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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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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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氣無力的嗓音突地變得振奮,那難以置信的喜悅像炮竹炸開,“薇薇,你沒死,太好了!你現在在哪?你有沒有受傷?你知不知道我都快難過死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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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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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捏着手機嗓音輕哽,“我很好,我沒事,白子鳶救了我,我現在在西雅圖,我想回來找你,可白子鳶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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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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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好像到現在纔想起有這麼一號人,也是了,除了白子鳶,誰還能替換屍體把雲薇薇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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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說,這次的車禍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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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是裴小櫻那朵白蓮花製造的車禍,是不是!”紀茶芝義憤填膺,恨不得衝過去把裴小櫻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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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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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你別衝動,我會想辦法回來,在此之前,你不要去找裴小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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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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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了一會兒話,雲薇薇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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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突然有幾個西裝革履、提着手提箱的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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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正不解他們是誰,白子鳶從房裏出來,然後對着雲薇薇道,“進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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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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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植皮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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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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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沒有想到,白子鳶竟然還想着給她做植皮手術的事,而書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改裝成了手術室,那幾個西裝革履的人也不是什麼商務精英,而是手術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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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手提箱裏,全是手術刀和手術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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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正要給雲薇薇做局麻的時候,白子鳶卻突然道,“不用給她麻醉,直接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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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都愣了愣,就連醫生都愣了愣,“白先生,手術是要割開臉上的皮膚的,會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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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點疼,沒有什麼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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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說完,輕笑地看向雲薇薇,“怎麼樣雲小姐,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不用麻醉就捱過手術,等你的臉拆了紗布,我就讓你離開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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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又是他變態的心理,總是想着要讓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