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雖然早已做下決定,但當深入骨血的名字又被提起,心臟,還是不可抑制地抽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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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絕眼眸微恍,緊了緊五指,道,“不是我去翰國,是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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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哼哼兩聲,拿出手機,點開幾張照片,道,“小爺我今天來是和你說另一件事,雲薇薇被人綁架燒燬了容,她現在傷勢很重,正在翰國接受整形手術,而你作爲她最好的朋友,是不是該立即飛去翰國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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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那是雲熙兒,這一切都是雲熙兒的自殘和詭計,所以她怎麼可能有半分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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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保險點好。”雲薇薇一臉嚴肅,她曾經也懷過孕,所以知道頂着個大肚子走路有多喫力,甚至一不小心崴到腳,都有可能重心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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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現在若不去,肖逸南必定產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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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神情黯了黯,“茶茶,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已經早夭過一個孩子,而現在這個孩子,醫生說有60%的機率可以生下,所以我再怎樣,都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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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一怔,下意識地躲到了大樹後,她並不希望肖逸南在此刻發現她,因爲一旦發現,肖逸南必定會告訴墨天絕,而墨天絕在知道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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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着孩子後,必定出於安全考慮,要她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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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都的七月,氣候卻是怡人,作爲北方的城市,這裏就算最熱的夏天,也只有二十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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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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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嗓音略急,還想說什麼,鐵門外,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引擎聲,出租車的taxi標誌明顯,而門開,肖逸南和昨晚一模一樣的藍紫色襯衫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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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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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封行朗在書房辦公,雲薇薇和紀茶芝在花園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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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猛地站起身,顧不得嘴裏還有食物沒嚼完,立即對着保鏢吩咐,“定兩張回景都的機票,等小爺我和那母夜叉去翰國,你就繼續盯着封行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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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苦哈哈地跟着肖逸南走了,墨天絕卻是看着重新安靜的餐廳,想着曾經雲薇薇和自己一起喫飯的一幕幕,黯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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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小爺我怎麼沒想到把雲薇薇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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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雲薇薇被燒傷,紀茶芝作爲她最好的朋友,是不是該去翰國陪着雲薇薇。”
一句話,猶如打在湖面的水瓢,蹭蹭蹭,連起一片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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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昨天不說,今天說,不外乎,是突然想到要用雲薇薇,讓自己離開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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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瞠眸,怎麼都沒想到肖逸南竟會一來就提雲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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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其實有些感激雲熙兒的弄拙成巧……至少給了她一個可以悄悄生下孩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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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哭笑不得,“薇薇,你怎麼和朗哥一樣這麼小題大做,我又不是運動失調,哪有這麼容易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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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她真去了翰國,肖逸南到時候又故意做些什麼,讓她再也無法回到封行朗身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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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千里迢迢坐了六小時飛機回帝都,就是爲了在墨天絕家喫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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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不知情,此刻看到“雲薇薇”被包成木乃伊的樣子,肯定眼一紅就飛去翰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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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嘆息一聲,“你怕我出事,那你呢,明明不適合懷孕,卻非要把孩子留着,薇薇,雖然醫生有每天給你做檢查,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你還是把孩子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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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心底慍怒萬分,而肖逸南見她一直不說話,不禁眉頭一皺,道,“喂,姓紀的,我說雲薇薇出事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該不是被那封行朗迷得連朋友都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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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試的不好你沒命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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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以爲我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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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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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肖逸南昨晚剛走,怎麼今天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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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剛喫的早餐差點沒成黃連苦在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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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都走到了這一步,她不可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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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又是一愣,“我去?小爺我去了幹嘛,小爺我又不是整形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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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怎麼就這麼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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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的肚子只是稍稍隆起,紀茶芝的肚子卻已經很大,雲薇薇刻意放慢腳步,有時連看到小徑上有個石頭,都要踢開再讓紀茶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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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同樣蹙眉,但知雲薇薇的顧慮,忖了忖,還是主動走到鐵門前,冷冷道,“肖逸南,你又來做什麼,我想我昨晚已經說的很清楚,我並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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