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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小爺我是這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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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原本還算平復的怒氣騰地又被燃了起來,悻悻道,“姓紀的,小爺我算是看穿你了,還說什麼好朋友,卻十天半月纔打一次電話,雲薇薇是上週出的事,她現在躺在病房裏不能動彈,你卻只知道和那姓封的談戀愛,你這朋友當得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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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冤枉小爺我撒謊,那你現在就打電話給雲薇薇,看她是不是在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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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不在,小爺我立馬把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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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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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到此再說別的就是惹懷疑,蹙了蹙眉只能道,“那我現在就去給薇薇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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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說着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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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隱在大樹後,也從另一側繞回了屋,她當然也聽出了肖逸南的意思,是要藉着她的傷,讓紀茶芝離開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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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知道肖逸南沒有惡意,或許就是真的對封行朗有偏見,所以不放心紀茶芝和封行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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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如果現在出去告訴肖逸南自己根本沒事,她又擔心自己想要保住孩子的念頭會被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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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看着雲薇薇下意識撫上小腹的動作,知道雲薇薇的顧慮,而此刻,她又突然想到,既然肖逸南來了,是不是該正好藉此讓肖逸南知道雲熙兒僞裝雲薇薇的事?這樣薇薇懷孕的事也會袒露,而墨天絕出於對雲薇薇的安危考慮,一定會讓雲薇薇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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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打胎很殘忍,但至少可以保證雲薇薇的生命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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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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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薇薇又很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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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同樣陷入了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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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封行朗從二樓下來,溫潤的面上掠着擔憂,“茶茶,發生什麼事了,我從樓上聽到逸少的聲音,他是不是又想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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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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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擡眸,將肖逸南“雲薇薇”的事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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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蹙眉,略一凝思,看向雲薇薇,問,“雲小姐,你想墨少知道你尚安然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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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抿了抿脣,眸底掠過晦澀,終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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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一來是想瞞着墨天絕生下孩子,二來,她覺得既然墨天絕以爲她失憶,和穆連塵在一起了,那就這樣以爲吧……然後,墨天絕看“她”幸福,或許就能放心,然後,忘記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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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們互相活在思念裏卻不能在一起,何必呢。
封行朗看她搖頭,又看向紀茶芝,道,“茶茶,既然雲小姐不想墨少知道,那我們就尊重雲小姐的意思,至於逸少這邊,我陪你一起去一趟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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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訝然,“可你的公司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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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笑了笑,摸摸她的頭,“比起你,什麼都不重要,而且封氏在翰國恰好有新談的業務,本來是我是交由副總跟進的,但既然要去翰國,那就我親自去談,正好可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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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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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薇薇一個人,我不放心,而且她的孩子……”紀茶芝終是覺得,不該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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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安撫,“你若擔心,我再請三個醫生24小時陪着雲小姐,茶茶,我知道你的顧慮,但如果可以保住孩子,我想對雲是一件好事,而且醫生說了,雲小姐安全生下孩子的概率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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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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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茶茶,我真的沒事的。”雲薇薇出聲,捏了捏紀茶芝的手,笑了笑,“你就放心跟着封先生去翰國,然後可以的話,只讓邱夫人知道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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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雲熙兒的目的只是和穆連塵在一起,但,她覺得還是得讓邱夫人知道,而她相信,邱夫人對於假的雲熙兒,一定會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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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終是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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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紀茶芝跟着封行朗走出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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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看着封行朗環在紀茶芝肩膀上的手,還有女傭擡出的兩個大行李箱,眉頭狠狠一蹙,“姓封的,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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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溫潤一笑,“茶茶現在的身體不適合遠行,但云小姐出事,茶茶於情於理都要去探望雲小姐,而我作爲茶茶的未婚夫,自然也要以茶茶爲重,一起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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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個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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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直想揍上一拳,“姓封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就是怕我把這母夜叉藏起來吧,說,你的目的是什麼,別等小爺我查到,否則小爺我絕對讓你死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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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依舊溫文,“逸少原來還有這心思,那我更要陪着茶茶了,但逸少着實多慮了,我愛茶茶,這就是我娶茶茶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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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鬼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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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纔不信,但事已至此,只能讓封行朗跟,正好,他可以親自盯着封行朗,他就不信這死狐狸露不出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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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兩個小時的飛行,三人來到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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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消毒水味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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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熙兒半躺着,穆連塵正在喂她喫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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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走進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而看着雲熙兒看穆連塵的那眼神,紀茶芝真是覺得要多噁心就多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