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用自殘的方式來冒充薇薇,還想要殺掉薇薇,論不要臉,這天下有誰比得上雲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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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熙兒察覺到有人,下意識地扭頭,而待看清進來的人,愣了愣……這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怎麼看着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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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盯着那張嬰兒肥的臉半天,雲熙兒才反應過來,這是雲薇薇最好的朋友,紀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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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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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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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時,有些慌,怕自己露出馬腳,但下一瞬又想起自己“失憶”了,記憶停留在四年前,所以她就算對有些事茫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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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雲熙兒放心了,立即假裝受寵若驚地看着紀茶芝,道,“茶茶,你來了……可是抱歉,我失憶了,你的肚子怎麼這麼大,我都想不起來你嫁給了誰,你身邊的,是你的丈夫嗎,看着和你真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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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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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眼神微冷,但依舊上前,假裝擔憂地撲過去,抱住雲熙兒的身體,哽咽道,“嗚嗚薇薇,你怎麼會被大火燒成這樣,是不是很疼,可你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如果不是逸少,我都不知道出了事,如果你一輩子這樣,那可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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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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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熙兒疼得都想尖叫,這個恰查某,竟然把她抱得這麼緊,不知道她全身皮膚灼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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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想破口大罵一聲滾蛋,但云熙兒縱然疼到面色煞白,也只能強忍着奄奄道,“茶茶,我知道你很擔心我,可你抱得我有點疼,你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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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蹙眉的還有肖逸南,他古怪地看了雲熙兒一眼,被包成木乃伊的臉,就連那眼睛都被燒得變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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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立即更緊地擁住她,“茶茶,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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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穆連塵忍無可忍,一把拽住紀茶芝往後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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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驚叫一聲,她怎麼都沒想到穆連塵會那麼用力地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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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兩道身影大步而上,一個扶住了她的胳膊,一個環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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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連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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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熙兒開始裝柔婉,“薇薇只是擔心我,她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怪薇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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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熙兒這下是直接慘叫出聲,她爲了掩蓋自己沒有懷孕的事實,逼不得已,只能事先摘了子宮,她帶着傷被火燒,所以這會兒整個下腹其實還在發炎,這會兒被紀茶芝這麼一壓,疼得差點沒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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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根本該是從容貌是瞧不出異樣的,但肖逸南總覺得有哪裏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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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容貌辨不清,可那性情都辨不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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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什麼時候會這麼矯揉造作地說話?
紀茶芝立即放手,但她剛剛其實就是故意要抱疼雲熙兒的,要你傷害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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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看着,胸口要多炸就多炸,靠,剛剛難道他扶的是假的,也不知道說聲謝,什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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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自己有多愛,連人都換了還察覺不出,這智商,真是令人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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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連塵聞言立即符合,“聽到沒有,薇薇我會照顧,你一個孕婦還是趕緊回家休息吧,不勞你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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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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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就算穆連塵現在多深情地懺悔,都掩蓋不了這個男人配不上雲薇薇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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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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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嚇人,並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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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推個孕婦還理直氣壯,而且,明理如雲薇薇,纔不會像雲熙兒一樣說出這麼假惺惺的話,一句道歉,就完全認可了穆連塵推人的粗魯,甚至還覺得沾沾自喜覺得自個男人保護自己有多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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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聽了差點沒冷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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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不是沒有醜過,曾經雲薇薇被裴小櫻用刀子劃花臉,那疤痕醜陋,再加上被白子鳶打針把皮膚弄得跟個白癜風一樣,那時的雲薇薇,臉也是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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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連塵眼底閃過懊惱,“誰讓她弄疼薇薇的,薇薇現在渾身是傷,這姓紀的竟然一點分寸都沒有,該檢討的根本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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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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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看向紀茶芝,歉然道,“茶茶,對不起啊,連塵只是擔心我,所以纔不小心推了你,你千萬不要怪他,其實我現在好很多了,你既然懷孕了,就好好回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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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女人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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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驚魂普定,任憑封行朗扶着自己坐下,然後那手也一直和封行朗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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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你,沒看這母夜叉現在是個孕婦,你在醫院裏頭推人,是嫌警察抓不到你是吧!”肖逸南扭頭瞪眼,對着穆連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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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還覺得這穆連塵被騙挺可憐的,但這會兒又覺得根本就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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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在心底忿忿,又在起身時,假裝肚大笨重,然後一不小心又把手掌重重地撐在了雲熙兒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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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扭頭,下意識地掙開了肖逸南扶着自己胳膊的手,然後朝着封行朗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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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剛穆連塵推了紀茶芝,“雲薇薇”又護着穆連塵的樣子,怎麼就覺得那麼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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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當年怎麼就被雲熙兒這朵白蓮花騙了,甚至時隔四年又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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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更沒品的是穆連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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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薇薇,我忘了你身上全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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