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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很熱、指尖很緊,甚至帶着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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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盯向肖逸南的臉,他臉上的神色是那麼擔憂,像是真的很愛很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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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紀茶芝卻只覺得厭惡,甚至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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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資格對她露出這種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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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眼神冰冷,剛想抽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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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肖母已經先一步上前,將肖逸南用力地往後拉,還不悅地道,“逸南,你是不是忘了我剛剛的話,我要你立即離開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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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也再說一次,請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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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眼神不耐,對着肖母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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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氣得胸腔起伏,然後冷冷瞪向紀茶芝,冷冷道,“你纏着我兒子,不就是爲了錢嗎,說吧,你要多少才能離開我兒子?還有這個孩子,你生下來也是爲了錢吧?加起來給你一億,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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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孩子一億,真是慷慨又諷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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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冷冷地聽着,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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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我想你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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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薇薇想要再次解釋,卻被紀茶芝摁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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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突然看向肖母,淡漠道,“伯母說一個億是不是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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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一聽,臉沉了沉,但也冷哼一笑,“就知道你是爲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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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看向肖逸南,不悅道,“現在你看到了吧,這個女人就是爲了你的錢。還真有臉開口,還嫌一個億不夠!都說女人都有母性,她生孩子卻是爲了還錢,這種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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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說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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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突然猛地一拳砸在牆上,那聲音,聽得人整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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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瞠眸,連忙走過去拉着他的手看,醫生最寶貴的就是手,他怎麼能爲了個女人傷害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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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看得心都疼了,“你這孩子,做什麼爲了這種女人傷害自己,依蘭,還不快去拿藥給逸南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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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蘭也急,剛想轉身,就聽肖逸南暴躁地扯回了自己的手,然後瞪着肖母低吼道,“媽,你口中的這種女人,當初是被你引以爲傲的兒子乘人之危強迫的!這孩子也是我逼她生的,你特麼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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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有如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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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眸子大瞠,像是聽不懂他的話,“兒子,你、你在說什麼,她、她剛剛明明都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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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承認不過是因爲厭惡我,她根本不喜歡我,如果不是我逼着她,她肚子裏的孩子,早就打掉了。”
肖逸南笑着,卻是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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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震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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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兒子和紀茶芝之間的事情,她設想過無數種可能,甚至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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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惡意揣測過紀茶芝,但她從沒想過,竟是肖逸南口中的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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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兒子,強迫了紀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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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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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的心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棉花,不上不下,難以置信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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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難以置信地還有夏依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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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都難以想象,憑紀茶芝這樣平凡的長相,會是肖逸南的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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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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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逸南,在他看來,那麼高高在上,爲什麼會去喜歡這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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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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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兩道震驚的眼神,肖逸南面無表情,冷冷道,“媽,你現在知道了,以後,別再帶着夏依蘭在我面前晃,還有,喜歡母夜叉是我的事,她現在身體很虛弱,我要照顧她,而你們也不準再來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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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怔怔的,都不知道要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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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紀茶芝,卻是突然攥緊五指,拿起牀櫃的水杯,朝着肖逸南用力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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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很近,也就一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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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毫無偏差地砸在肖逸南的胸膛上,然後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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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五裂的碎玻璃,濺得所有人都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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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面色僵硬,一寸寸地扭頭看紀茶芝,像是卡住的影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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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好半響回神,才驚着臉道,“你、你怎麼能砸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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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面無表情,近乎諷刺地看着肖逸南,“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喜歡?我甚至想不通你喜歡我什麼?還是你就喜歡和自己好朋友搶女人?肖逸南,你知道我每次聽你說這種話,我有多噁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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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這下連整個身形都僵硬,好半響,才道,“母夜叉,我只是想等你的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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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需要。我現在只要你滾。”紀茶芝冷冷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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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喉頭滾動,“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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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滾你是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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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茶芝突然神情躁動,繃緊的身體因爲憤怒而扯痛了傷口,她的臉又白幾分,但嗓音,卻是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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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你要我生下孩子,我已經生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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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之間永遠不可能有愛,我對你的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