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孃息怒,瀾兒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錯了,二孃你要打要罰,我一一受着,不過,你可千萬別爲了一件貂裘要了我的命啊,我還這麼小,我還想活下去啊。二孃,我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月千瀾被沈氏的憤怒的眼神嚇壞了,她匍匐在沈氏腳下,瑟瑟發抖,不斷求饒,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泣聲,響徹夜空啊。

    翠湖翠玉對視一眼,也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兩個人一左一右揪着沈氏的裙襬,低聲求饒,讓她饒過大小姐。

    “二夫人,求你別殺大小姐,求你饒了大小姐吧,大小姐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能因爲這一件衣服,便要了我們大小姐的命啊……”

    沈氏呼吸一滯,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她是被氣得。

    她一句話還沒說呢,她什麼時候說要殺月千瀾了?她莫不是瘋了,爲了一件衣服,便要隨意殺了一個嫡女,這如果傳出去,她多年維護的好名聲,還不是毀於一旦了?

    剛剛想到這裏,沈氏連忙掃向四周的女眷,她們看她的眼神,漸漸變了。

    這種變化,令她心底一顫,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不得不死死壓住,心底憤慨的暴怒,僵硬的扯起嘴角的一絲笑意,微微彎身,打算親自扶起月千瀾,昭示她寬厚待人的好名聲。

    豈知,她還未觸碰到月千瀾,翠湖驚叫一聲,猛然撲上月千瀾,擋在了月千瀾身前,歇斯底里的哭喊求饒。

    “二夫人,我求求你別打我們大小姐啊,你若是心存怒氣,你就打奴婢吧,奴婢皮糙肉厚,經得住你的打罵。我們大小姐這兩人落了兩次水,身體虛弱的很,實在經不起你再一次的打罵了啊……”

    月千瀾被翠湖護在身後,聽到翠湖這麼說,她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這丫頭,鬼精靈,真會來事兒。

    瞧把沈氏氣得,身體發抖,搖搖欲墜似的。

    沈氏當真氣得不輕啊,她顫抖着手指着翠湖,還未再說一句,突然有人喊老夫人來了。

    沈氏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老夫人在衆多人的簇擁下來到了近前,一看到月千瀾和翠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饒。

    而沈氏趾氣高揚的站在對面,指着她們主僕滿含怒容。

    老夫人手中握着的柺杖,敲在地面,敲得啪啪響。

    “沈氏……你這是幹什麼呢?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你瞧瞧你都幹了什麼蠢事?看你把瀾丫頭嚇得,小臉慘白,都快昏過去了。周媽媽還不快點扶起大小姐,讓她喝一杯熱茶壓壓驚啊……”

    周媽媽連忙應了,幫着翠湖扶起月千瀾,替她裹了一件披風,又遞給了月千瀾一杯熱茶。

    老夫人怒視着沈氏:“瞧瞧你乾的好事,因爲一件貂裘,你居然這麼對待瀾丫頭。難道之前的事情,你還沒長記性,還要一再的犯錯,執迷不悟嗎?”

    沈氏只覺得百口莫辯,周圍無雙眼眼睛落在她身上,她覺得此時,她猶如在火裏被燒烤,也猶如在冰寒裏被冷凍。

    冰火兩重天的煎熬,讓她備受折磨。

    “老夫人,我……我沒有……”她張嘴欲要分辨。

    老夫人冷哼一聲:“哼……你沒有?那瀾丫頭怎麼會嚇成了這樣?你看看她的樣子,臉色發白,渾身顫抖,這一切還不是逼得?你要披上披風,自有身邊的丫頭伺候你,你卻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瀾丫頭伺候你。

    這也罷了,她事先都已經說了,她凍得手腳僵硬,恐怕捏不在你的貂裘披風。結果,你還是一意孤行,強迫她這樣做。

    貂裘掉在了地上,你又怒斥她,你把瀾丫頭當成了什麼?把她當奴婢,還是一個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蟻啊?她可是我們月府的嫡女,不是你能隨意使喚的丫頭……”

    老夫人着實氣壞了,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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