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愣神間,月千瀾看向老夫人,抿脣笑着替沈氏求情:“祖母,畢竟是孫女做錯了事情,毀了二孃的心頭愛。所以二孃生氣,呵斥我一兩句,我還是能夠接受的。還請祖母別再爲難二孃了,二孃她已經知錯了……”
老夫人若有所思的凝了月千瀾兩眼,隨即淡淡頷首:“好了,既然你都不追究了,那我這個老太婆也不懲罰她了,這諾大的後院還要靠她維持呢。”
隨即,老夫人眯眼笑了,看向四周的女眷:“讓諸位夫人看笑話了,都是一場誤會,希望夫人們出了府,在外面能夠謹言慎行……”
因爲月丞相的緣故,早在幾年前,老夫人就被皇上封爲一品誥命夫人。
這在大越國可是絕無僅有的頭一份,今晚來到後院的人,誥命頭銜都沒老夫人高,因此她一句話,其他女眷不敢不聽。
紛紛屈膝行禮,連連應道:“是,老夫人……”
女眷們也漸漸明白,這月府的後院,二夫人不算什麼,反倒是這老夫人,更加有說話的分量。
後院的女眷,今天來的差不多都是比月丞相官階低的,所以她們都想替自己家的夫君兒子幫襯一番。
所以,她們便把逢迎巴結的對象,落在了老夫人身上。
所有人,一窩蜂的圍上老夫人,爭着在老夫人面前露個臉面。
老夫人那裏熱鬧了,相對來說,沈氏這邊就異常冷清。
沈氏怔愣着輕輕擦掉額頭的冷汗,好險,她差一點又惹怒了老夫人。
月千瀾這邊眯眼笑着,態度親熱的攙扶着沈氏起身,又扶着她落座。
她更是態度恭謹的給沈氏遞上一杯熱茶賠罪:“二孃,剛剛是我太過害怕,情緒有些激動了,險些害了你名譽掃地,實在是女兒的罪過。關於太子那件事,女兒還要你操持幫扶呢,還望二孃別跟女兒一般見識,在心底惱恨上了我纔是。”
她拍拍月千瀾的手,溫和了聲音說道:“二孃怎麼能怪你呢,也怪我剛纔一時情急,沒有顧慮到你年紀還小。更怪我不該讓你伺候我穿衣,下次二孃再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沈氏說完,有些肉疼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貂裘。
她對翠雲使了使眼色,翠雲悄悄的撿起那件貂裘,好好的安放去了,沈氏心裏揣揣,希望那件貂裘還能穿,她可是一次都沒穿上身呢。
“對了二孃,二妹都這會兒了,怎麼還未出現在宴席上?今天她是主人公,不好讓賓客們久等啊……”月千瀾望着入口處,低聲悠悠的說道。
沈氏這纔想起一件事,她腦中轟隆一聲,視線在月千瀾的身上打量了兩眼。
她按捺住震撼,壓着聲音,低聲問:“瀾兒,你剛剛替二孃拿披風,有沒有遇見什麼意外?”
月千瀾眨了眨眼,特別單純的回道:“沒啊,就是路過湖泊的時候,那風有些涼。”
沈氏心下一沉,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二孃你怎麼了?臉色有些蒼白呢?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月千瀾佯裝關切的問道。
沈氏一把緊緊的抓住月千瀾的手:“你真的沒遇見什麼意外,或者遇見什麼人?”
“沒有啊……”月千瀾一派天真的搖搖頭。
沈氏有些頭疼,她揉了揉太陽穴處,對着月千瀾強顏歡笑:“瀾兒,我這邊沒什麼事兒,你先去招待其他客人吧,二孃有些累了,想在這裏歇息一下。”
月千瀾有些擔憂的看着沈氏:“二孃,你要保重好身體啊,女兒還全指望着你呢。今晚的晚宴與其他時候不同,父親特意將後院前院的客人都歸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