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冷顏微微蹙眉,他心裏漸漸有些不安穩,總覺得哪裏沒設計好,被月千瀾提前知曉,鑽了空子。

    這些日子,他也算多多少少與她交鋒過,她的冷靜,銳利,狡黠,一次次,他明裏暗裏,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所以,如今月千瀾這悠然自得的反應,讓他漸漸有些不安。

    隨即,他瞥了眼陸貴人,眸底閃過一絲冷芒。

    一盞茶的功夫後,慧榮從月大小姐的房間裏出來,她一路惴惴不安的跨進了殿內,捧着手裏搜出來的東西,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各位主子面前。

    “皇后娘娘,奴婢在月大小姐宮裏,搜出了一個不同尋常的東西,還請娘娘過目……”

    衆人的目光,這才落到了蓉慧捧着木盤上,那上面躺着一包藥袋。

    月傾華反應最激烈,豁然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藥袋,更捂着脣瓣,臉上帶着震驚望向月千瀾。

    “大姐,這……這個藥袋裏裝的是什麼藥?莫不是毒害了李嬤嬤的毒藥?大姐,我一直不肯相信,這件事是你做的,可如今人證物證皆在……”

    陸貴人乘勝追擊的冷笑一聲:“呵……果然被妾身猜對了吧?月大小姐,這一下你還要怎麼辯解?”

    賢妃眉頭緊蹙,不悅的斥道:“月千瀾,皇上宣你入宮伺候本宮,你沒有病,又沒有常年服藥,你倒說說這包藥裏,到底裝了什麼骯髒的東西?”

    淑妃這時候,也不甘寂寞的附和,倒是難得與賢妃站在了同一陣線,她巴不得這件事情鬧大,鬧大了纔好看。

    所以,她連忙繼續說道:“還是說,你一早就打定主意,想要把這包藥用在賢妃姐姐的身上?只因賢妃娘娘不喜歡你,不贊同你與太子的婚事,所以你便對賢妃姐姐懷恨在心,意圖謀害賢妃姐姐的性命嗎?”

    皇后唉聲嘆息一聲,也是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月大小姐,你也太糊塗了一些,怎麼能夠做出這般狠辣之事呢。害了自己的性命不說,月家的榮耀也會因爲你而斷送的。”

    君冷顏冷眼旁觀着,這種時候,他不好插手進來,太子旁,還輪不到他一個王爺多嘴。

    所以,他只是輕輕的遞眼給月傾華,一切不言而喻。

    月傾華似乎傷心失望極了,憤恨的瞪了眼月千瀾,連忙跪在了皇后娘娘面前請罪。

    “皇后娘娘,臣女實在不知大姐她會有這樣的心思,我父親也一定不會知曉,她竟然會做下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今大姐做錯了事,我們月府絕不會姑息她的不臣之心,還望娘娘秉公處置,父親和我都不會有一句半句的怨言不滿,總歸是我們月家犯錯在先,還希望娘娘別牽連月府其他人,我們都是無辜的啊。”

    月傾華的一番話,正義秉然,眸底帶着隱痛,卻堅強的要大義滅親。

    這種虛僞做作的嘴臉,可真和當初的沈氏一模一樣。

    她將自己和月府成功摘清楚,更是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徹底將罪名給月千瀾按下了。

    月千瀾看着這殿內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她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在幸災樂禍,巴不得讓她死。

    無數個憤恨的目光,齊齊對準她,似要把她千刀萬剮了一般。

    如果沒有君墨淵在,沒有他在背後支撐着她,月千瀾絲毫不懷疑,這些個女人會一個個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般。

    她一句話還沒說,甚至那個藥包還未查明究竟是不是毒藥,這些人一個個都把最惡毒最殘酷的罪名按在她的身上。

    呵……今晚的這場大戲,可真好看,可真精彩啊。

    特別是她的二妹,此刻還在不遺餘力的表演,致力於將她弄死才罷休。

    “臣女不敢奢求皇后能夠饒恕大姐一命,還求皇后娘娘別讓大姐死的那麼痛苦,給她一個痛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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