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子皇兄如今怎樣了?聽說請了不少太醫過來,他這是得了什麼病嗎?身爲兄弟,本皇子已經稟明瞭父皇,所以過府看望一番太子皇兄……至於六弟,他現在有差事在身,一時挪不開身,故此也讓本皇子向皇兄問一聲好呢。”

    五皇子這一番言辭,恰到好處,語氣又溫和,態度又無比恭敬,月千瀾還真是挑不出錯來的。

    隨即,她連忙笑着回道:“勞煩五皇子和六皇子掛心了,殿下他回京之後是有些不舒服,不過不是什麼大病,無非是路上趕路趕得及急了,感染了一些風寒。也是皇上擔憂太子心切,這才煞有其事的安排了那麼多太醫過來。賢妃娘娘剛剛已經安排了那些太醫返回,並不是什麼大事,五皇子儘管放心。”

    五皇子剛剛入了太子府,自然也看到了被遣送回去的太醫們。

    一時之間,他眸底掠過一絲嫉妒。

    區區一個風寒而已,也值得父皇這般興師動衆。

    明明都是皇上的兒子,可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不是?

    去年,他因爲騎馬,不小心摔了一跤,差點摔得成了殘廢。結果父皇只是簡單的關心了一下,派了一個太醫給他醫治,便沒有下文了。

    如今,皇上這又是派人光明正大的將月千瀾這個未來太子妃接來,又是賢妃娘娘特意從宮裏出來照看,更是譴來宮裏醫術最好的太醫。

    五皇子越想,越覺得心寒。

    人和人還真不能比,如果較真比較一番,還真是氣死人。

    五皇子的臉色,漸漸的有些不太好看。

    但是也沒昏了頭,給月千瀾耍臉子。

    所以,他勾脣低聲一笑:“太子皇兄即是沒事,不知道本皇子能不能進去看望一番?好長時間沒見,我還真是有些想念皇兄了呢。”

    月千瀾還未答話,屋內的君墨淵早已聽到了屋外的動靜。

    隨即派了一個小太監出來,迎了五皇子進去。

    月千瀾微微有些不太贊同,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也是客客氣氣的請了五皇子進屋。

    五皇子跨過門檻,從大殿走入內室。

    一路所見擺設,無一不是精品。

    太子府處處精緻,身爲太子的寢室,又豈是差得了的。

    他這個五皇子,是不能和太子比的。

    五皇子忍着心裏的酸澀,脣角勾着笑意,一步步入了內室,來到了君墨淵的身邊。

    君墨淵已經從牀榻上移到了軟塌上,他背後墊了一個高枕,半個身子倚靠在哪裏,手裏拿了一杯茶盞,姿態慵懶,但也令人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他懶懶的擡眸,瞥了眼五皇子,淡淡的招呼。

    “五弟來了?快坐,來人奉茶。”

    五皇子認認真真的觀察了君墨淵全身上下一番,倒也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勁。

    他依言坐下,面帶關切的看向君墨淵。

    “不知皇兄現在感覺如何?你的臉色看着不太好……”

    君墨淵勾脣笑笑:“沒事,只是夜裏有些受涼了,沒有睡好。休息個幾日就沒事了,也勞煩的五弟過來看望一番,五弟你這份心意,我是記下了。”

    五皇子連連擺手,一副兄友弟恭的姿態。

    “皇兄說的是哪裏話,都是自家的兄弟,你說這些話,豈不是見外?父皇關心皇兄,我們這些做弟弟的,自然更是擔心皇兄的。皇兄你好好養病,朝中的一切事物,如今都是三哥在操持,我和六弟也跟着幫了一點忙,都是替皇兄分憂呢。”

    君墨淵眸底閃過一絲感動,眸光灼灼的道了謝。

    “真是有勞幾個弟弟了……”

    “客氣什麼,大家都是父皇的兒子,自然要互相扶持的。”五皇子仰頭哈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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