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將軍手裏捏着另一半虎符,當初先帝交與蕭衡一半,只有二者合一,才能調動兵將。
蕭衡又氣又急。
他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一下,沒有其他證據就直接定罪,並且抄了花家,可是卻一無所獲。
許多與花將軍有牽連的人紛紛入獄,一時之間朝廷頗有微詞,但礙於蕭衡的態度不敢上書。
這時候,誰幫花將軍說幾句話,都要被抓進牢裏審問。
折騰了一些時日,派人搜尋卻尋不到半點蛛絲馬跡,蕭衡哪怕焦慮,卻只能這樣等待。
與此同時,後宮妃嬪也被蕭衡遣散了。
蕭衡對那些妃嬪本就不在意,若除了花將軍,這些妃嬪可有可無,他的目的是要找到花將軍的下落。
所以藉着遣散後宮的名頭,他實際上將花貴妃送去了寺廟,美其名曰是讓她爲國運祈福。
實際上是對她嚴加看管,守株待兔。
他不信花將軍會不管他的至親。
同時蕭衡此舉,更是爲了博取非晚好感。
非晚看他那日看了自她寫下的詩之後,他當真願意爲她遣散後宮。
非晚極爲“感動”,連着許多天爲他風雨無阻地送自己親手所做的糕點。
美人一笑,蕭衡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這些日子他抓了不少人,又遣散後宮,大臣即使明面上不敢冒犯,但是私底下小動作卻不少。
堆積的奏摺越來越多,蕭衡不堪其擾,到了初夏,竟然犯了頭疾。
蕭衡瞧了幾次太醫都不見好,是心火浮躁所致,他頭腦昏昏沉沉許久,總算聽到了好消息。
蕭衡大喜過望,夜長夢多,已經好些天沒有上朝的他定了明日的朝會,勢必要將其就地正法。
饒是身子不適,蕭衡今夜還是去找了非晚。
今夜對他而言,非同尋常。
蕭衡踏入鳳儀宮,與平日不同,宮殿里布置的裝飾多了些喜慶。
宮女早早就退下了,這殿內就剩下他們二人。
一年前的洞房花燭夜,
他等了一年多的時間,終於要得償所願。
這所有的佈置與那一夜相同,一切都回到最初美好的模樣。
蕭衡掀開珠簾,美人靜坐於牀前。
燭影輕晃,昏黃的燭光映在那紅蓋頭上,帶着幾分迷濛的美。
蕭衡眼眸微動,他正想用喜秤掀開她的紅蓋頭,手卻一抖,他彎下腰重重咳嗽起來。
非晚一把扯下紅蓋頭,她扶起蕭衡。
“阿衡……”
這酥軟的聲音,任誰聽了都要沉醉於其中。
蕭衡直勾勾地看着她,他感覺心中的火燒的更旺了。
非晚爲他斟酒,遞到他面前來。
蕭衡此刻沒接過那杯酒,而是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衡……”
少女眉頭輕皺,“這酒還沒喝。”
蕭衡卻顧不得這些,他扯着非晚就要往他懷裏來。
然而……紋絲不動。
蕭衡似有詫異,但是卻沒有想太多。
蕭衡笑了笑,
“晚兒,別鬧了,我們早些就寢吧。”
少女面上的溫柔褪去,她將手從蕭衡手中抽離出去。
少女雖是笑着,卻不含半分柔情,她朝他推了推酒杯。
“阿衡,該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