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葉卿顏宋凌煊 >第787章 輕歌的異常
    御書房內,李福海還在小心置置地勸看老皇帝。

    “皇上,之前叛軍宮的時候,白統領救駕有功,而如今”

    不等李福海說完,老皇帝便表現得甚是不耐煩。

    “朕是皇帝,朕說什麼就是什麼,身爲臣子,爲聯分憂是他們的本分,救駕同樣是他義

    不容辭的而責任,何時輪到你來質疑朕了”

    “皇上息怒,奴才不敢,奴才怎麼敢質疑您,奴才只是”李福海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卑躬屈膝,怯於直面皇上的怒火。

    自從發生了二皇子那事兒後,皇上的個性越發陰晴不定了。

    就連對着良妃娘娘,也是沒什麼好臉色,更別說對着他這個奴才了。

    叛軍逼宮那日,宮裏不少妃嬪都被侮辱,這事兒給老皇帝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他現在看到後宮裏的那些女人,都覺得她們已經不潔,包括夏煙凝。

    老皇帝的心情平靜下來後,對着李福海吩咐道。

    “傳朕旨意,一個月後進行選妃大典,充盈後宮。”

    李福海弓着背,立馬應了聲,“奴才遵旨。”

    他雖然嘴上應得快,但心裏非常膈應。

    後宮佳麗已經不在少數,皇上竟然還要進行選妃。

    有資格參與選妃的,都是些剛過及笄之年的妙齡女子。

    但是他們這位皇上,如今早已年過半百至六十。

    只有那些賣女求榮的,纔會擠破腦袋將女兒送到宮裏選妃。

    李福海在心裏爲着那些女子們感到惋惜。

    皇上的身體是大不如前了,說句大逆不道的,沒有多少年日可活。

    等到皇上駕崩,那些女人們殉葬的殉葬,即便能活着,也得在宮裏度過餘生。

    那個時候,她們正值如虎年歲,怎能耐得住寂寞。

    白玉寒被撤職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後宮。

    榮寧殿中的皇后得知此事後,臉上漸漸浮現一抹陰狠的笑容。

    她手裏轉動着念珠,嘴裏振振有詞地呢喃着什麼。

    孫嬤嬤再清楚不過,皇后娘娘這是在施詛咒之術。

    二皇子死後,娘娘便不知從哪兒找了個巫婆子,從後者那兒得了些咒詛的方子。

    但在菩薩面前施行咒詛,就連孫嬤嬤這個奴才都知道不對勁。

    然而,皇后非常相信,而且她深信,白玉寒還會被撤職,是因爲她的詛咒。

    昭兒的死,白玉寒也有份,所以,她要詛咒他們,詛咒他們不得好死

    榮寧殿中的氣氛非常壓抑,彷彿籠罩了一層黑霧,怎麼都無法散去。

    皇后那張原本還圓潤好看的臉,現在已經非常消瘦。

    高高聳起的顴骨,下凹的眼珠子。

    臉上沒有一點肉似的,只剩下臉皮耷拉在面骨上,備顯鬆垮。

    施行咒術,需要禁食。

    因此,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喫過東西,餓了也只是喝些水。

    支撐下她堅持下去的,便是仇恨。

    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那些害死昭兒的人去死

    孫嬤嬤看了眼桌上一口沒動的膳食,甚是無可奈何。

    白蘭兒得知自家哥哥被打了三十板子後,氣勢洶洶地要去找皇上評理。

    好在宋錦拉着她,她纔沒有鬧出什麼事來。

    三十大板,將白玉寒打得皮開肉綻。

    秦柳兒親自給他上的藥,眼眸中夾雜着不忍和心疼。

    白霄戰知道皇上這是在警告他們白家,但軍印確實是他交給劉子安的,所以這口氣只能生生嚥下。

    如果被查出來他和劉子安有勾結,到時候整個鎮遠侯府都不復存焉。

    另一邊,宋凌煊和葉卿顏已經到了深山中的別苑。

    時值初春,料峭的春風吹拂人臉,透着涼意。

    宋凌煊在下馬車前,親自替葉卿顏披上了披風,“山裏冷,別受涼了。”

    一行人下了馬車後,鈴鐺和輕歌負責搬東西,花弄影則去收拾屋子。

    趙維帶着侍衛守衛整個宅子,各有分工。

    一羣人忙進忙出,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將宅子收拾完畢。

    馨兒不在,鈴鐺她們都覺得不習慣。

    “沒辦法,馨兒現在嫁了人,都不能跟我們一塊兒過來了。”鈴鐺有些惋惜地說道。

    花弄影難得調侃鈴鐺說:“你莫不是也想要嫁人了”

    鈴鐺白了花弄影一眼,沒好氣地嗔道。

    “誰想嫁人了,我要一輩子跟着小姐的。”

    就在兩人還在說笑的時候,輕歌卻看起來心不在焉。

    她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觀察過四周的地形特點,這裏地處深山,尋常人根本發現不了還有這麼個富麗堂皇的宅子。

    思想間,她握着配劍的手緊了緊。

    留意到輕歌想事情想得出神,鈴鐺突然從背後嚇了她一下。

    “喂輕歌,你發什麼呆呢”

    鈴鐺重重地拍了一下輕歌的後背,卻沒有如願嚇到輕歌。

    輕歌的反應淡淡的,只是看了鈴鐺一眼,然後又繼續看向遠處的逼空。

    沒有成功嚇到人,這令鈴鐺備感受挫。

    一旁的花弄影目光稍顯認真地望着輕歌,覺得輕歌有些奇怪。

    等到輕歌一聲不響地起身離開後,花弄影對着鈴鐺低聲問了句。

    “你不覺得輕歌最近很是反常麼。”

    說這話時,花弄影並沒有看着鈴鐺,而是看着輕歌之前所看的方向。

    鈴鐺不知道花弄影爲什麼這麼問。

    她不假思索地回了句:“沒有啊,我覺得挺正常的。”

    花弄影那雙天生嬌媚的雙眸散發出絲絲冷寒,凸顯幾分懷疑。

    “我之前跟輕歌睡一間屋子,最近一段日子,她總是會在後半夜離開,過了好一會兒纔回來。

    一開始我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以爲她是去茅廁了。

    但後來,她回來得越來越晚,我就開始好奇她到底是去了哪兒”

    “她去哪兒了”鈴鐺本就好奇心極重,忍不住打斷花弄影的話問道。

    花弄影這才緩緩轉頭看向鈴鐺。

    在鈴鐺那雙殷勤目光的注視下,花弄影幽幽地說了句。

    “我跟丟了,但我確定,她離開了王府,只是不知道她去了何處。”

    鈴鐺雖然也覺得輕歌半夜出府的行爲非常奇怪,但她信任輕歌,多過於信任花弄影。

    她懷疑這些不過是花弄影編造出來誣陷輕歌的。

    要知道,輕歌可是鎮遠侯府的人,鎮遠侯是小姐的親舅舅,難道還會害小姐不成。

    小姐以前就告訴過她,不要別人說什麼都心。

    輕歌有沒有問題,想必小姐肯定是最清楚的了。

    花弄影看出鈴鐺不信自己所說的話,便沒有再跟她多說,省得浪費口舌。

    留下鈴鐺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想着自己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元日大哥了。

    也不知道香料鋪子現在的生意如何,徐老的身體可還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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