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美色”前,她又一次妥協了。
或許是她多心了,宋凌煊可能就只是單純地想要洗個澡。
但事實證明,她根本就沒有多心。
到了浴房不一會兒,宋凌煊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他甚是殷勤地跟在她後面,“你這衣裳好像很難解,要不要我幫你”
葉卿顏背過身去,皺眉道:“不用,你先去洗吧。”
“我們當然要一起洗了,不用着急,你慢慢解,我等你。”
“你不用等我”
“還是我幫你吧。”宋凌煊一副看不過去的樣子,等不及直接上手。
“喂,你做什麼,給我鬆手,喂喂,宋凌煊,你別太過分了啊”
葉卿顏連連後退,不止沒有躲過某王爺的“魔爪”,還把自己給送進了水池。
在躲避的過程中,她腳下一滑,往後一倒,“嗵”的一聲摔入水中。
“啊”由於事出突然,葉卿顏驚叫了一聲。
宋凌煊本想要拉住她,卻在最後一刻撤了力,順着她倒下的慣性,隨她一同落入池中。
水花四濺,葉卿顏的全身瞬間溼透。
在外面守着的夏芝聽到一聲喊叫,出於擔心,趕緊叩門詢問。
“小姐,您沒事吧”
葉卿顏摔得有些狼狽,被宋凌煊撈出了水面,一口氣沒順上來,嗆了水。
“咳咳咳我沒事。”即便真有事,也不能讓夏芝在這個時候進來。
宋凌煊捋了捋她的背,忍不住笑道:“你這下水方式也太特別了些。”
葉卿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笑什麼,還不都是你害的”
“誰讓你躲着我的。”宋凌煊將她緊摟在懷,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以示懲罰。
站在外面的夏芝並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而且她也並不知道除了葉卿顏,還有個男人在裏面。
葉卿顏摔下水後,溼了的衣裳緊貼着身子,甚是難受,還是沒有逃過宋凌煊的“魔爪”。
“都說我來幫你了,早這麼配合不就免了這一摔了麼。”宋凌煊責備起她來。
葉卿顏一把抓住了宋凌煊的手,質問道,“我說,你手放哪兒呢。”
他不慌不忙地回了句,“自然是放在該放的位置。”
“宋凌煊,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賴了。”
“我好心幫你,怎麼還成無賴了”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葉卿顏深刻地體會到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說好的只是沐浴,結果還是上了他的當,被喫得乾乾淨淨。
夏芝在外面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聽到裏面有動靜,便馬上清醒過來。
門打開後,葉卿顏從裏面走了出來。
她換上了素色的衣裳,如同月宮仙子,高貴冷豔。
“小姐恕罪,奴婢奴婢方纔一不小心睡着了”夏芝低着頭,囁嚅着道。
葉卿顏微微一笑,“無事。”
見小姐這般溫柔,夏芝也算是鬆了口氣。
她一擡頭,就看到葉卿顏的脖子上有青紫的印痕。
出於好奇,夏芝多看了兩眼,並且甚是擔心地問道。
“小姐,您這是被什麼蟲子給咬了嗎”
葉卿顏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自己的脖頸,甚是尷尬地乾笑着。
“沒錯呢,浴房裏好像有蠻多蟲子的。”
她心裏吐槽着,這還不都是宋凌煊乾的“好事”。
宮宴就在明天,今天她還得繼續熟悉南疆的宮廷禮儀。
另外她還讓人拿了套新的侍衛裝,給了宋凌煊。
畢竟之前那套從死人身上扒拉下來的,怎麼說都有些晦氣。
見葉卿顏如此認真地學着那些繁雜的禮儀,就站在她旁邊的宋凌煊同樣看得非常認真。
在他眼中,自家娘子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迷人,讓人移不開眼。
只不過,聽雪苑中不止他一個侍衛,更加不止他一個男人。
最讓他覺得窩火的,就是南疆聖女的右護法流景。
只要他稍微一個不注意,那個流景就黏着葉卿顏了。
“小姐,這是明日宮宴的名單,請您過目。”流景表現得畢恭畢敬,用兩隻手將名單呈給葉卿顏。
但是在宋凌煊看來,那傢伙未免離得太近了。
爲了提醒葉卿顏注意男女有別,他在旁邊故意乾咳了幾聲。
“咳咳”
葉卿顏一開始並未在意,還以爲是宋凌煊嗓子不舒服。
但是一直聽到他在旁邊咳嗽,她便上了心。
然而她並不知道宋凌煊又在喫味兒,而且她也不會覺得流景有什麼不妥。
看過宮宴名單後,葉卿顏便記住了受邀的都有什麼人。
可以說,她纔來南疆不過幾日,對這邊的人和事絲毫不瞭解,只能靠詢問別人。
在聽雪苑中,她最能信得過的便是夏芝。
儘管夏芝知道得很多,但她所知道的那些,大多隻是表象。
她那個聖女母親要她奪取王位,第一步便是儲君的位置。
據她所知的,現在最有希望成爲儲君的二人,便是傾城公主和大王子。
她的母親是南疆聖女,還是南疆王的皇姐,也就是說,南疆王是她的親舅舅,所以她也有資格爭奪儲君的位置。
雖然這並非她所願,但爲了能夠得到噬心蠱的解藥,她必須照做。
關係到宋凌煊的生死,她必須要竭盡全力。
正思想策略的時候,晚鏡從院子外面進來了。
她手裏拎着食盒,穿着男裝的她英氣颯爽。
“小姐,這是宮裏賞賜的糕點,聖女不喜甜食,讓屬下都送來您這聽雪苑了。”
晚鏡將食盒放在了葉卿顏面前的石桌上,看到流景也在院子裏,眸中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紅光。
紅光代表着她已經催動了蠱蟲,侍衛們擔心被殃及,便全都自覺後退。
唯獨宋凌煊還站在葉卿顏身後,寸步不離。
流景見晚鏡要在這裏動手,狀若無意地提醒了句。
“動手之前總要給個理由吧。”
晚鏡也不顧葉卿顏是否在場,畢竟傾城公主那件事她代替流景遭了不少罪。
於是她直接對着流景怒斥:“卑鄙小人,敢做不敢認,卻要我一個女子來背鍋”
葉卿顏聽晚鏡說這話,立馬便想到了上次傾城公主落水的事。
她明知故問道:“這是怎麼了有過節”
流景對着葉卿顏坦然一笑,“小姐誤會了,我們沒什麼事。”
“前幾日傾城公主要來府上找小姐您的麻煩,是屬下將她攔在了聽雪苑外。
但是流景卻在暗中動手,害得公主落入湖中。
公主以爲是我動的手,便去王上和主子那邊告了我一狀。
主子知道後,廢了我半成功力。
半成功力,我要練一年,若非流景敢做不敢認,我也不會遭此懲罰。”
流景強行狡辯了一波。
“我是動了手沒錯,但傾城公主以爲是誰,那是她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你居然還敢說跟你沒關係”隨着晚鏡的瞳孔逐漸變得猩紅,氣氛也變得戰意十足。
宋凌煊巴不得晚鏡好好地將流景教訓一頓,最好打得他沒法直立行走,省得他總在葉卿顏面前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