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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了很多,但本王又如何能夠相信你所說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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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這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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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太后冷笑着,露出幾許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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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笑得無比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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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樣的女人。是啊,王爺你覺得我身份卑賤,所以瞧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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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自知之明,不過我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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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告訴王爺這些,一來是不想讓雲妃娘娘死得不明不白,好讓她的兒子替她報仇雪恨,二來,也是爲了讓自己後半輩子別再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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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從齊國逃到南楚,雖然我成了南楚的太后,可我還是忘不了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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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王爺你所說,我沒能阻止雲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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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句不好聽的,王爺你又做了什麼嗎?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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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一樣,都是表面上的狠人,實際上,我們比誰都要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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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容不得背叛,容不得那些傷了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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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若是傷了我們一分,我們就還他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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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若,我再告訴你一個祕密吧,讓你這仇,報得更加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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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宋凌煊,走進了他三尺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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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滿了柔情的眼眸,勾魂攝魄,望着他,彷彿要和他眸中的漆黑冷漠相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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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祕密,雲妃娘娘恐怕到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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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皇上根本不愛她,那個男人,一直都將她當作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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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花聘,不過是浪漫的虛影,是他騙人的把戲罷了,也只有她那樣單純的女人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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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雲妃,還有大皇子的生母杜皇后,也都是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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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同一個人的替代品,卻都傻傻地相信帝王的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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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沒有好奇過麼,杜皇后明明覆姓‘司馬’,何以冠以‘杜’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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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煊聽着南楚太后所說的話,瞳孔散發着陣陣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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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開口,因爲他不想打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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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有太多事,他都被矇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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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皇帝愛的女人只有一個,那是一個姓杜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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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紀念自己心愛的女子,他讓自己的皇后改姓,該說他癡情,還是該說他薄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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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真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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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就像璃王你一樣,你到底是癡情,還是薄情呢?
對你的王妃,你當然稱得上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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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其他愛慕你的女子,你也當真是薄情寡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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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愛你,卻得不到你的半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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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太后的眼睛裏發着光,身體裏也好像有團火在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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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不住飢渴,想要將這個擾亂她心神的男人據爲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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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能讓他愛上自己,哪怕只有一夜,她也願意用自己所有的財寶做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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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俊美無瑕疵的臉,還有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尤其是那讓人畏懼的狠厲,在她看來,都具有致命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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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這個男人,單純地跟着自己的心走,確切地說,是跟着自己的身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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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知道麼,其實我從未後悔離開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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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從遇見你,我是真的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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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說邊伸出手,想要撫摸那張昨晚在她夢中來來回回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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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觸及他眸中的警告與惡寒,她又怯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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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裝鎮定地望着他,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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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因爲我若是留在齊國,說不定就能夠在你身邊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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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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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的要說麼,若是沒有,就給本王滾出去。”宋凌煊很是厭惡地和她保持距離,方纔的不平靜盡都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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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有蠢到會被這個女人說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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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太后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笑得更加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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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可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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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所以我不能就這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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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我就要告訴你,那個讓齊皇牽腸掛肚,爲了她而玩弄其他女人的杜姑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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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那位杜姑娘,其實王爺你也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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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就是璃王妃的親生母親——南疆聖女祁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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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欺騙本王的下場麼。”宋凌煊眸光微動,顯然不相信南楚太后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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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確實恨那個姓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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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母妃成了替代品,被棄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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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說那個女人就是祁嫣兒,真以爲他這麼好欺騙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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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祁嫣兒隱藏身份逃命到了齊國,被還是太子的齊皇所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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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如果還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