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心的嗎?”
硃紅梅趕緊幫女兒說:
“爸爸,關華鑫來追求雪柔是真心的。我覺得,我們慕家與關家聯姻,還是有利的。”
“這件事,還是讓雪柔自已決定吧。”
老爺子一錘定音說:
“我們不要過多幹涉,只能給她一些建議。關家有實力是真,但關華鑫人品怎麼樣,還是要考慮進去。”
“好的,爺爺,我知道了。”
慕雪柔臉色火紅,擡起頭看着爺爺說。
老爺子轉臉來看柳如煙:
“如煙,你的婚姻不能離。”
“爲什麼啊?”
柳如煙大膽地反問。
老爺子慢條斯理地說:
“我們慕家有些事,要郝建幫忙。沒有他,這些事根本解決不了。”
柳如煙說不出話來。
“郝建,你不能走。”
老爺子看着郝建說:
“如煙需要你,我們慕家也離不開你。”
“好的,我聽你的安排。”
郝建應答。
這次婚又離不成。
柳如煙和硃紅梅心裏還是不服,卻不敢違抗老爺子的意志,只得氣呼呼地回去。
晚上,大丈母孃硃紅梅接到一個電話,馬上走到三樓的臥室門口,對郝建說:
“郝建,明天一早,你就躲出去,不要呆在別墅裏。”
郝建心裏一沉:
“爲什麼啊?”
“明天上午,我一個要好的閨蜜一家人要來。”
丈母孃陰下臉說:
“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有個窮光蛋上門女婿,我丟不起這個臉。”
郝建又呆住了。
“如煙,還有老張,劉媽,快把家裏有新婚喜跡的地方,全部弄掉,不要讓他們看出來。”
丈母孃着急地安排起來:
“明天,誰也不允許提如煙的婚事。劉媽,你明天一早去買菜,中午和晚上,都要做一桌高檔一點的菜。”
“好的,朱總。”劉媽應諾。
“郝建,你明天要早一點躲出去。”
丈母孃逼視着郝建:
“這是我最要好的大學同學兼閨蜜,帶着一家人第一次上門。我要這個面子,希望你能理解。”
郝建有骨氣地說:
“躲出去,就躲出去!只是我覺得,根本用不着躲。”
“爲什麼用不着躲?”
“你就說我是你們的司機,不就行了嗎?”
硃紅梅看了女兒一眼,皺着眉頭對他說:
“你說話要算話,不要到時有意挑明身份,出我們洋相。”
郝建留着餘地說:
“沒有特殊情況,我是不會亂說的。”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出了洋相,我對你不客氣。”
硃紅梅急得什麼似的:
“快去上面,把你的東西,還是那張小牀,全部搬到西廂屋裏去。”
郝建上去搬東西。
大家開始行動,把別墅裏新婚的跡象全部清除,再整理打掃,一直弄到晚上十點多鐘才結束。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丈母孃的閨蜜一家人,開着一輛小型房車從齊南市駛來,到達28號別墅門前。
硃紅梅帶着女兒下樓去迎接,格外熱情。
她同學兼閨蜜叫沙玉霖,也是四十多歲年紀,一看就是個有錢的貴婦。跟硃紅梅一樣,她也長得白白胖胖,身材豐滿,風韻猶存,氣質不俗,頗有些小資情調。
沙玉霖帶着丈夫,女兒女婿,笑盈盈地走進來,邊打量邊說。
硃紅梅讓他們在客廳裏放了行李,領着他們上上下下走一遍,看一看,纔回到底樓客廳坐下來,聚別後之情。
“我們大學畢業二十多年了,中間參加同學聚會,只見過兩次面。”
沙玉霖跟硃紅梅坐在一張沙發上,緊緊拉着手,特別親熱:
“硃紅梅,你在我們宿舍六個女同學中,不,應該是整個班級的女同學中,算是混得最好的。”
“哪裏呀?也很一般。”
硃紅梅有些得意:
“哪有你混得好?”
“你先生不在家?”沙玉霖也是大學生,說話很斯文。
“你先生是做什麼的?”
“他沒有你先生有出息。”
沙玉霖話是這樣說,臉上還是泛出驕傲的亮光:
“我們辦了一個科技公司,他是董事長。”
“那比我家那位好得多了。”
硃紅梅謙虛地說,眼睛打量着坐在對面的董事長,在心裏與丈夫進行着比較。
他們談了一會,就開飯了。
劉媽忙了一個上午,弄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
“在家裏喫親切,就不上飯店了。”
硃紅梅招呼同學一家人上桌,然後才故意對女兒說:“如煙,你去把老張,還有你的司機郝建,一起叫來喫飯。”
老張和郝建走進客廳,坐到桌上,正好十個人,坐了滿滿一圓桌。
硃紅梅不放心地看了郝建一看,給同學一家人介紹說:
“這是我爸爸,他是我們的司機郝建。”
沙玉霖也給他們介紹說:
“他是我家先生楊靈廣,她是我女兒楊英紅,這是我們的女婿韋俊傑。”
介紹完,就倒酒開喝。
郝建遵囑不說話,只顧埋頭喫菜。
吃了一會,沙玉霖不無討好地說:
“硃紅梅,你家兩個女兒都漂亮得像明星,你們家還用了專職司機,比我家好得多。”
硃紅梅心虛地看了下郝建一眼,訕笑着說:
“你家英紅也很優秀,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嫁了這麼好一個老公。你女婿是做什麼的?”
“他自已開了一個旅遊公司,也是董事長。”
沙玉霖無不驕傲地說:
“英紅當財務總監,是個夫妻公司。”
硃紅梅狠狠地乜了郝建一眼,纔對他們說:
“不得了,你們家全是老總。沙玉霖,我記得你也是副總裁,兼賬務部長。”
沙玉霖眉開眼笑地說:
“我家都是小公司,哪有你們雪豹集團大啊?”
硃紅梅也謙虛地說:
“雪豹集團是股份制公司,我家只佔了百分三十八的股份。”
她們說話時,柳如煙只顧垂目喫飯,不肯說話。她心裏好難過,也緊張。她爲嫁了個窮光蛋而感到丟臉,不敢擡起頭來。
她更怕郝建窮爭氣,不是挑明他身份,就是搞出一些事情來,讓他們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