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棍幫老二郭槐樹躲在外面,沒有被抓到。事後,他收羅鐵棍幫殘兵剩將,在一個祕密的地方重樹鐵棍幫旗幟,悄悄做起以前的業務。
原想投奔郝建,來給他看工地的張小兵,被郭槐樹收爲新的鐵棍幫成員。
郭槐樹本想站穩腳跟,力量壯大後,再找郝建報仇。
今天晚上,郭槐樹被劉富少請來報復仇家。他帶了四個小鐵棍,一邊喝酒一邊等待這個仇家到來。
沒想到冤家路窄,第一次出來做事,就在這裏遇到郝建。
張小兵思想上很矛盾,要不要跟郭槐樹說?
說了會有什麼後果,新老大二鐵打得過郝建嗎?
爲了討好新主,立功受賞,在剎那間的猶豫後,張小兵還是對郭槐樹說:
“老大,他就是郝建。”
“什麼?”
郭槐樹大喫一驚,立刻怒目圓睜。
他有些不太相信地搖着頭說:
“他就是郝建?你沒有看錯吧?”
“沒有看錯,就是他。”
張小兵畏懼地說:
“他很厲害的,你不要小看他,三鐵也是被他打傷的。”
“他這個樣子,厲害個屁!”
郭槐樹轉身傲視着郝建說:
“郝建,我正要找你。你殺死巫老大,滅我鐵棍幫,此仇不報,何以爲人?!”
“你是誰?”
郝建連忙從高凳上站起來,心裏有些不安。
因爲這時,邢小霖坐在酒桌的對面,就在郭槐樹的胸前。
二鐵要是挾持她,一伸手就能箍住她的脖子。
所以他要把二鐵引開,否則太危險了。
“我叫郭槐樹,是原來鐵棍幫的老二。”
郭槐樹自信今天能打死郝建,就沒有隱瞞,說出真名,
他怒不可遏地斥責他說:
“你是慕家上門女婿,一個喫軟飯的傢伙,竟然膽大包天,跟我們鐵棍幫作對!”
“不殺你,沒法對道上的兄弟交待!”
郝建迅速朝郭槐樹撲去,用身子把嚇得紅顏失色的邢小霖護在身後,纔對郭槐樹說:
“二鐵,你說反了,你們鐵棍幫作惡多端,禍害百姓,不滅不足以平民憤。”
郝建話還沒有說完,郭槐樹就衝張小兵喊:
“快去把他們叫來,拿上鐵棍。”
他嘴裏說着,就從褲子袋掏出一把彈簧刀,對準郝建胸口刺來。
能打死打傷老大和老三的人,他怎麼再敢跟他用拳腳纏鬥?
只有用刀棍暗刺亂打,纔有勝算的可能。
郝建見他掏刀動作迅疾,力度極大,知道被他刺中,非死即傷,就不敢輕敵。
他以更加靈敏的動作,往後猛地一退,再往旁邊一閃,在撞翻後面高酒桌的同時,他用右手把嚇呆在那裏的邢小霖一拉,拉到右側一個角落裏。
“匡啷啷”一聲大響,酒桌上的酒杯器皿摔碎,濺了一地。
邢小霖安全後,郝建再快速伸手,捉住郭槐樹的手腕,用力一捏,郭槐樹就痛得“啊”地叫一聲,手鬆刀落。
但他的身手比巫鐵棍靈活,在痛得大叫時,還用左手和右腳同時朝郝建襲來。
他連忙把郭槐樹的右手一擰,把他身子擰反過來,然後對準從外面衝進來的三個小鐵棍推去。
這一推力大無比,郭槐樹的身子撲跌出去,正好撞在最前面那個小鐵棍身上。
兩人的身體合在一起連連後退,最後倒在中間那個小鐵棍身上,三個人同時倒在地上。
郝建搶步上前,一腳一個,三聲慘叫,三個倒地的鐵棍都被踩斷一條腿,在地上扭着身子打滾,痛得嚎叫不止。
走在最後面的張小兵轉身就逃,郝建沒去抓他,拔腿去抓另外一個逃跑的小鐵棍。
小鐵棍眼看被郝建追上,就狗急跳牆,轉身一鐵棍朝郝建臉上打來。
郝建閃頭避開他的鐵棍,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他的身子飛出門外,跌倒在外面的大廳裏,撞翻兩張酒桌。
酒吧裏發出一片驚叫聲。
酒吧老闆帶着三個保安立刻奔過來,把郝建圍住。
老闆也是個道上人,他兇狠地瞪着郝建說:
“你在這裏打架鬥毆,打壞我這麼多東西,要賠償損失。”
郝建問:
“要賠多少?”
老闆在包房裏裏外外看了一下,說:
“起碼賠五十萬。”
郝建說:
“好吧,讓警察來,叫鐵棍幫賠你損失。”
“什麼?鐵棍幫?”
老闆悚然失色:
“鐵棍幫不是被慕家上門女婿打掉了嗎?哪來的鐵棍幫啊?”
郝建平靜地說:
“我就是慕家上門女婿。”
“啊?不會吧?”
老闆和保安都驚叫起來,眼嘴瞪到最大。
郝建指着地上的郭槐樹說:
“他是鐵棍幫老二,公安部門正在通緝他。我打110,讓警察來把他們抓進去。”
“不不,不要打。”
老闆趕緊求饒說:
“我不要你賠了,你們的消費也不用付。”
“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保安說:“好像叫郝建。”
“對對,叫郝建,我也聽說過,都說是個了不起的英雄,原來就是你啊。”
老闆巴結地笑着,恨不得給他下跪:
“你報警,我們酒吧要受到處罰。”
“他們是黑惡勢力的漏網之魚,不報不行。”
郝建說着,就拿出手機打110報警。
一會兒,警察趕到。
郝建走上去,向帶隊警官彙報情況。
警官一聽,馬上激動地握着他的手說:
“郝先生,你又爲我們立了一功,謝謝你。郭槐樹和另外六名小鐵棍,我們正在通輯和抓捕,沒想到又被你撞上,幫我們抓住他們。”
警察打掃戰場,叫來一輛救護車,把郭槐樹等四個鐵棍擡出去。
並勒令酒吧停業整頓,把老闆和郝建邢小霖等人一起帶到警署去做筆錄。
在做筆錄的時候,鐵棍幫專案組負責人,又來對郝建表示感謝。
他握着郝建的手說:
“郝建同志,我們正在給你申報見義勇爲獎,今天晚上,你又增添了一個動人的事蹟,更有說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