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就不要紮了,我已經好了。”
“啊?”
郝建驚叫起來:
“那你叫我來幹什麼呀?”
“你難道不知道嗎?”
張曉婷嬌媚地盯着他說:
“我本來就沒有病,要說有病,也是那種病。你說是花癡病,還真說得比較正確。上次,你給我紮了一次針,效果很好。”
郝建有些害怕起來,他明白張曉婷的意思,真這樣的話,不要影響我跟如煙的婚姻嗎?不行,我不能這樣做。
“張曉婷,這個不行,我不能對不起我老婆。今天最後給你扎一次針,我就不來了。”
郝建看着她說。
張曉婷說:
“行啊,你說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但除了治療之外,我們可以繼續交往下去。”
“不行,這個肯定不行。”
郝建堅決地說:
“我老婆儘管是冰山一座,什麼時候融化,我不知道,但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張曉婷含情脈脈地凝視着他,眼睛裏充滿期待。
郝建忽閃着眼睛,不肯與她凝視,輕聲埋怨說:
“哪有你這麼無恥的?女孩子對男人,都是防範,警惕,不許男人靠近的。”
“所以你要珍惜我啊,你能碰到我這樣的女人,就是你的福分。”
郝建說:
“應該倒過來說,你碰到我這樣的男人,纔是你的福分。”
“我既幫你免費治好相思病,又不趁機佔你便宜,還能倒過來說服你,不要太隨便。你說,天底下到哪裏去找我這樣的男人?”
“我也可以幫你治壓抑病,我們同病相憐,可以互相幫助。這樣,我們就扯平了,誰也不欠誰了。”
“這樣的機會,你都不知道抓住,這麼漂亮的女孩主動把話說出來,送到你面前,你卻不爲所動,還要拒絕,你傻不傻啊?”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我們還是不要突破底線爲好,可以做一般朋友,好不好?”
郝建說着,就抓緊時間給她扎針。
他不再慌亂無措,很鎮靜,動作嫺熟。一會兒就紮好針,然後開始給她捻鍼。
郝建見時間已經四點多鐘了,就給她拔了針,去趕另一個場子。
張曉婷還是有些戀戀不捨,她盯着郝建的眼睛問:
“你是不是去趕另外一個場子?”
“不是的,我家裏有事。”
郝建還是不敢跟她對視,更不敢把陸奕歡的事說出來:
“張曉婷,你的病好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不行,你要等我找到新的男朋友,我的身心有了寄託,你纔算完成任務。”
張曉婷心直口快地說。
“那你快點找啊,我馬上就要開診所了,哪有這麼多時間陪你玩啊?”
“你什麼時候開診所?真的開了,我來給你捧場。”
“好啊,可不能來砸場子哦。”
郝建點着她直挺的鼻子說:
“你不能太直爽,什麼話都說出來。否則,你新男友會嫉妒的,真的會來砸場子的。”
“我傻啊?我知道怎麼做。你不能把我忘了,哦,好不好嘛?”
張曉婷撒嬌地扭着身子,懇求說。
郝建有些後怕地提醒她說:
“你要穩重一點,口風要緊。我們沒有做什麼,傳到我老婆耳朵裏,讓她產生誤會。”
“郝建,你提醒了我,我要是找不到稱心如意的男朋友,我就跟你名義上的老婆去說。讓她跟你離婚,我來嫁給你。”
“你找死啊。”
郝建嚇了一跳:
“你敢去說,我打死你.。”
“你打吧,你現在就打死我,我真的有些離不開你了。”
張曉婷癡迷地閉上眼睛說:
“你太神奇了,簡直就是一個神,讓人着迷。”
郝建聽她這樣說,更加嚇得不輕。
他趕緊轉身往下走,像逃一般走出她家別墅。
不能再來了,再來就要出事了。郝建緊張地想,這樣下去,真的要壞掉我跟如煙的婚姻。那是不合算的,我不能這麼做。
走進102號別墅,郝建又有些緊張地想,要是這個陸奕歡也這樣怎麼辦?
應該不會,少女跟少婦是不同的。現在要把主要精力放在陸奕歡身上,幫她治好陰冷自閉的恐男症,再做一件好事。
走進陸奕歡的臥室,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你好忙啊。”
有些等急了的陸奕歡主動對他說。
郝建說:
“剛纔,我家裏來了一個病人,給她看了一下。”
“哦,我以爲你不來了呢。”
陸奕歡臉上露出欣喜之情。
郝建說:
“那就抓緊時間做吧。”
陸奕歡乖順地在自已的牀上躺下來。郝建在張曉婷那裏眼福不淺,目光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有些直。
陸奕歡羊毛衫箍出的曲線和她潔白的肌膚,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都讓的目光無法安分。
他給陸奕歡扎針,陸路賓依然看在那裏。
紮了幾針,樓下有聲音,陸路賓就走出去。
臥室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郝建抓住機會,開始做她的思想工作。
他先是給陸奕歡移了兩個穴位,這兩個穴位能讓效果更好。
郝建在這兩個穴位裏一紮,再一捻,陸奕歡就來了感覺。
她冰冷的臉色很快溫暖起來,寒冷的目光也變得熱情有光,像個含情脈脈的女孩子。
慢慢地,她僵直不動的身體也變靈活了,微微動起來。
“嗯。”地一聲,原本十分陰冷的陸奕歡突然哼了一聲。
郝建問:“你怎麼啦?”
陸奕歡羞澀地看了他一眼說:
“你的針,捻得我好舒服。”
“效果開始上來了。”
郝建說:
“陸奕歡,你思想上要改變一個觀念,其實,跟一個愛你的男人在一起,是溫馨,幸福的。你不要害怕男人,你要大膽出去,找個愛你的男人,當然,也要找個適合你的優秀男人。”
陸奕歡外表上看上去稚嫩,羞澀,其實男女之事,包括婚姻,也是什麼都懂。
“那你說,你跟齊小姐的婚姻合適嗎?”
陸奕歡觸到他的痛點:
“我聽說,你老婆是總裁,而你什麼也沒有,是個上門女婿。”
郝建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自閉的女孩也知道他的情況。他沒辦法回答她的問題,他的行爲與他剛纔說的話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