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肯回答我?”
陸奕歡天真地追問。
郝建迴避說:
“婚姻的事,就不要說了,還是說你的病吧。我是說,你不要懼怕男人,愛你的男人,優秀的男人,都是很好的。”
“這是什麼意思?”
陸奕歡不懂他的話意。
郝建想解釋,卻說不清,就只得用行動來回答她。
他見陸路賓不在,就俯下頭去,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
陸奕歡身子一顫,臉羞得通紅。她激動得芳心亂跳,嬌聲說:
“你幹什麼這麼看我?”
郝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趁勝出擊說:
“這也是治病的一種方法,讓你體驗一下男人深情目光的溫暖和力量,你就不再懼怕男人了。”
他說着就跟她聊起來,開始,陸奕歡還有些不適應,慢慢地,她就能主動跟他聊天了,聊得很投入。
到後來,他們聊得越來越入迷。
直到樓梯上響起腳步聲,他們才停止聊天。
“怎麼樣?”
郝建輕聲問:
“跟男人聊天,也很愉快吧?你不要再恐懼男人了。”
陸奕歡點頭說:“嗯。”
郝建坐直身子,一臉認真地開始捻着她身上的銀針。
“奕歡,你感覺好點嗎?”
陸路賓走進來問孫女。
陸奕歡羞得不敢看爺爺,就閉着眼睛說:
“好多了。”
“爺爺沒有害你吧?幫你請了個好醫生。”
陸路賓高興地說。
郝建又捻了一遍針,就給陸奕歡拔了針,告辭出來。
走在回家的路上,郝建想,下次把陸奕歡的病治好算了,但不能突破底線。只要能治好她的病就行,不要太過分。
在給陸奕歡做第四次針療時,她身上的迸發症,諸如晚上失眠,身體陰冷,月經不調,食慾不振,頭暈噁心等病全好了。
現在要讓她體驗並闖過最後一關,才能從心理上真正消除對男人的恐懼心理,衝出自閉圈,大膽走出去,像正常女孩一樣去工作,戀愛,結婚,生子。
這天,她爺爺有事出去,別墅裏只乘下陸奕歡一個人。
郝建有些激動地走進去,返身把院門關上,再從裏面保好。
他走進陸奕歡的臥室,見她臉色潮紅,有些緊張,就問:
“你爺爺不在?”
“嗯。”
陸奕歡點頭回答,氣也有些發堵。
郝建說:
“你躺下吧,我給你最後扎一次。”
陸奕歡在自已的牀上躺下來,有些不捨地說:
“最後一次了?”
“你感覺怎麼樣?”
郝建在他身邊坐下問,
“那幾種症狀都好了。”
陸奕歡對郝建刮目相看。
“說明你開始的排斥和拒絕是不對的。”
郝建又做她的思想工作:
“你現在感覺我人怎麼樣?”
“嗯,不錯。”
陸奕歡點頭肯定。
“你討厭我嗎?”
陸奕歡搖搖頭,嘀咕:
“相反,還感覺很溫馨。”
“所以說,你要從自閉中走出來,重新理解男人。”
郝建坦誠地說:
“今天,我給你紮好針,讓你體驗一下男人的溫柔,讓你對男人有個新的認識。”
陸奕歡似懂非懂地問。
“這個不好說,等會你自已體驗吧。”
陸嬌充滿期待地看了他一眼。
爲了讓她自然而然地進入這種境界,郝建又一次給她紮了那幾個穴位。
“陸奕歡,你感覺怎麼樣?”
郝建完成針療後問她。
陸奕歡像小新娘似的,含羞帶露地沉默着。
郝建說:
“男人是不是不可怕?相反,他還能讓你獲得快樂,感到溫暖。”
陸奕歡羞澀低下頭,不敢擡起來。
郝建鼓勵她說:
“陸奕歡,大膽走出去,去尋找工作。有了工作,你就能找到你的真愛。”
陸奕歡甜美地笑着,點點頭。
郝建又說:
“你沒有真正談過戀愛吧?我告訴你,有愛情的男女生活,比剛纔我給你的快樂,還要甜美得多。”
“真的?”陸奕歡驚喜地問。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麼?要不,世界上所有男女爲什麼都樂此不疲地在追求愛情呢?你看過愛情書嗎?”
“看過,可我沒有體驗,以爲這些情節都是假的。”
“真正的愛情,既熱烈,又甜美,甚至瘋狂,難以用語言表達。”
他們整整呆了半天,也說了半天的話。陸奕歡在體會到男人溫柔的同時,恐男症和自閉症都好了。
第三天,她就主動走出別墅,到一個招聘會上去尋找工作。
又過了一個星期,她就到一個大型民企去上班。只過了一個多月,她就談了一個男朋友,驕傲地把他帶回來給爺爺看。
爺爺開心得合不攏嘴,他把這一切都歸功於慕家上門女婿郝建。
這天,他買了三千多元的禮品,與孫女一起拎到慕家來。
“謝謝郝神醫,幫我孫女治了病。”
陸路賓在慕家別墅裏感激不盡地說:
“真的太神奇了,我化了幾年時間,幫孫女冶病,一點效果也沒有。郝神醫只紮了幾次針,就徹底治癒了她身心上的雙重疾病。”
郝建看着陸路賓和他的孫女陸奕歡,只是神祕地微笑,一句話也沒有說。
丈母孃和嬌妻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笑容。
她們都說了幾句客氣話,把禮品收下了。
陸路賓和孫女走後,丈母孃嘀咕道:
“別的我不看,就看你是不是給楊英紅治好不孕症,”
郝建說: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治第二次?”
柳如煙說:
“這個不能催他們,讓他們自已來。”
郝建說:
“這是對的,這種事不能強求,看他們自已的意願。”
第二天上午,郝建突然接到爸爸的電話:
“郝建,昨天晚上,一個叫林建兵的的建築老闆找到我。他說前天,他出差去華西市,在一個叫天上人間的俱樂部包房裏,看到你妹妹郝羣。”
郝建驚喜地叫起來:
“真的?”
“那明天,我就去華西市,把郝羣找回來。”
他爸爸激動地說:
“郝建,你一定要把她找回來,這麼多年了,爸爸媽媽都很想她。”
他爸爸說着就哽咽起來。
郝建也眼睛溼了。
父子倆又在電話裏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