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銃傷。”看了眼他們的傷,在經過簡單的包紮後,艾爾維斯吩咐格哈特帶隊護送他們回去,用奧利維安的炎藥靜養。
“果然是那羣該死的薩科塔,那些‘卡茲戴爾粗口’,真想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喂狗!”裏德森猛的一捶桌子,憤怒異常。
不止是因爲布洛卡的事情,薩卡茲與薩科塔積怨已久,據說在上古時代時兩族的神明就互相對立。而到了現在,薩卡茲僱傭兵會獵殺落單的薩科塔人,某些赦罪師甚至也會下手。而在薩科塔的公證所中,對薩卡茲的任何行爲都屬於無罪行爲,神祕的銃騎有時同樣會親自下場。
而且,裏德森父母的身亡,似乎就與薩科塔人有關係。
“這種子彈,可不是普通的薩科塔戰士能有的。”拿着放大鏡扒拉着平攤在白布上的彈片,納丘發現了一些端倪。
“我聽說,拉特蘭那邊前些日子排了使者來敘拉古做生意,會不會就是他們?”納丘問道。
“如果真的是,那就麻煩了。他們背後有人撐腰,敘拉古也沒有什麼與拉特蘭交惡的理由,很可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那種事情先放在一邊,如果家人被打了還不吭一聲的話,雪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一根菸在指間燃盡,艾爾維斯無神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對於他來說,雪耀就是第二個家,陪伴他最久的布洛卡更是像哥哥一樣照顧着他。艾爾維斯在戰場上可以視人命爲草芥,但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相反,他對感情異常重視。
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哪怕在三十年後那個天下無敵的白狼心裏,也仍舊是不能觸碰的軟肋。
“納丘,和我去卡麥爾商會走一趟。裏德森,備戰。”輕飄飄的撂下一句話,艾爾維斯帶着納丘離開了。
卡麥爾商行的教堂前,兩人駐足。
推開大門走進去,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座巨大的神像,一個頭頂光環的人正跪在地上虔誠的做着禱告。
“咚咚咚。”絲毫沒有保持安靜的意思,艾爾維斯敲了敲門框。
“嗯?”薩科塔神父站起身來,在看到艾爾維斯的那一剎那,他心中出現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厭惡感。
“呵,有意思。”在見到神像面容時,艾爾維斯內心毫無徵兆的涌現出暴虐的情緒,就如同發現了獵物一般。
“我正在與偉大的主進行神聖的交流,勞煩兩位先回避一下。”客客氣氣的彎下腰,神父做了一個請回的手勢。
“不知神父有沒有見到過一個黑髮的菲林族?”走過長長的地毯,艾爾維斯在一個前排的座位上坐下,把菸灰抖落在名貴的地毯上。
“沒有禮貌的客人,主是不會保佑他的。”皺起眉毛,神父對於艾爾維斯無禮的行爲很是不滿。
沒有說話,艾爾維斯把腳擡起,踩在了一塵不染的椅子上。整個人則身子傾斜,靠在了把手上。
“你這傢伙!”教堂兩旁,十幾個手中各種銃槍的薩科塔人衝了出來,將武器對準兩人。
“阿拉阿拉,事情變得麻煩了呢。”納丘輕聲笑道。手中法杖握緊,源石技藝開始悄然流轉。
哪怕被銃口指着,艾爾維斯也沒有動,兩眼看着穹頂上花哨的圖案,不知在想些什麼。
以兩人的實力,只需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離開這裏很容易。
“需要我問第二遍嗎?”
“抱歉,我不知道。”教父眼睛微眯。
“這樣啊,”身子一挺直起身來,艾爾維斯把手揣進兜裏:“走了。”
“拜拜啦。”揮了揮手,納丘把法杖背在身後,跟着艾爾維斯離開了。
“我回來了,伊米神父。”一個圓滾滾的身子在兩人離開後擠進了門,如果不是那個光環,他被誤認爲是豐蹄族的機率很大。
“你可別亂跑了,如果出了事情,我怎麼和你父親交代?”伊米嘆了口氣。這個胖天使的父親是一名天使長,恰巧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次來敘拉古就委託伊米帶上了他。
“那兩個人我已經趕走了,這裏可是敘拉古,你父親再厲害也保不住你。”
胖天使臉上的肥肉顫了顫,不屑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艾爾維斯爲何而來。
“喂,小婊子,別給臉不要臉。”幾個頭上帶着光圈的人把一個魯珀族少女堵在一個小巷子裏,用尾巴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巴雷拉,我們不能這樣做,這不是一個合格的薩科塔人該做的。”一個少年猶豫道,緊握的雙手錶達了主人內心的掙扎。
“哈?別拿規矩那種東西來噁心我。”甩了甩手,巴雷拉說:“那是用來束縛那些平民的,我的父親可是尊貴的天使長!再說了,我是拉特蘭派到敘拉古的大使,哪個人不要以禮相待?這種沒爹沒孃的小丫頭敘拉古一抓一大把,怎麼可能會因爲她和我們翻臉。”
說着,他淫笑着看向花容失色的女孩。
巴雷拉在拉特蘭作威作福慣了,他的父親作爲拉特蘭權利高層的天使長,除教皇外僅有幾位長老凌駕在他頭上,自然顧着他的面子不與這紈絝子弟計較。
“不要……”女孩掙扎着,卻毫無作用。
確實,爲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敘拉古人,與拉特蘭的天使長交惡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喂!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怒喝自身後傳來。巴雷拉轉頭一看,一隻矯健的菲林族手中提着電鋸向自己衝來。
他哪裏見過這種場面,當時就被嚇破了膽,奪過身邊人手中的銃就是砰砰兩槍。
後續趕到的雪耀成員見到布洛卡被打傷,也一擁而上,最後在捱了幾槍後被巴雷拉等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