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我知道了。”掛斷電話,赫克爾斯把幾張紙塞進懷裏,穿上遮蓋身份的大衣,與幾位長老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
他離開指揮部,連拐幾個彎,走進了一家小商鋪。
“這位客人,您要來點什麼?”老闆從臺後走出,笑吟吟的問道。
“一塊麪包,一瓶啤酒。”
赫克爾斯的話讓老闆的眼睛眨了眨,很快拿來了他要的東西。
“麪包搭配啤酒,很奇妙的組合呢。”
赫克爾斯沒有說話,打開面包的袋子咬下一口。
“有薄荷糖嗎?”老闆在貨架上拿下一盒薄荷糖,遠遠的扔給他。
赫克爾斯擡手接住,倒出五顆。
氣勢一凝,兇猛無比的刀氣自他手中傳來。只見他把刀氣巧妙的控制在指甲上,輕輕挑開了瓶蓋,把糖放了進去。
隨後他拿起啤酒,一口,兩口,三口,砰的把瓶子砸在櫃檯上。
“究竟是哪個混蛋想出來的這麼奇葩的聯絡暗號?”
老闆苦笑一聲,喫力的把貨架推開,後面竟有一條暗道。
壓了壓帽子,赫克爾斯走進暗道。
暗道很長,而且岔路很多。他對於該怎麼走早已爛熟於心,在大概三分鐘後,暗道抵達了盡頭。
掀開頭上的木板,赫克爾斯把頭探出來,入眼盡是荒涼的雜草,他已經來到了城外。
爬出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對準北方繼續前行。
直到面前出現了一家不算多熱鬧的酒吧,他才停下步伐。
推開大門,幾個人在一旁喝的爛醉。赫克爾斯躲過他們,來到吧檯前。
“一杯水割。”酒保點點頭,接過赫克爾斯遞來的泰拉幣後,悄悄的暼了一眼夾在其中的紙條。
“這是找您的錢。”赫克爾斯把錢放回口袋,錢幣上異常的紋路在手指輕捻過後很快傳到了他心裏。
喝完酒後,赫克爾斯展開實力,短短几秒鐘就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了。那張紙條甩在空中,被隨後而來的狼魂撕碎。
遠處一個小村莊映入眼簾。赫克爾斯收起神速,把自己僞裝成一個普通人,走進一家飯館後徑直上了二樓,打開了三號包間的門。
“太慢了。”兩個人正坐在桌邊喝酒。
“喏,你們也應該收到了吧。”在桌邊坐下,赫克爾斯脫下帽子和大衣,露出顯眼的白髮。
“烏薩斯行動太快了,而且因爲我們這邊還在開戰,三位長老也互相防備,竟然就這麼被他端了。”其中一人年近六十,把手中的酒當做敵人大口大口的嚥下。
“因爲你家的小傢伙,瓦爾城那邊已經打出了真火,現在讓他們撤退恐怕怨言聲不會小。”另一個略微年輕的人看着赫爾爾斯開口了。
這兩人,居然是亞伯拉罕與古斯曼家族的族長。
三族雖然征戰不休,但面對外敵時,還是會通過暗號聯絡在一些,商討對策。
“不管怎樣,必須停戰。”赫克爾斯皺了皺眉頭:“光憑我們任何一族都沒有完勝烏薩斯的信心,而且那個赫拉格,不會比我弱。”
兩族族長也沉默了。他們這次內戰本來也並不是誓死相拼,只是這幾百年的戰爭中很平常的情況而已。雖然兩位長老的戰死讓氣氛有些微妙,但總共都要爲敘拉古着想。
“一萬。”
“嘶————”兩人倒吸一口涼氣:“可真是大手筆。”
三人所說的並不是普通的族人,而是寶貴的本家族人。
三族都有着數百年的歷史,族人也都有百萬之重。但這些族人可不全是流着自家的血,例如拉普蘭德家族,兩百多萬族人,真正與初代族長有着血緣關係的本家不足兩萬人。
其他的族人大多都是附屬族,或是在立族時跟隨初代族長的普通人。
本家雖然數量稀少,但戰鬥力異常強悍,長老們基本上也都是本家出身。
“其中,我會派出三百純血。”
兩位族長更是精神一振。顧名思義,純血是傳承者中血脈最爲濃郁的那一批。因爲與他族聯姻或各種原因,血脈被不斷稀釋,拉普蘭德純血標誌性的白髮魯珀也越來越少,到了現在還有着這一特徵的,僅有五百人。
純血雖然血脈濃郁,但不完全是內部產生的。例如艾爾維斯,他的母親就是外族的,但他屬於拉普蘭德的血脈壓制住了其他血脈,所以纔會生有白髮。
“既然這樣,我們也不會吝嗇。每族都會出動九千傳承者,還有二百五十名純血。”
赫克爾斯點了點頭,兩族人數要少於拉普蘭德,這種數量在比例上與己方差不多。
“明天簽署停戰協議,順便聯絡斷命域那個小子。”兩人年齡大上一些,這樣稱呼教父也是很正常的。
“不用了,那傢伙早就過去了。”赫克爾斯笑道。
“什麼?!”
教父對烏薩斯的來襲很是上心,在預料到西西里島戰況不妙後,就迅速集結斷命域的黑幫趕了過去。
“這樣的話,我們也要回去準備了。”兩人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先後離開了。
赫克爾斯悠然自得的倒了杯酒。別看在戰場上打生打死的,當敘拉古遇到威脅時,三大家族的團結程度異常的可怕。
第二天,三族摩拳擦掌準備戰鬥的族人全都收到了命令。
“烏薩斯軍隊已侵入敘拉古,現西西里島已經淪陷,在經過談判後,決定停止內戰,一致對外。”
在經過短暫的失神與錯愕後,大家迅速調整好心態,與上一秒還是敵人的戰友同時向西西里島進發。
“少族長,西西里島那邊……”擡手示意不用說了,艾爾維斯停下正在揮向沙袋的拳頭,把肌肉用衣服遮蓋住。
“走吧。”
走出房間,艾爾維斯眯起眼看向三個月未見的太陽。
“少族長,小心!”身邊的護衛拔刀向前,來自捕食者的氣勢壓迫讓他兩手有些發顫。
“沒事。”艾爾維斯把他的胳膊按下,自己向那道藍色的身影走去。
“獵狼人也要參戰嗎?”藍閉上眼睛,享受着艾爾維斯的撫摸:“藍不清楚,但藍收到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