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拉普蘭德家的狼 >第一百零四章:接手
    “該死!”望着因房屋倒塌而飄起的塵埃,青年軍雙眼齊刷刷赤紅起來,看向博卓卡斯替。自家首領在重重保護下被打傷了,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這是何等猖狂的挑釁?

    “沒有意義,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你們不會贏。”面對氣勢如虹的敵人,博卓卡斯替只是輕輕把武器杵在地上,看着這羣小傢伙滿腔怒火卻沒辦法的樣子說道。

    眼角抽動了幾下,布洛卡率先拎起武器,隨後雪耀衆人雖沉默不語,但都把武器握緊了。

    “要向我,發起挑戰嗎?”鎧甲下的面容究竟是什麼表情無法揣測,可他也拖過長戟,一步步走向敵陣。

    “退後!”正當青年軍打算決一死戰時,一道輕靈的身影從身後飄過,只留下一句話。

    “終於。”博卓卡斯替好像沒有驚訝,揮手接下了這一刀。

    “教父大人。”偷襲不成,只得跳回陣中,這時青年軍才恍然發現來者竟是教父。

    “你們對付不了他,帶上傷員先走。”教父扭頭吩咐道。

    遠方,斷命域真正屬於教父的兵力正源源不斷的趕過來,烏薩斯方也不時有士兵趕到,待在博卓卡斯替身後。

    兩軍的二號人物以及自己的手下都抵達了此處,這一戰如果有哪方大敗,兩國之間的較量也差不多可以決出勝者了。

    青年軍在兩支軍隊中猶如夾縫求生的小蝦米,也不敢再留下來,找到重傷垂死的艾爾維斯就迅速離開了。

    “又見面了。”擡爪打了個招呼,芬里爾明顯有些精神不振。

    眼中還殘留着驚悸,艾爾維斯把手顫巍巍的貼在胸口。感受到心臟富有生機的跳動後,他就像是被抽去了骨頭,滑倒在地。

    “這次碰上的人很不錯,實力和你父親相差不遠,現在的你沒有資格挑戰他。”

    耳邊是芬里爾的絮叨,艾爾維斯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在體內流轉,很久後才恢復正常。

    “我還活着。”

    “啊,還活着。”

    “那可真是太好了。”艾爾維斯的表情緩緩平靜下來。

    “你每次一上戰場就絕對會受傷,時不時還要躺上幾天,這種實力真的是代行者嗎?”對艾爾維斯體內的血脈濃度有些質疑,芬里爾撓了撓下巴,自己明明很強的啊,怎麼這個傳人就這麼不爭氣呢?

    “我怎麼知道,這種東西又不是我定的。”身體無力卻還不忘反駁一句,艾爾維斯搖晃着雙腿站起來,又噗通一聲砸在芬里爾身上。

    “喂喂,當心點,很痛的。”芬里爾咧開嘴,露出鋒利的獠牙表示不滿。

    “我是不是太弱了?”把頭悶在芬里爾蓬鬆的毛髮裏,艾爾維斯低聲問道。

    在同齡人中他一直都是站在最頂端的,平時的對手也都旗鼓相當,根本不會給他多少壓力。直到博卓卡斯替這一擊,直接讓他窺見了死亡,纔有了新的感受。

    “作爲我的代行者,你要走的路還很長。”罕見的用上了正經語氣,芬里爾把尾巴搭在他的肩上:“你今後的對手絕對不是黑幫間的小打小鬧,這次碰上的傢伙纔是常態,做好準備吧。”沉默了一會,它低下頭,舔舐了一下艾爾維斯如雪的白髮:“辛苦了。”

    “得到力量的代價而已,沒什麼值得抱怨的。”咬着牙站起來,艾爾維斯拔出刀來:“教我。”

    “把你知道的一切能變強的方法,教給我。”

    “止血鉗,紗布,快點!”剛剛甦醒還沒兩千字的艾爾維斯又倒了下去,可把醫療隊給急壞了。

    “怎麼樣?”摘下口罩,奧利維安接過納丘遞來的水,輕抿一口:“這次傷很重,可能要睡一段時間。”

    “那些傢伙恐怕要不安分了。”用手遮住陽光,同時也遮住陰冷的目光,納丘眼神不善,看向正在忙碌的青年軍。

    “幫主接手青年軍這些時日,表現也只能說是中規中矩,沒有一次大勝壓不住他們的心。”奧利維安的聲音中也摻進了殺意。

    “再殺一個?”

    “不行,教父對他們很看重,上次那人是他點名要的,不然我們連他都不能殺。”

    艾爾維斯剛就職時就是用一個幫主的人頭來立威的,教父把這些孩子視爲敘拉古的希望,很多東西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只是有人三番五次的挑釁他的權威,就借艾爾維斯之手,抹去這隻跳脫的小崽子,兩者雙贏。

    “那就只能讓烏薩斯流點血了。”在一旁的樹上折下一片葉子,納丘把它慢悠悠的撕碎。

    “說的輕巧。”奧利維安自然懂得納丘的想法,設立一個外部目標來轉移內部矛盾,可烏薩斯的漏洞哪有那麼好抓,艾爾維斯不在,他實在沒有多少信心。

    “自從幫主上任後,你就一直沒參與過會議吧?”身份不同,會議中的人自然也就不同了。艾爾維斯坐上總指揮這個位置後,每次會議最多也就是三位統領以及他和納丘五人商議,雪耀諸位幹部是涉及不到的。

    “你覺得作爲一族少爺的幫主,不會留什麼後手嗎?”納丘的話讓奧利維安眼睛一亮:“幫主告訴你了什麼計謀嗎?”

    “哼哼哼,這種東西自然要到緊要關頭才能揭露啊。”豎起一根手指,納丘狡黠一笑。

    看着賣關子的納丘,奧利維安不滿的撇了撇嘴,又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站在大樹的廕庇下,感受微風輕柔的吹拂,納丘臉上的明媚笑容逐漸發生了改變。

    他仍然在笑,卻令人毛骨悚然。

    “既然你睡着了,那麼由我這個副指揮來接手軍隊是很正常的吧?”納丘低聲開口,不知在問誰,眸中平日裏的狡猾和靈動悄然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世人從未見到過的暴戾以及狠辣。

    不,並不是沒人見過,是沒有活人見過。

    “這兩年是不是沉寂的太久了?都把我忘了啊。”昔日艾爾維斯和奧利維安初次見面時,他對納丘的評價不是沒有依據的。

    心狠手辣的毒狐,是用人命贏來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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