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來,倒是我們旬家一廂情願了,你們古家,好像並沒有把我們兩家的情誼放在心上!”
說着話,他輕笑着搖頭:“自從古家家主帶着一大羣長老神祕消失之後,你們的實力已經削減了三分之二,甚至更多!”
“我們旬家卻是鼎盛之期!”
“大長老,古長老,我勸你們一句,識時務者爲俊傑!”
“現在的你們,無法承受古家的怒火!”
古浩月臉色一沉,怒聲道:“荀先生,你是在威脅我們?”
“不是威脅!”
旬鬱淡淡的說道:“只是善意的勸告罷了,聽不聽完全取決於你們!”
“旬鬱,你覺得我們不把人交出來,是不願意給你面子?”古浩月深吸口氣,神情冰冷。
對旬鬱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她心中有百般不滿。
之前大家平等論交,關係還算不錯。
怎麼現在古家落魄了,他就要站在古家頭上作威作福?
什麼狗東西!
旬鬱眉頭一挑:“難道不是?”你們“你也太小看我們古家了!”大長老搖頭道:“我們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爲了你,更是爲了你們旬家着想!”
“我們不想你爲了區區一個普通人的人情,而葬送了整個旬家的大好前程!”
紀觀崆向前走了一步:“話不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們心中怎麼想,明眼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無非就是想要包庇那位古蓉蓉小姐!”
“可你們想過沒有,爲了古蓉蓉小姐,便讓那兇手逍遙法外,我兒子的仇該怎麼辦?”
“惡人當道,無人敢管,沒人敢站出來替天行道維護正義,天下間還有什麼公正可言?”
他大義凜然,一臉的慷慨無畏。
在來之前,他對古家還是滿心忌憚。
可看到旬鬱這般態度,那股敬畏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老子有後臺。
難道他們還能當着荀先生的面殺了我?
身邊的五位大佬,甚至包括陳安行在內,看到荀先生爲了幫自己報仇,不惜以一己之力,將古家壓的擡不起頭。
從今以後,還敢和紀家爲敵嗎?
只怕全都要俯首稱臣吧?
大長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在和旬鬱說話!”
“我是在爲公道說話!”紀觀崆昂首挺胸道。
旬鬱淡淡的說道:“大長老,你不必以勢壓人,我今天既然站在這裏,就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無視醫道界的規矩,將一身修爲當做欺壓普通人的規矩!”
“那個人,你不交也得交!”
“你護不住他!”
大長老輕笑一聲:“旬鬱啊旬鬱,你真就覺得依靠旬家的名聲,就可以視我們古家爲無物?”
“你以爲,我們沒了家主,失去了二十位長老,便要在醫道界戰戰兢兢低頭做人?”
“笑話!”
“我告訴你,那個人就在永安村內,但是,我絕不會把人交給你!”
“有什麼本事,就儘管用出來,我古家盡數接着便是!”
“你若是在旬家有足夠的威望,也可以將旬家高手全都找來,踏平了我們古家!”
“你……”
旬鬱怒不可遏:“大長老,你這是在向我們旬家宣戰嗎?”
“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大長老淡淡的說道。
“好!”
旬鬱狠狠點頭:“大長老的話,我一定會如實轉告給家主……但是現在,人……你必須交出來!”
“我既然來了,就絕不會空手而回!”
“呵呵……”
大長老只是冷笑一聲,懶得再做迴應!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大長老,人家既然找上了門,你把我交出來不就行了?看把這位荀先生氣成了什麼德行?”
大長老一愣,然後苦笑連連!
他憐憫的看了旬鬱一眼:“旬鬱,這件事已經無法善了了!”
旬鬱冷哼一聲!
即便你們想善了,也得看我答不答應!
很快,葉弘就和花風流出現在這羣人身前!
身後還跟着怒氣難平的紀南城!
剛一出現,他就大聲喝道:“爸,花風流竟然做了金陵的叛徒,和我們金陵的公敵站在一條船上……”
唰……
紀觀崆等一羣人的目光,頓時都轉到了花風流身上。
花風流仰頭望天,若無其事!
紀觀崆重重的哼了一聲:“看來,花家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話一出,身邊的幾位大佬紛紛點頭。
“不錯,那小子在金陵飛揚跋扈,只要是金陵中人,就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人的存在,可花風流竟然和他交好……這豈不是在光明正大的宣佈,要和我們爲敵?”
“既然是敵人,以後也就沒必要對花家那麼客氣了!”
“花從容聰明瞭一輩子,臨死卻辦了一件糊塗事!”
正在這時,陳安行卻緩緩從這羣大佬之中走了出來,神情恭謹,低着頭來到葉弘面前,低聲說道:“拜見先生!”
葉弘微微點了點頭:“你也是和他們一樣……特意來找我算賬?”
“不敢不敢……”陳安行慌忙擺手道:“先生千萬別誤會,只是他們吵着要來尋先生要個公道,我便順勢跟過來看看先生有什麼需要!”
陳安行幾句話,讓一羣人勃然大怒!
紀觀崆面紅耳赤的吼道:“陳安行,你在做什麼?你也要和花家一樣,做那吃裏扒外,令人不恥的狗東西?”
“陳先生,三思啊,金陵商業,向來由我們這些人控制,豈能讓外來者染指!”
“陳先生,你不能這樣啊!”
“叛徒!我們之中,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我呸!”
“從此之後,你我割席斷交,老子羞與你這老不死的爲伍!”
陳安行對這些謾罵和指責,卻是充耳不聞。
仍舊老老實實的站在葉弘面前,沒有做出半點回應!
紀觀崆面色難看,扭頭看着旬鬱問道:“荀先生,您看這……”
旬鬱擺了擺手:“無關痛癢,不必着急!”
他認真的盯着葉弘看了幾眼,倒是頗有幾分好奇:“你就是那個傷了紀南城的人?”
葉弘微微點頭:“是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