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先生苦笑道:“您師傅和莊先生的關係那麼好,我哪敢有半點不恭敬啊!”
江寒雪瞭然的點了點頭。
怕屋及烏。
對一個人心有畏懼,那麼連帶着害怕他身邊的人,完全在情理之中。
“我也不知道!”她搖着頭,也帶着幾分好奇道:“我也懷疑過,可是,又覺得師傅和葉先生的照片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雲先生不說話了。
這個做徒弟的,竟然不知道師傅的身份?
一旁的夏魁看不下去了,主動站出來說道:“別猜了,葉弘就是你們說的那位名震天下的葉先生。”
這話一出,雲先生和江寒雪又把古怪的目光轉移到了他身上。
“你怎麼知道?”江寒雪問道。
夏魁指了指老三:“我們都知道啊,之前喫飯的時候,葉弘親口承認的!”
“天吶!”
江寒雪一聲驚呼:“知道我師父的真實身份,你還敢直呼他的姓名?最起碼也得喊一聲葉先生吧?那是最起碼的尊重!”
她一顆心砰砰砰跳個不停。
那張漂亮的小臉上也逐漸沾滿了紅暈,如同剛剛塗了胭脂一般嬌俏可人。
怎麼會呢?
原來師傅就是葉先生!
那可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偶像啊!
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他身邊,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收她爲徒?
怎麼感覺好像做夢一樣?
不!
就算是做夢也不敢這麼想啊!
她滿心的歡喜雀躍,恨不得仰天大叫個幾百聲來發泄內心的驚喜。
可是,終究是在外人面前。
她得維護師傅的尊嚴,不能那般大驚小怪,更不能表現出好似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夏魁也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笑着說道:“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在我眼中,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我又不是要求着他辦什麼事,或者想從他身上獲取什麼好處,自然可以隨意一些。”
老三深以爲然道:“對,朋友就是朋友,摻雜太多東西,性質就變了……沒意思!”
雲先生好奇的看着這兩個傢伙。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怪胎。
誰聽說自己的朋友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之後,大部分人都是百般巴結討好,恨不得把腦袋垂到地上做卑微的舔狗,只盼望着朋友能從指甲縫裏流出來一點好處賜給他們。
可他們……
竟然把葉先生當做普通朋友?
幾個人一邊驚歎,一邊向樓上走着,不大會兒,就全部聚集在了江寒雪的房間。
不過,終究是個女孩子,不是很方便,沒過多久,雲先生就很識趣的又下樓開了間房。
……
葉弘正在極力搜尋宋茜茜的下落,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身形停在半空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不由的皺了皺眉。
聶無雙!
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聶無雙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打擾他!
深怕家人出事,葉弘急忙接通了電話。
“葉先生,重大發現,重大發現啊!”
剛把手機放到耳邊,就聽到了聶無雙極其興奮的大叫聲。
“什麼事?”見不是壞消息,葉弘暗暗鬆了口氣,隨口說道:“長話短說,我還有事要做!”
聶無雙哈哈笑道:“我和龍先生,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之前在南州有人冒充您的事情,今天總算是發現了一些線索!”
“哦?”葉弘好奇的問道:“什麼線索?”
“我們排查了很多人,最終發現,有人和那個冒充您的傢伙接觸過,而且,這個人還在南州!”聶無雙這次倒是沒有賣關子,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我和龍先生,當即就找到了那個人,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承認,不過,被我和龍先生嚇唬一番,就全招了!”
葉弘笑道:“雖然有人冒充了我,不過也沒做什麼惡事,你們好意思這麼對待人家的朋友嗎?”
“這不是爲了尋找真相嗎?”聶無雙毫無愧疚之心,理所當然的說道:“非常之事,當然也要用非比尋常的辦法,而這不同尋常的辦法,總要有人要做出些許犧牲的!”
很不巧。
那個被他找到的人,就是整個計劃的犧牲品。
“問出那人的身份了?”
“當然!”聶無雙得意道:“龍先生修爲比我高,但是在查案這種事上,卻比我差遠了!”
“這件事,可以說從頭到尾都是我的功勞!”
他這句話剛落,就聽龍傲那略顯冰冷的聲音也從電話中傳了出來:“你的功勞?沒有我老人家,你能抓得到那個奸猾似鬼的傢伙?”
“龍老息怒,息怒,我不過開個玩笑而已,用不着這麼認真的!”聶無雙慌忙道歉。
然後才深吸口氣,語氣比之前低調含蓄了許多:“過程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最後那個人交代,他和冒充您的傢伙,都來自醫道宗!”
“醫道宗?”
聽到這個名字,葉弘略有些疑惑,只覺得有些耳熟,一時間卻又想不起,究竟在哪聽過。
聶無雙適時提醒道:“您之前在蜀川的時候,不是遇到過一個醫者境高手嗎?那個人……不就是來自醫道宗?”
葉弘恍然!
這纔想起那個名叫杜成安的傢伙。
他來自天醫宗,而天醫宗又依靠着傳承千年的醫道宗。
他們混跡人間,很少顯露身形,默默收取人間氣運。
之前葉弘並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們又主動冒出來了。
“有沒有問出,醫道宗的人爲什麼要冒充我?”
“好像是……想要取代您的位置?然後見仙境之人瘋了一樣,全都衝過來圍剿,不敢硬抗,所以又悄無聲息的逃之夭夭!”
葉弘笑了笑!
取而代之?
然後借用自己的名望,給他們醫道宗收取氣運?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你知道這個醫道宗是什麼來頭嗎?”
聶無雙苦惱的說道:“這個……我還真沒聽說過!”
他修煉多年,更掌控着國醫館。
可連他都沒聽過醫道宗的名號,這醫道宗的低調內斂,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一無所知,便代表着危險!
尤其是在對方對自己有敵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