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長安微微擡手!
四下便寂靜無聲。
“葉弘,回頭是岸!”秋長安只說了這麼一句,苦口婆心,好像並不想親自對葉弘對手!
葉弘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可又覺得,對這種人露出笑容,實在是浪費表情,索性便把笑容收了回去!
“堂堂洗風門門主,更有着一層洗風城城主的身份,什麼時候成了佛門高僧了?”葉弘搖頭問道:“事情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說這些無用的廢話,有意思嗎?”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找死了!”秋長安輕嘆一聲:“你倒是死不足惜,只是可惜,弘醫宗和惑醫宗都要跟着你墜入無間地獄!”
“葉弘,你就沒有半點愧疚之心嗎?”
說到最後,秋長安已經是聲色俱厲!
聲音滾滾響徹天際,如同轟雷般,在葉弘耳邊炸響。
其實……
這時候,秋長安已經開始動手了。
僅僅只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和這股聲勢,便足以讓普通醫生境七竅流血,甚至是直接五臟俱焚而死。
不過,葉弘卻沒什麼反應,淡淡的看着秋長安:“這就是秋門主的手段?呵呵……很讓人失望啊!”
“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罷了!”秋長安隨口道:“若是你現在俯首低頭,向楊宗主和黃門主以死謝罪,我可以忘記弘醫宗和惑醫宗的所作所爲,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死你一人,便可救兩個宗門數十萬人,你想怎麼選?”
“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葉弘輕笑着搖頭:“抱歉,即便你有這種肚量,我也做不到!”
“我保證,今日所有得罪了我的人,都要付出一些代價!”
“代價或多或少,嚴重一些的,會丟了性命,稍微沒那麼嚴重的,日後的修行之路也就別想像之前那般順遂……跌上一個境界,終身不得寸進,對你們來說,也算是比較殘忍的一件事吧?”
“哦?”
秋長安很好笑的說道:“在明知我即將出手的情況下,你還有這般信心?”
“看來,你這輩子真是沒喫過什麼苦頭,否則的話,斷不會狂妄到這般程度!”
“不過沒關係!”
“你沒喫過的苦頭,我全都可以無償贈送給你!”
“你師傅不曾好好教導你,我也可以代替你師傅,教你好好做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能在臨死之前明白這個道理,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說着話,緩緩擡手。
一枚潔白無瑕的玉章突兀的出現在空中。
這枚玉章沒有引動任何天地間的大動靜,只是安靜的懸浮在空中。
可是,在場所有人,在玉章出現的那一瞬間,便如同中了定身術一般,呆呆愣愣的矗立在原地。
即便齊幻舞和陸笑天也不例外。
不是被這玉章嚇成了這般不堪的模樣。
只是玉章之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便足以讓他們戰戰兢兢手足無措!
“這是……城主的洗風玉章?”有人聲音顫抖着出聲,聲音很小,卻清清楚楚傳入所有人耳中。
除了洗風玉章,似乎也沒有其他東西,能夠讓在場一衆高手閃現出那種發自內心的敬畏。
天地而生,凝聚了洗風城大部分的天地精華,唯有城主纔可以動用。
可以說,這枚洗風玉章,便代表了整個洗風城。
擁有它,便可以控制洗風城內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甚至於那莫測的人心,也得老老實實屈服於洗風玉章之下!
誰都沒想到,只是對付一個小小的醫生境,即便這個醫生境有着足以硬撼名醫境的實力,可秋長安也沒道理把這件法寶拿出來。
這算什麼?
殺雞用牛刀?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秋長安,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秋長安卻是笑眯眯的看着葉弘,伸出食指,指着那枚看似普普通通,只不過瑩潤程度,遠勝普通白玉的玉章,笑着說道:“看到了嗎?只要動用這枚玉章,你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間!”
“所以呢?”葉弘不爲所動,隨口問道。
“沒有所以!”秋長安搖頭道:“只是讓你看一眼而已,我要讓你知道,在我眼中,你只是螻蟻,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隨隨便便殺了你!”
“可我不屑那麼做!”
“我要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葉弘失笑道:“你準備放棄所有的法寶,只用最單純的名醫境修爲和我一戰?”
“不錯!”秋長安點頭道:“我說了,要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這麼一說,周圍人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就說嘛。
秋門主不該如此不濟的!
明明隨手就能解決的小麻煩,何必動用洗風玉章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要知道,如果真的動用洗風玉章,即便只是針對葉弘一人,也是會影響到他們的!
洗風玉章一動,洗風城的便會有任何人都想象不到變化。
靈氣渙散嚴重的話,他們的修爲,也會跟着起伏不定,甚至連直接跌落當前的境界都不是沒有可能!
還好!
秋門主只是隨便拿出來玩玩!
“葉弘,知道秋門主的宅心仁厚了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趕緊自裁,我們還趕着參加宗門大比!”
“動動你那沒什麼腦子的腦子,好好想一想,你有什麼資格和秋門主鬥?非要自取其辱,順帶連累弘醫宗和惑醫宗的無數長老門人和你一起身死道消,才肯善罷甘休?”
許多人不斷搖頭,已經不想再看下去!
大局已定。
沒人可以接下秋長安一招半式!
這位外界第一人,也不會例外!
“呵呵……”
秋長安呵呵一笑,再次伸出手指!
只不過,這次所指的方向,並不是那枚洗風玉章。
而是葉弘的眉心。
一根虛幻的黑色手指,瞬間穿過了無窮距離來到葉弘面前。
“戳天指!”秋長安淡淡的說道:“小子,先接我一指試試!”
手指根本沒有任何停頓,好像要直接洞穿葉弘的腦顱一般!
楊滔天快意的看着這一幕。
雖然這小子不是死在自己手中。
不過……
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只要他能死,便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