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天指,只是他衆多殺伐手段中,最不起眼的一種。
但也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東西。
名爲戳天!
自會戳天!
一指過去,便是連天都要讓出一條道路,手指之處,山滅河枯!
僅僅只是一指而已,都不用秋長安花費太多的心思。
所以,葉弘這個小小的醫生境,便理所當然的應該死在這一指之下。
不僅僅是秋長安有這樣的想法,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爲。
即便是齊幻舞和陸笑天,對葉弘都沒有太大的信心。
沒人能想到,正面迎接戳天指的葉弘,此時卻露出了一絲笑意!
笑意緩緩擴散,很快便成爲燦爛的笑容!
他伸手,手心中出現了一枚丹藥,隨手放入口中。
這丹藥,出門之前,他吃了一顆。
所以可以將楊滔天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將黃善心打的半死不活。
這是第二顆。
如果不是對面站着的是那個名爲秋長安的男人,他甚至連這最後一顆丹藥都懶得喫!
這些所謂的名醫境,算不上令人失望,可是真實實力,着實是太過含糊。
喫過丹藥的葉弘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看着那已經來到眉心的手指,輕輕一揮手!
足以毀天滅地的手指頭,就老老實實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接下來,葉弘也沒有由着秋長安繼續爲所欲爲,長身而起,一巴掌對着秋長安的臉打了過去!
同樣是隔空一掌。
輕描淡寫。
卻結結實實的落在秋長安臉上。
啪……
手掌聲清脆。
“是不是在城主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便覺得自己可以掌控所有人的生死?”
葉弘淡淡的問了一句。
滿場寂寥!
所有人都看着秋長安臉上那個清晰的巴掌印,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這次是一巴掌,如果你還想接着動手,城主的位置,就先交給其他人吧!”
葉弘又云淡風輕的說了一句。
秋長安一隻手摸着那半邊被葉弘打到的側臉!
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有些不可思議,但更多的卻是新奇。
不過……
無所謂了!
他咧了咧嘴,無聲而笑。
“你在笑什麼?”
葉弘向前走了一步,奇怪的問道:“是我說的這些話很可笑?”
一步便已經來到了秋長安面前。
兩人不過距離一步之遙。
“你再笑一個讓我看看!”葉弘很認真的說道。
於是秋長安真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啪……
葉弘又是一巴掌拍了出去!
誰都沒看到他是怎麼動的手。
所有人都只是聽到了一聲脆響,可是,定睛看去,葉弘的雙手都好端端的保持着下垂姿態。
一點都沒有過剛剛打過人的樣子。
“接着笑!”
這次秋長安笑不出來了。
他怒視着葉弘,體內真氣洶涌:“我要你死……”
啪……
又一巴掌。
葉弘沒有傷及秋長安的根本,就只是一下又一下在他臉上打着巴掌。
秋長安卻無力反抗!
想必……這纔是最讓他絕望事情吧?
“你要殺我?”葉弘又說了一句:“倒是趕緊動手啊!”
秋長安握緊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裏,竟是沒敢馬上出手!
葉弘搖頭,似乎有些失望!
“你不出手,我便要殺了人了!”
說完,略微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先殺人,再殺你!”
說完,伸手一抓!
遠處的楊滔天便被他抓在了手中!
手掌死死的抓着楊滔天的脖頸,只要稍微一用力,楊滔天便要屍首分離。
依舊沒人敢說話。
只是安靜的看着這一幕,深怕一出聲,葉弘就會注意到自己,而後自己便要落到楊滔天那般悽慘的下場!
孟曉月如此!
其他宗主門主,亦是如此!
葉弘一手掐着楊滔天,眼睛卻依舊直視秋長安:“你不是說我殺不了他嗎?”
“現在我真要殺了他,你準備怎麼攔我?”
葉弘的手掌暫時還沒用力,所以楊滔天還有自由說話的能力:“秋門主,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
“此子絕不能留,不然……洗風城必將大亂!”
“救你?”
葉弘笑道:“他現在所想的,應該是怎樣才能救他自己!”
啪……
有一巴掌落在了秋長安臉上。
“秋門主,你說是吧?”
秋長安身體緊繃,硬生生捱了這一巴掌。
他已經全身戒備了,可竟然……依舊沒辦法躲過這一巴掌。
甚至他都沒機會看到葉弘是什麼時候擡手,又是什麼時候把巴掌落下去的!
楊滔天肝膽皆裂!
真的被嚇到了!
他還從未見過秋長安這般模樣。
這葉弘……真的只是醫生境嗎?
還是那最不起眼的醫生境初期?
爲何……和所有人的醫生境都不一樣?
“安心走吧!”
葉弘扭過頭,最後看了楊滔天一眼:“下輩子做個好人!”
他咧嘴一笑:“即便是依舊選擇做個沒有良知的混賬,也被再落到我手上了!”
話音剛落!
咔嚓……
楊滔天的脖子斷了。
葉弘好像丟垃圾似得,將楊滔天的腦袋丟了出去,也任由他的屍體向着下方的洗風門墜落!
葉弘拍了拍手,似乎是覺得殺了楊滔天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所以要擦去手上所有的髒東西!
“秋門主,你倒是說句話啊!”葉弘看着秋長安,很認真的說道:“你這麼不聲不響,我很爲難!”
如果秋長安還是如同剛纔一般,殺了也就殺了!
可他現在這種傻乎乎的樣子,葉弘實在是下不了手。
秋長安吞了口口水!
過了許久,終於說了一句話:“你到底是誰?”
葉弘無奈道:“何必明知故問?”
“不!”
秋長安斬釘截鐵,向後退了一步,眼睛卻是帶着一絲驚恐,駭然的看着葉弘:“你絕對不是葉弘!”
“那葉弘只是在外界混的風生水起而已,即便再厲害,也抵不過我一根手指頭!”
“你……你是從那個地方來的,對不對?”
“是了,你一定是從那邊過來的,只有如此,才能解釋你這一身匪夷所思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