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霩延再回過神來,就看見呂濁在那原地翻滾着,姿勢之奇特竟沒法兒用言語形容得出來,就好象在跟個憑空中的東西在打架一樣,那跌來撞去的認真勁兒,看得人都跟着肉疼
霩延瞅了一會兒實在不忍心,就湊上前去輕聲的喊着:
“老呂是你嗎你再這麼摔下去,我怕你是要摔死自己啊”
那呂濁又骨碌了一陣子,突然吼出一句:
“霩延我操你媳婦兒趕緊把我的符拿出來”
霩延被這一聲喊,弄得心一透亮,知道這回是呂濁回來了便急忙打開車門拉出呂濁的揹包,翻出幾張符咒來,剛想問怎麼用,就又聽呂濁粗着嗓門的吼聲:
“屎給我”
霩延把嘴一撇跑過去將符塞在呂濁手裏,嘴裏還不忘說道:
“要真是屎就給不了你了”
只見呂濁將手裏的符用手指捻開,別一隻手想要放到嘴裏,看那意思是想咬破用血畫符,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手就象有人拉着,怎麼也放不到嘴裏去,這時呂濁又暴了粗口後說道:
“我日你姥姥跟我來勁是不霩延你來”說着示意霩延咬破他的手指,那霩延顫顫的跪下來抓住呂濁僵直沒有了血色的手,尤其那手上還有好多地上的泥,便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沒下去口。
“霩大爺,用不用我拔拔毛褪乾淨了再給你澆點兒海鮮汁兒”
霩延尷尬的一堆笑臉,趕緊一咧嘴用那顆早上還沒刷的大虎牙,在呂濁的食指上“咔吱”就是一口,頓時鮮血就涌了出來。
呂濁立時一句經典飈出:“艹你丫屬狗的吧”雖嚷着卻也沒誤了手裏的動作,將手指向符紙上一畫後用兩指夾住,然後口中開始唸唸有詞
之後霩延就又見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事發生那張符紙竟然自己燃燒起來,而直到燒到呂濁的手指,呂濁竟然也不躲,就那樣在呂濁的手上那道符就燃燒得一乾二淨了。之後霩延見到呂濁的身體漸漸安靜下來,而呂濁又立刻睜眼向霩延一努嘴,用個口型說道:
“銅鏡”
霩延好歹跟了這麼久,也沒白看他們捉鬼請神的,倒也沒費勁就明白並且快速從呂濁的揹包裏翻出遞了過去。便見呂濁拿起那把鑲着加蘭石的八卦銅鏡向自己一照,然後跑到揹包那兒,扯出個紅布袋子就把銅鏡扔了進去死死繫緊袋口,之後這才象緩過神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起氣來。
霩延定在那裏瞧了半天,確定這會子不是那個陰氣森森的女鬼了,才貓腰過去試探的問了句:
“沒事啦鬼收啦”
呂濁這時用種複雜的眼光看向霩延,霩延不由又渾身發毛起來,問道:
“怎麼了老呂你幹嘛看我呀不會是上我身了吧”
呂濁一翻白眼,呸的吐了口唾沫說:
“白瞎那大狐狸了怎麼就跟了你這個豬腦了”
“你千萬別提豬,我現在對豬打怵”突然霩延反應過來他提到大狐狸
“老呂,你說大狐狸怎麼了你看到它了它在嗎”
“在嗎剛纔要沒有它,咱倆就都掛這兒了不過話說回來,你肯定比我慘,慘成什麼樣兒我就不知道了”
霩延不知是那些春夢的原因還是其它,總之他每次一聽到一想到那大狐狸就有種暖流在身體裏橫衝直撞,撞得他心猿意馬的,要知道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心,慾望時時有,但從沒留戀過誰。
“嘿不容易啊良心發現了估計你們那大狐狸這會聽了該安慰些吧,但就是不知道它還能不能聽見了。”
呂濁止住霩延心急的又要發問的樣子接着說:
“你問也沒有用,你又看不到它它現在受傷了,不輕”
“我是看不到它,但是你得救它啊”
“你看我有那本事嗎剛剛都是它救的我”
“老呂你別鬧了,趕緊吧,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你別墨跡了,萬一耽誤一會兒它死了呢”
呂濁這會兒是渾身散架子似的疼,跟霩延貧嘴這會兒也是讓自己緩緩勁兒,見霩延也急不行了,心裏也想着真不能耽擱,便伸手讓霩延拉自己起來:
“走吧你這狗腦子,這會子能救它的只能是老太婆”
“可是車”霩延話說一半也似乎反應到什麼,便鬆開呂濁拉開車門跳上車,一點火,車竟然“突”的就着了,完全沒有任何異樣,霩延這時也不由得罵了一句“媽的”然後見呂濁一上車,便一踩油門車猛的竄了出去。
一路上,霩延老半天沒說話,最後快到時問了一句:
“老呂,你看到它了”
呂濁閉着眼睛半躺着,
“看不清,這種事兒也得憑感覺、領悟還得參透,一開始我就是覺得有東西在跟那女鬼幹,恍惚的意念中能看到個狐狸。它就是不斷的激醒我,它與女的纏鬥的過程,我被封的竅就會被打開,一來二去的,才掙脫。這女鬼算是比較厲害的,你的大狐狸道行高不高我看不出來,但估計因爲你與它沒有融通影響了它的法力,所以它纔會被那鬼傷了。也是它太拼了”
霩延聽着神情就暗淡下來,第一次對他未曾謀面的春夢女主有了愧疚的心思。
“老呂,你也真行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一個人捉鬼,我以前你出道前不能自己辦事呢”
“如果我說我這是第一次離開我師父獨立辦事你信不”
“真噠”墩延立刻來了精神。
“我師父還說不讓我出道,他肯定是掐算了我出道的年齡應該是34,可是事實證明我的出道史就跟女人的更年期一樣,嘿它就提前了”說着呂濁才流露出興奮自得的表情。
“那就是說,從今以後咱們就可以出道給人辦事啦”
“給人辦事我倒沒多大興趣,趕上的能辦就辦唄眼前關健的是老子得先辦自己的事兒”
“你不會是指被你師父遏制在牢籠裏的你那燃燒的慾火吧”
“費什麼話呀你敢情你是睡夠本兒了,我被我師父收了,非說我不出道不能碰女人,結果誑了我五六年才告訴我,我出道得34八年啊八年禁慾,我非廢了不可趁他老人家不知哪浪去了,我辦完你家狐狸的事就先找個大熟女練練手去”
霩延對呂濁的慾望只是笑着,並不能完全體會他的迫切。
而呂濁則一臉淫蕩的揚着嘴角
霩延突然想起之前他被女鬼上身時要與他歡好的樣子,變混身起了雞皮疙瘩,忙說:
“你趕緊找,要不我幫你劃拉兩個,你是得放放了剛纔那女鬼上你身時”
“啥”呂濁騰的坐起來,立即一臉嫌惡。
“也怪,爲啥那女鬼就奔我來了”這時兩人已經將車駛到了馬老太家的寬闊的大院子裏,霩延把車熄火下車前問了一句。
“我師傅說了,你爹造孽深重,報應在你身上的就是所謂的桃花劫。你知道爲啥那個捨命救你的大狐狸要跟你夜夜春宵嗎它是在救你讓你遠離那些女人,不然早晚你死在那些女人身上只不過它的尺度可見也沒掌握好”
呂濁的話讓霩延一下子回憶到從前的自己,那真真的是夜夜做新郞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