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來,若是附你身上,那這鬼更沒出息了,還不如附在豬身上呢”
呂濁垂頭站在那裏,依舊用女聲幽幽的說:
“附在豬身上有什麼用我可沒那個本事讓豬開口說話這個殼子是不怎麼樣,可是好歹能言聲兒”
霩延這會兒聽着聽着便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這女聲若是裝出來的,那也裝得太逼真了,霩延突然一股涼意自後脊竄上來,他慢慢將身子向機器蓋子貼去以便能看清呂濁垂下的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清什麼,也許就只是想證明呂濁還是不是呂濁。
而這時的呂濁也慢慢的把頭擡起來,冷不丁的並沒有什麼異樣,但卻真的有種說不出的彆扭,霩延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只見呂濁突的僵僵的一笑,那笑當時就把霩延笑毛了,因爲在他笑的同時,他的眼睛也閃了一道綠光,真的是綠色的光在他的眼睛裏“嚓”的就閃了一下,霩延當時就僵在那裏,張大了嘴連氣都忘了喘,彷彿被人點了穴一樣。
而這時呂濁的嘴機械性的開合着,從裏面飄出仍然是那個陌生的女人的氣音:
“剛剛你說在豬身上你不習慣,這會子附人身上你又是這樣不自在,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難伺候”見霩延一點反應沒有,那女聲又說道:
“這會子也沒別的人可附了,難不成你想讓我出來見你”
被她這麼一問霩延突然驚醒一般,兩隻手慌亂的擺起來嚷道:
“不不不不不別別你不用出來,你別出來,你千萬別出來,你就在那兒待着吧哎,不不不不不你還是出來吧,你”
“你慌什麼我又沒把你怎麼着你且好好說話,我聽着就是”說着那女聲還咯咯的笑了兩聲,那聲音那叫一個瘮人。
“我不慌我沒慌我我的意思是:要不你出來,附我身上得了”霩延說完兩眼一閉,還挺起胸膛,一付英勇就義的樣子。
這時倒輪到那女鬼“咦”了一聲問道:
“你讓我附你的身你不害怕嗎”
霩延眼睛欠開個縫說道:
“害怕我說你是真不瞭解人類啊與你面對面才叫真嚇人呢還不如被你附身,啥也不知道的好”
“附身分半竅和全竅,若是被附身時被封了全竅,倒是真的什麼也不會知道,但若是封半竅,還是什麼都知道的,連痛覺都有的,這些你身上的東西應該告訴過你啊”
“你也知道我身上的東西你能看到她嗎”
“你說那隻大白狐狸呵呵奇怪,不就在你身旁嗎難不成你看不到”
霩延急急四下裏看,卻什麼也沒看到,便立時失望的說:
“我要能看到還用問你嗎”
看他這個沮喪的表情,那女鬼哼了一聲棲身上前,將手搭在霩延的肩膀上,居然一副詭異的嫵媚姿態,
“它有什麼好鬼鬼祟祟的不敢顯身,倒只會用陰險卑劣的手段在夢裏禍害你”
“冷靜冷靜我與你素昧平生,你這樣多不好,也有辱你的節操不是再說我還是喜歡矜持些的,更何況你現在的這個殼兒我真的不太適應”
那女鬼突然咯咯笑起來,鬆開霩延直身,蘭花指做了個撫臉姿態,別說呂濁原本並不難看的臉被她這個姿勢弄得還真有點看頭,其碼對霩延來說不旦不噁心,在他心裏竟泛起“真好看”的念頭,當察覺自己有這個想法時霩延又不禁打了個冷戰,心裏暗想:媽的,一定是女鬼施的誘色法。
霩延忙把視線移開,又往車頂上挪了挪問她:
“那我問你,你現在封的他半竅還是全竅”
女鬼媚眼向上一翻幽幽的說道:
“他是有道行在身的人,自然得封全竅,不然我可不放心我可是拼了我一身修爲才上了他身,若不是他三道真火被封,我也是近不得他身的,就是這樣也得施了些小手段才得逞。”
霩延一聽這可壞了,呂濁什麼都不知道,那誰來解決面前這個女鬼啊
“那我說這位大姐姐,你如此這番是想幹啥呀你上了他的身,還封了他的竅,你若讓我去完成你什麼心願你可就選錯人了我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啊”
“我找的就是你我要的就是你如果說我有什麼心願,那我現在的心願就是你啊”
霩延表情一僵心想,還真碰上女色鬼了,一時又想到自己本就是短命的,大概今天就算是來討命的了吧,於是垂頭喪氣起來:
“那我能問問你想怎麼要我啊可以自己選個死法嗎”
“死你若是死了,我還有什麼用了我要的是與你魚歡之好,就象你和那大狐狸一樣,死了還有什麼意思我又不缺鬼玩兒”
女鬼的話還真是讓霩延的活活的大開鬼見了原來鬼也有這麼好色的這時霩延又不禁悲嘆自己命運悲催,想當年身邊那是美女如雲,千挑萬選的才美美的睡上十幾二十個妞兒,就被個大狐狸給上了,弄得活的精神都沒有,哪裏還有精力去睡妞兒,可下這會子好些了,指望能找個差不多的解決下生理任務,結果又讓個女鬼給看上了,這還讓人活不了
見霩延不言聲發了傻,那女鬼便又說道:
“我雖如今只能先用這身子與你歡好,但那又有何不可兩情相悅又豈在乎性別你只知道是我便足已了”
霩延見那女鬼雲淡風輕的說着這不着邊際又不論不類的話,又覺得絕望又覺得可笑,
“我說鬼姐姐,這事兒你真的不覺得太扯了嗎你好歹找個女的附上去,不就是啪啪嗎我行啊我現在一無所有,窮困潦倒,我都不挑模樣了,是個女的我就成咱倆那纔是兩情相悅,這會兒你整個大老爺們兒,我也下不去手啊這口兒我真心不好”
一人一鬼正你一言她一語的叨扯着,突然呂濁一聲怪叫,身子猛得向一旁的一棵粗大的樹上撞去,而那聲明顯就不是那個女鬼的聲音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