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壘等幾個高階的土木系法師被高階風系法師拎着,正急速的前往目的地。
高速地飛行讓他幾乎睜開不眼,就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孫天,我們還要多久。”許壘大喊一聲。
“還有十分鐘。”拎着他的風系法師同樣大喊着回答。
“十分鐘啊,可一定要撐住。”
許壘咬着牙,心裏浮現出那個擁有着超強近戰能力的年輕人,只有他纔有可能撐到那個時候。
接着,他耳邊聽到了巨大的破風聲。
逆着氣流,許壘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只看見一雙翅膀切開了身後的空氣。
呼
尖銳的呼嘯聲幾乎要震碎這羣人的耳朵,在模糊的視野中,那雙翅膀如流星般從他們身邊掠過。
“什麼東西”許壘驚呼。
翅膀掀起了劇烈的狂風,整個隊伍彷彿失去力量的鳥兒般,直接被衝散。
“不要慌亂,保持飛行。”許壘呼喊。
在經歷了一番搖晃之後,他們的飛行再度恢復了正常。
“那雙翅膀到底是什麼。”許壘大聲問道。
“風系法師竟然是一個凝聚出翅膀的風系法師。”孫天激動地大喊。
許壘用手擋着狂風,勉強睜開眼,想要再看看那雙翅膀,卻只看到一道穿過雲層留下的痕跡。
陰霾的天空被一雙翅膀劃破。
白雁雨將風翼張開到最大,懸停在學校上方的空中,她往下俯視,仔細搜尋着白穎的身影。
此時的白穎跟幾個老師已經躲到了遠處的樓頂上,其中的一個風屬性的老師緊張地關注着戰場,準備隨時接應餘梁逃跑。
他們的等級太過低微了,他們回來是想幫助餘梁,結果發現戰鬥他們根本插不上手。
爲了不拖後腿,只能躲得遠遠的,還好哨兵不會飛,到時候直接抓住餘梁往天上一飛就可以。
“白穎,那個人真的是餘梁嗎”
魔法常識課的陳老師難以置信,戰場中那個看起來渾身都是血的人,真的是那個連能量都吸收不了的餘梁嗎
這完全顛覆了他的常識。
白穎沒有回答他,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戰場中的餘梁身上,她所能做的就是爲對方而祈禱。
忽然,他們的身後掀起巨大的狂風。
白穎回頭看去,驚訝地叫出聲:“雨姨”
“小穎,這裏是怎麼回事”
白雁雨收起翅膀,走向白穎,她在找尋白穎的時候,也同樣發現了這一場詭異的戰鬥。
竟然有人能夠近戰與哨兵搏殺。
就算是高階的金系法師,在盔甲的狀態下也不可能對抗這麼多隻哨兵,除非是超階法師。
難道這個人是個超階法師
不可能,就算是超階法師,跟哨兵這種兇殘的生物戰鬥,爲了確保安全,也會披上盔甲。
而戰場中的那個人,沒有盔甲,僅憑手中雙刀就在和哨兵廝殺,地上還散落着幾具哨兵的屍體。
“那個人是誰”白雁雨已經走到了白穎面前。
“他是我同學。”白穎一把抓住白雁雨,“雨姨,你去幫幫他吧,我知道你很強的。”
白雁雨壓住心中的震驚,拍了拍白穎的頭:“雨姨這就去幫他。”
她轉身望向遠處的戰場,再度張開彷彿和空氣融爲一體的翅膀,飛了過去。
砰砰砰
刀和刀在不停地碰撞,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
他又殺死了一隻哨兵,但沒能成功奪取那隻哨兵身體的種子。
剩下的四隻哨兵將餘梁死死地圍在中間,四把刀對着餘梁,卻不敢輕易揮動。
在那麼多次的交鋒中,它們的同類一個個地死去,而這個人類卻怎麼也打不死。
但現在,這個人類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再過不久,它們就可以殺死這個人類,爲同類報仇了。
餘梁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他已經黔驢技窮,任何能想到的招式都已經用盡,四隻哨兵包圍着他,就連逃跑都做不到。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着,手臂上盡是淋漓的血跡。
“只能喫掉那顆古怪的種子了嗎”餘梁輕聲說。
他摸向猩紅色種子,這是他最後的底牌,在這種情況下,已經別無選擇。
然而,就在這一刻,令他的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猛烈的暴風兀然捲起,彷彿要掀開整個地面,就連哨兵都無法撐住,瞬間被暴風吹得踉蹌後退。
餘梁把雙刀刻入地面,以此作爲支撐,才讓自己勉強保持着身形。
那是什麼
他回頭望去,看見一雙翅膀在空中瘋狂地扇動,每扇動一下,就會有無比劇烈的暴風肆虐。
然而下一瞬間,暴風忽然停止了,那雙翅膀徑直飛了過來。
餘梁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這雙翅膀帶上了天空。
他這纔看清,翅膀是由一個女性所操縱,仔細看去,眼睛竟然跟白穎有些相像。
餘梁心裏一驚,這該不會又是白穎的哪個親戚吧,只有她纔可能認識這麼強的風系法師。
“謝謝。”餘梁說,對方看起來並沒有惡意,而且還救了他,這一聲謝謝總是要說的。
那名女性沒有搭理他,而是帶着他繼續飛翔,然後在遠處一個樓頂上降落。
很多人都在這裏,白穎,還有魔法常識課的陳老師和其他幾個老師。
餘梁坐在樓頂上,大口喘着粗氣,望着操場中央那幾只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哨兵,心中有點慶幸。
要是沒有這女性法師,自己恐怕就得喫下那奇怪的種子了。
“謝謝。”餘梁再一次說了句。
這一回,那名女性法師只是站在遠處打量着他,臉上滿是疑惑的神色。
“你是超階法師”
“不是。”餘梁直接了當地回答,自己還不一定算是法師,更別說什麼超階了。
“那你怎麼可能跟它們打那麼久。”
餘梁呼出一口氣,決定撒個謊。
“我也不知道。”
白穎和老師們走過來,圍在餘梁身邊。
“餘梁,你”魔法常識課的陳老師欲言又止,“你沒事吧。”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