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雖然說得淡漠,但是一字一句都讓我的心在滴血,聖佑是我爺爺一輩子的心血,他臨走的時候拽着我的手告訴我要好好守住,可是我現在怕是也要食言了。
顧時安有些爲難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嘆了一口氣,“現在這個事情確實是棘手,那份遺囑被徐睿藏起來了,我根本就看不到原本,所以也不排除他們是仿造着你爺爺的筆跡重新寫的,只是現在輿論壓力太大,聖佑又在徐睿手底下多年,他自己也有不少親信,所以我們贏面不大。”
儘管我已經想到了這一層,但是聽到他緩緩道來的時候,我心裏還是一緊,四天之後就是股東大會,作爲這件事情的中心人物我自然是要出席的,如果聖佑真的落入徐睿的手裏,我還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四天之後的股東大會,你會陪我去嗎?”
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現在除了他,怕是沒有人能再站在我這邊了。
他擡頭目光堅定,“那是自然。”
的時間,過的自然很快,今天的股東大會雖然贏面不大,但是我心裏還想着萬一呢,萬一白琳心裏不安出來幫我說話了呢,萬一我們的友情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救呢?
“這幾天我一直讓人給白琳發郵件,她一直沒有回過,我看她過來的機率不大。”
顧時安的手緊緊的握着我,我們兩個剛進聖佑的大門,就已經吸引了無數的視線,也許我現在和徐睿競爭的唯一籌碼就是我是顧時安法律上的妻子吧。
到了會議室,我不覺回憶萬千,以前小的時候,我總願意來找爺爺,那時候爺爺在外面的時候總是很嚴肅,說讓我去會議室呆着,但是能到過一會,他就會來會議室找我,給我講故事,給我買糖喫。
如今會議室已經變了樣子,同樣變了的還有人心。
徐睿比我晚到了幾分鐘,剛進門就開始用眼神掃描來人,看見我的時候,立馬就朝我走了過來,我和他現在見面都變成一種試煉。
“妹妹,妹夫你們來了?這麼長時間在記者面前都沒有露過面,股東大會倒是來的挺早的啊,妹妹,你不是說爺爺在遺囑上寫要你收回我和我媽的股份嗎?怎麼我看見的遺囑上面,你說的一句話也沒有提啊?”
我抿緊嘴脣,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不用在這裏跟我說這些,股東大會結束以後,自然見分曉,還有你現在最好不要再叫我妹妹,就算公司是你的,我現在你也高攀不起。”
世人都想巴結顧家,我現在就是顧家獨子的妻子,我想壓他便能壓他一頭。
我說完以後,他臉色變了變,變態一般的舔舔自己的嘴脣,“好,徐子矜,我們走着瞧。”
股東大會的過程我還是第一次參加,主要也沒有,舉手表決佔了重要的成分,之前顧時安,也帶着我拜訪了幾個聖佑集團的元老,可是他們的態度模棱兩可,明顯誰都不想得罪人。
當公司元老宣佈結果的時候,我是一臉緊張,而徐睿是以來你的遊刃有餘,也許從這一刻開始我就已經輸掉了。
宣佈結果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最後股東里面一大半的人都支持了徐睿,努力了這麼久,我還是讓他小人得志了。
會議結束以後,顧時安和那些認識的寒暄着,我一個人出了門,順着記憶,看着這裏的一切,爺爺,是我對不起你。
“徐子矜,怎麼樣?我就說了,你鬥不過我的,本來想着你蹲了四年,能稍微安分一點,沒想到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怎麼着還想去監獄再蹲幾年?”
我冷哼了一聲,眼神裏面都是不屑,他這樣的人,我打心裏瞧不起。
“徐睿,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你別以爲你用這樣的手段得到了聖佑你就永久了,爺爺的遺囑是真是假你比我清楚的很,我就在想着你自己做了那麼多髒事要是有一天被我全部掀開,世人都繞着你走,你那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你……”
他說着就高高舉起了手,眼看就要打下來,我本能的閉上眼睛,巴掌卻沒有如預期一樣帶落在我的臉上。
“徐睿,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子衿是我的妻子,你要小心對她。”
聽到這漠然的聲音,我趕緊張開眼,只見顧時安牢牢抓住他的胳膊,眼神裏面帶着警告,另一隻手則拽住了我。
這個時候周圍已經有人投過來視線,顧時安放下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西服,“你現在剛剛得到聖佑正是江山不穩的時候,有時間和自己妹妹玩髒的,不如看好你自己的公司。”
他說話的時候,周身散發出的氣場讓人不得不畏懼,徐睿退後幾步,嘴角帶着不甘心的笑容,“多謝你的忠告了,顧時安,我以爲你不過是因爲我姐姐才接納了這個災星,你現在不會是變心了吧?”
砰的一聲,徐睿就已經倒在了地上,顧時安甩甩自己的手,隨即半蹲拽住他的脖領,“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乾的事情,你不配提起徐柔。”
若不是將人刻進骨頭裏面,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我的眼睛爲什麼溼潤我也不知道,我更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就離開了這裏,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坐在了計程車上。
我懊惱的揉着自己的頭髮,徐子矜你爲什麼要跑啊?顧時安喜歡姐姐,你不是早就清楚的事情嗎?你到底還奢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