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初方是真的介意?”

    我說了那麼多隻換來他這麼一句反問,我無語的坐在了沙發上,這個時候我還想着隱藏着自己真正的內心。

    “就像你說的,我們是合作關係,彼此都應該有一條線,我對初方不介意,那是你自己的私生活,但是我們現在是名義上的夫妻,在你管我的時候,我希望你也能自律,關於你們的故事我一點都不好奇,一點都不。”

    我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渾身發毛,反正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現在後悔可能也來不及了。

    “我和初方不過就是從小一起長大而已,認識的時間久了,事情也就複雜了,你只需要知道,現在我們兩個什麼關係都沒有就行了。”

    他的話說的倒是輕飄飄,相比我之前的解釋,他這更像是一種敘述,他說的都對,我想的都是多想,只要跟着他就行了。

    “是嗎?那我和喬岱不過也是大學同學關係而已,我們兩個也是什麼關係都沒有,你知道這一點就好了,我今天都已經穿着高跟鞋四處走一天了,我真的很疲憊了,我看叔叔阿姨也挺喜歡初方的,以後比起帶我,你還是帶她吧。”

    我一口氣說完這些就逃一樣的回了我自己的房間,喝了一杯冰水,鎮定下來以後,才忽然感覺自己剛纔說的話怎麼就怎麼像喫醋呢?是不是說的有點過激了?

    幹嘛要拿人家爸媽說事情呢?我真是瘋了。

    被這事情攪合的我一夜也沒閤眼,現在這個情況我去道歉,也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如果不道歉的話,我又心裏不安。

    都怪自己,說話就說到位置就行了被,幹嘛要說的那麼過激呢?

    一早上我起的很早,既然沒想好,怎麼應對,不如就逃避好了,我到公司的時候,門衛大爺都剛上班,要不是認識的話,我估計我還得在外面等一會。

    司ming一早上看見我,不覺一怔,他確認了一下時間,剛要開口,我就先開口說道:“與其好奇自己老闆的作息,不如好好去幹活知道嗎?一會通知畫室的人,開個會。”

    我不知道別人處理煩惱的時候是怎麼處理的,反正我就是拼命的工作,沒有活也找點活,忙到下午的時候,我就開始擔心了,晚上就要看見顧時安了,我這可怎麼辦啊?

    不能太刻意也不能太自然,我可真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晚上我剛進家門就朝陳媽使眼色,還好她是看懂了,湊合到了我的身邊,但是她有那個她一貫洪亮的那個聲音開口問了一句。

    “少夫人怎麼了?”

    就這一句,再加上客廳那熟悉的咳嗽聲,我感覺我也沒有必要掩飾什麼了。

    “沒什麼,拿好我的外套。”

    我說着就認命的脫掉了高跟鞋,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開口說了一句,“你跟我來書房,我有事情和你談談。”

    他的話就像是一枚炸彈一樣,在我的耳邊轟然爆炸,炸的我連骨頭都不剩了,我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的輸給我,談着談着就得讓他佔據上風。

    進了書房以後我也沒有先開口,他面上也帶着點猶豫,應該也在想着怎麼開頭。

    “我和初方的事情其實和你想的不一樣,我也沒有要管你私生活的意思。”

    聽他這個語氣,應該是想求和,我還以爲他又要語重心長的教育我什麼呢,又或者再重新和我畫下界限,畢竟我昨天說的話,越想越不應該。

    “我知道,昨天我也是有點激動,那畢竟是你的私事。”

    看到他語氣軟下來,我也不像昨天那樣的激動了,說白了,誰都有過去,就算是顧時安和初方真的有什麼過往的話,和我說了又能怎麼樣呢?

    顧時安用不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要麼就不和我說話,要麼就用這種事不關己的語氣和我說話,你到底是對我有什麼不滿的。”

    我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我這麼理解他,他怎麼還生氣了?

    “我沒對你有什麼不滿啊,我是真的理解你了,今天一天我一直都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感覺我自己不應該管你那麼多,從我出獄到現在一直都是你在幫我,我一個被幫助的人,應該也沒資格。”

    “什麼叫沒資格,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怎麼就沒有資格?”

    今天的他還真是反常,以前我要是這麼說的話,他怎麼着也會誇我一句懂事,現在這是怎麼了?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他幹嘛還這麼較真啊?

    “好啊,既然你說我有資格,那你說吧,你和初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一副看戲的樣子,我倒是想知道他會不會和我說實話,明明給了臺階都不知道下,我的脾氣也不是那麼好的。

    他倚靠着桌子,將自己的臉隱藏在光影之間,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和初方原來訂過婚,後來她出國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原以爲他們可能只是在一起過一段時間而已,沒想到他們居然訂過婚?而且聽着還是女的悔婚。

    “你喜歡初方嗎?”

    我問完這句以後,他忽然擡頭,“我只和你說事實,我的感受你不必知道,我和她現在已經毫無關聯了,我和她訂過婚的事情,我爸媽也不知道,希望你保密。”

    他忽然的客套讓我們兩個的位置又重新回到了原點,誰還沒瘋狂過呢,他們訂婚都沒有告訴父母的,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姐姐又在什麼位置上呢?

    “以後再遇見她,你可以像上次那樣說,只是要注意點場合。”

    這話說的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過好歹他也算是認可了我爲他說話的心思,我控制不住的嘴角微微翹起。

    “知道了,我一定注意。”

    迂迴曲折我們兩個也算是關係恢復到了之前,雖然之前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關係,但是總比不說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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