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暗界衆生 >第七十二章 豐厚的條件
    也不知道該說敖澤性子急,還是說他天真。

    我隨口一說是冉希的老師,他就信了,難道就一點懷疑都沒有嗎?

    尊主在我面前一直都端着架子,在我面前樹立自己高大的形象,不斷維護自己威嚴的一面。

    要不是聽他們之間的談話,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不過眼下,敖澤這個憨憨,不斷挑戰尊主的忍耐性。

    果然,尊主單手扶額,看都不想看敖澤一眼。

    “敖澤...你猴急的脾氣能不能改改?”他語重心長的說着。

    “尊主,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嗎?”

    “你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稍後會有人送鬼冶去玄天峯的。”

    “尊主,我帶他去多好啊!就不用麻煩您了。”

    “別讓我再說一遍,滾...出去。”

    尊主低吼一聲,他雙手攥的有些發白,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了。

    敖澤二話不說,鬆開我的手,一溜煙跑沒影了。

    “坐吧!我們剛纔還沒說完,對了,我們說到哪裏了?”

    尊主長舒一口氣,示意我坐下。

    “尊主提到讓我幫你尋找靈師失蹤的真相。”

    “哦,對。只要你能查明真相,我保你。”他朝我伸出白皙的手,“把你的命牌給我。”

    冉真他們說過命牌到別人手裏就沒用了,所以我並不擔心將命牌給他。

    他拿到我的命牌,並沒有表現的驚訝,反而異常淡定。

    既然他能被三大門主奉爲尊主,我不相信,他看不出我命牌有異常。

    眼前的這個人,我看不透他。

    “我都已經進來挺長時間了,還不知道尊主怎麼稱呼。”

    “滕奕,你和他們一樣叫我尊主吧!”

    他沒有看我,只是用手在空中認真的寫着文字。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文字,暗宗到處都是陣法,我無法運用任何印文。

    所以不知道滕奕寫的具體內容是什麼。在我不瞭解他之前,我絕不能輕易動用命書的力量。

    一旦暴露了,很有可能我就會失去命書。

    “是,尊主。”

    “龍門與其他門庭不同,龍門的人大多都心思單存,非常容易輕信別人。他們性格爽朗,但對自己的地盤有絕對的佔有慾。”

    “如果有人侵犯他們的領地,他們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所以龍門內的生死,暗夜帝冥和宗學都不會插手。”

    連宗學都不管,如果鬼靈她們跟我去了龍門,豈不是連最基本的生存保障都沒有了。

    既然龍門這麼厲害,失蹤幾個人應該也算正常。

    就算要查,也不該讓我一個外來的人去查,更何況我還是滄問推薦的人。

    滕奕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過,你不用緊張,我會讓敖澤保護你的安全。”

    “那就多謝尊主好意了。”

    “我只給你十天時間,期限一到,如果你還查不出來,你就要離開宗學。我...會親自廢掉你的靈印。”

    他將命牌遞給我,說廢掉我靈印的語氣,風輕雲淡。

    “我已經給你權利了,在這十天內,憑你的命牌,可以隨意調遣敖澤的人,也可以隨意出入玄天峯任何一個門庭。”

    “尊主,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既然覺得不該問,那就不要問了,以免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差點被他的話噎的沒反應過來,本來想問他爲什麼會選我。

    其他靈師進暗宗,是不是也都有我這樣的待遇?

    不用別人說,我也能感覺到滕奕給我的權利,恐怕連明宗的長老都沒有。

    可,他憑什麼相信我?

    “你可以讓你朋友帶你到其他地方轉轉,然後再去玄天峯找敖澤,他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

    “在這十天內我要給靈師上課嗎?”

    “不需要,我聽說有一百多人願意爲你進入玄天峯?”

    “是。”

    “既然如此,我就再成全你一次,如果你查到真相,我就在赤門爲你特設一個班級。”

    “多謝尊主。”

    只要能在宗學立住腳,就不怕沒有未來。

    不過,滕奕爲什麼不在龍門爲我特設班級,反而選了赤門?

    最先離開的文麒,能第一個猜出尊主的心思,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滕奕給我開出豐厚的條件,只爲查找龍門失蹤靈師的真相,這背後該不會存在什麼陰謀吧!

    如果查不到真相,他就要廢除我的靈印,難道是衝着我的靈印來的?

    不,不對,廢除的靈印對他沒有任何用出。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

    “那就走吧!”

    他將我的命牌遞給我,我接過命牌,手上如同烈火灼燒,險些把命牌扔出去。

    只見,命牌正反兩面都有一條淡淡的金龍盤旋,栩栩如生。

    僅一瞬間,金龍就消失了,我的命牌依舊是純白色。

    我將命牌收回腰間,滕奕朝我點頭,“祝你好運。”

    “多謝。”

    我走出房門,就看到敖澤在門口徘徊。

    他衝上來給我一個熊抱,只覺得我的五臟六腑差點搬了家,他要再用力一點,我的骨頭都能被他給捏碎了。

    “兄弟,麻煩你鬆開手,我快喘不過氣了。”

    “兄弟?你竟然叫我兄弟,嗯,不錯,這個稱呼,我喜歡。”

    敖澤自言自語,仰頭哈哈大笑,就是一個十足的二百五。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了?”

    憨憨,鐵憨憨。

    “我叫鬼冶。”

    他一拍我肩膀,差點給我拍個跟頭。

    “好兄弟,記住了,記住了,這次我一定不會忘。”

    說着他的臉突然湊到我眼前,熱氣撲到我臉上。

    “你這麼細皮嫩肉的,不扛打,不過我答應滕老大會保護你,就不會讓那幫崽子傷到你一根汗毛。”

    “那...謝謝你了。”

    我後退一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對了,我叫敖澤,你叫我憨頭就行,他們幾個私底下都是這麼叫我的。”

    鐵憨憨,他絕對是憨憨中的無敵。

    “好,我知道了,還有人在外面等我,我就先走了。”

    “唉,你不跟我一起走嗎?滕老大可是讓我保護你,我不能......”

    敖澤話還沒說完,立刻雙手捂住嘴,朝我擺了擺手,一溜煙跑下樓了。

    我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能讓這憨頭如此懼怕的人,估計只有裏面的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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