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一說是冉希的老師,他就信了,難道就一點懷疑都沒有嗎?
尊主在我面前一直都端着架子,在我面前樹立自己高大的形象,不斷維護自己威嚴的一面。
要不是聽他們之間的談話,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不過眼下,敖澤這個憨憨,不斷挑戰尊主的忍耐性。
果然,尊主單手扶額,看都不想看敖澤一眼。
“敖澤...你猴急的脾氣能不能改改?”他語重心長的說着。
“尊主,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嗎?”
“你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稍後會有人送鬼冶去玄天峯的。”
“尊主,我帶他去多好啊!就不用麻煩您了。”
“別讓我再說一遍,滾...出去。”
尊主低吼一聲,他雙手攥的有些發白,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了。
敖澤二話不說,鬆開我的手,一溜煙跑沒影了。
“坐吧!我們剛纔還沒說完,對了,我們說到哪裏了?”
尊主長舒一口氣,示意我坐下。
“尊主提到讓我幫你尋找靈師失蹤的真相。”
“哦,對。只要你能查明真相,我保你。”他朝我伸出白皙的手,“把你的命牌給我。”
冉真他們說過命牌到別人手裏就沒用了,所以我並不擔心將命牌給他。
他拿到我的命牌,並沒有表現的驚訝,反而異常淡定。
既然他能被三大門主奉爲尊主,我不相信,他看不出我命牌有異常。
眼前的這個人,我看不透他。
“我都已經進來挺長時間了,還不知道尊主怎麼稱呼。”
“滕奕,你和他們一樣叫我尊主吧!”
他沒有看我,只是用手在空中認真的寫着文字。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文字,暗宗到處都是陣法,我無法運用任何印文。
所以不知道滕奕寫的具體內容是什麼。在我不瞭解他之前,我絕不能輕易動用命書的力量。
一旦暴露了,很有可能我就會失去命書。
“是,尊主。”
“龍門與其他門庭不同,龍門的人大多都心思單存,非常容易輕信別人。他們性格爽朗,但對自己的地盤有絕對的佔有慾。”
“如果有人侵犯他們的領地,他們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所以龍門內的生死,暗夜帝冥和宗學都不會插手。”
連宗學都不管,如果鬼靈她們跟我去了龍門,豈不是連最基本的生存保障都沒有了。
既然龍門這麼厲害,失蹤幾個人應該也算正常。
就算要查,也不該讓我一個外來的人去查,更何況我還是滄問推薦的人。
滕奕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過,你不用緊張,我會讓敖澤保護你的安全。”
“那就多謝尊主好意了。”
“我只給你十天時間,期限一到,如果你還查不出來,你就要離開宗學。我...會親自廢掉你的靈印。”
他將命牌遞給我,說廢掉我靈印的語氣,風輕雲淡。
“我已經給你權利了,在這十天內,憑你的命牌,可以隨意調遣敖澤的人,也可以隨意出入玄天峯任何一個門庭。”
“尊主,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我差點被他的話噎的沒反應過來,本來想問他爲什麼會選我。
其他靈師進暗宗,是不是也都有我這樣的待遇?
不用別人說,我也能感覺到滕奕給我的權利,恐怕連明宗的長老都沒有。
可,他憑什麼相信我?
“你可以讓你朋友帶你到其他地方轉轉,然後再去玄天峯找敖澤,他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
“在這十天內我要給靈師上課嗎?”
“不需要,我聽說有一百多人願意爲你進入玄天峯?”
“是。”
“既然如此,我就再成全你一次,如果你查到真相,我就在赤門爲你特設一個班級。”
“多謝尊主。”
只要能在宗學立住腳,就不怕沒有未來。
不過,滕奕爲什麼不在龍門爲我特設班級,反而選了赤門?
最先離開的文麒,能第一個猜出尊主的心思,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滕奕給我開出豐厚的條件,只爲查找龍門失蹤靈師的真相,這背後該不會存在什麼陰謀吧!
如果查不到真相,他就要廢除我的靈印,難道是衝着我的靈印來的?
不,不對,廢除的靈印對他沒有任何用出。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
“那就走吧!”
他將我的命牌遞給我,我接過命牌,手上如同烈火灼燒,險些把命牌扔出去。
只見,命牌正反兩面都有一條淡淡的金龍盤旋,栩栩如生。
僅一瞬間,金龍就消失了,我的命牌依舊是純白色。
我將命牌收回腰間,滕奕朝我點頭,“祝你好運。”
“多謝。”
我走出房門,就看到敖澤在門口徘徊。
他衝上來給我一個熊抱,只覺得我的五臟六腑差點搬了家,他要再用力一點,我的骨頭都能被他給捏碎了。
“兄弟,麻煩你鬆開手,我快喘不過氣了。”
“兄弟?你竟然叫我兄弟,嗯,不錯,這個稱呼,我喜歡。”
敖澤自言自語,仰頭哈哈大笑,就是一個十足的二百五。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了?”
憨憨,鐵憨憨。
“我叫鬼冶。”
他一拍我肩膀,差點給我拍個跟頭。
“好兄弟,記住了,記住了,這次我一定不會忘。”
說着他的臉突然湊到我眼前,熱氣撲到我臉上。
“你這麼細皮嫩肉的,不扛打,不過我答應滕老大會保護你,就不會讓那幫崽子傷到你一根汗毛。”
“那...謝謝你了。”
我後退一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對了,我叫敖澤,你叫我憨頭就行,他們幾個私底下都是這麼叫我的。”
鐵憨憨,他絕對是憨憨中的無敵。
“好,我知道了,還有人在外面等我,我就先走了。”
“唉,你不跟我一起走嗎?滕老大可是讓我保護你,我不能......”
敖澤話還沒說完,立刻雙手捂住嘴,朝我擺了擺手,一溜煙跑下樓了。
我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能讓這憨頭如此懼怕的人,估計只有裏面的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