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易說她是個女子可惜了,沈婉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反駁。

    她覺得不可惜便是,沒必要,與一個長者爭辯。

    再說,這孔如煙。因爲她,摘星樓裏的所有人都擠到了門外,這路人瞧見了,便也都挺下了腳步,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熱鬧看。

    孔如煙站在大街上,看着周圍的人越集越多,咬着下脣嘴都不敢張開。

    她能想到,當她喊出“我是才女後,”定會惹得衆人鬨笑。她實在是受不了,被這麼多人嘲笑。

    不遠處,有兩個男子,正騎着馬兒跑着。見前面這麼多人堵了路,馬上的人就拉了拉繮繩,放慢了速度。

    “前面發生了何事?怎麼圍了那麼多人。”穿着褐色勁裝,以檀木冠束髮的宋恆,看着前面兒的人說道。

    喬木伸着脖子看了看道:“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兒吧!將軍,要不咱們也過去看看。”

    引了這麼多人圍觀,這事兒怕是還不小呢!

    “那便過去看看。”左右路被人擋住了,他們的馬也過不去。

    於是,二人便騎着馬走了過去,因爲,那人羣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所以他二人,只能在外圍騎在馬上看。

    “咦……”喬木看着站在中間與圍觀之人有些距離的白衣女子道:“將軍,那女子不是孔先生嗎?”

    這孔先生在將軍府給大小姐當先生的時候,他是見過幾次的,所以他還是認得她的。

    不過,他一直覺得有些奇怪,就是這孔先生,本來教大小姐教得好好的,可是有一日,卻忽然收拾東西離開了將軍府。

    因爲林晴雪讓知道孔如煙離開緣由的下人,都不要出去亂說,所以這將軍府,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孔如煙離開的原因。對與她忽然離開將軍府,都感到十分奇怪。

    林晴雪讓知道的人封口,並不是爲了孔如煙的名聲,而是爲了她自己,因爲若大家都知道,她請回來的先生,是個那樣的人,怕是會認爲她是故意請個那樣的人回來教壞宋子玉。

    孔先生?那個孔什麼煙嗎?宋恆已經忘記了孔如煙的全名了。

    他伸長脖子,看了看那白衣女子,沒錯,這的確是那個孔什麼煙。

    不過,她站在人羣中間是要做什麼?

    “願賭服輸,孔如煙你倒是開點兒喊啊!難不成你還想等到天黑?”

    “就是,快些喊,我們可不想看你在這兒站一下午。”

    不少等的不耐煩的人,都開始催促起孔如煙來。

    孔如煙袖中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手指甲刺的手心生疼。

    她擡眼,掃視了一下四周,忽然,她的眼睛,在看到騎在馬背上看着她的宋恆時停下來了。

    他怎麼會在這裏?多日不見,他依舊是那麼的英俊。孔如煙有些癡迷的看着宋恆的臉,若是他此刻能將自己帶走該多好。

    忽然,孔如煙想到,他應該知曉自己看那種,腌臢書的事情,臉色一白,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在他眼裏,她怕是已經是一個,孟浪之輩,她實在是羞於見他。

    如今,又要讓他看着自己,喊出那樣的話來,她是萬萬做不到的。她不想再在自己心悅之人面前,如此丟臉,言而無信,便言而無信吧!

    孔如煙咬了咬牙,捂着臉,穿過圍着她的人羣跑了。

    “如煙?”站在人羣中的陸不平見此,怕她有事兒,連忙追了上去。

    “誒……她怎麼還跑了。”

    “嘖嘖,言而無信,輸不起,這女人的臉皮可真是厚!”

    “就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給我們說說唄!”有人向那說孔如煙的人問道。

    “就是,給我們講講唄!不然,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好,我就給你們講講,這孔如煙啊……”一個熱心的中年大叔,便巴拉巴拉的給衆人講了起來。

    “走吧!”宋恆拿着繮繩,看着正豎着耳朵聽的喬木道。哪個孔什麼煙跑了,人也散了些,騎馬可以通過了。

    “將軍你不想知道這孔先生是怎麼一會兒嗎?”喬木問。

    宋恆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道:“要不你在這兒慢慢聽?”

    “不、不了,小的這就走。”喬木縮了縮肩,夾了了夾馬腹,與宋恆一同離開了。

    在摘星樓裏的沈婉等人,聽說孔如煙跑了,也沒說什麼,都離開了摘星樓。

    雲清揚原本是想再問沈婉要罈子泡菜的,但是,想着人家已經給過他一罈了,而且,她身邊還跟了人,便沒有開口問她要。

    孔如煙一路狂奔,竟然跑出了城,跑到了也一株柳樹下才停下來。

    她手扶着柳樹喘着粗氣兒,看着腳邊的一株蒲公英,狠狠的踩了下去。她深吸了幾口氣,咬着牙惡狠狠的道:“沈婉你個賤人,今日之辱,來日我必加倍奉還。”

    《貴妻臨門:夫君求和離沈婉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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