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陸長平追了上來。

    “你、你沒事兒吧?”

    他彎着腰,雙手撐着大腿,有些狼狽的喘着粗氣兒。

    孔如煙收起了狠厲的神色,紅着眼睛,用手帕抹了抹眼角,委屈的道:“我、我沒事兒,陸大哥,我、我實在是喊不出口。”

    說着,孔如煙轉過身,看着陸不平道:“陸大哥士可殺不可辱,我寧願她殺了我,也不願意被她那樣羞辱。”

    陸不平見美人含淚,不由又憐香惜玉起來,他直起身,溫柔的拍着她的肩膀道:“我明白,是那宋夫人,太過分了些。”

    很顯然,陸不平又忘了,這一切都是孔如煙自找的。

    聽到他這樣說,孔如煙便放心了,因爲,他能這樣說,便代表,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還是沒有坍塌。

    “陸大哥,我日後怕是都沒臉見人了。”

    陸不平寬慰道:“沒事兒,過不了多久大家就會忘記的,你莫要想太多。”

    “嗯嗯”孔如煙點了點頭,擡起一雙含淚的雙眸,看着陸不平道:“陸大哥,謝謝你在這個時候,能留在我身邊寬慰我。”

    陸不平雙手捏着孔如煙的肩頭,滿眼深情的看着她道:“如果可以,我願意永遠留在你身邊。”

    如此直白的表白,孔如煙又怎麼會聽不懂?

    “陸大哥……”她裝着害羞的低下了頭,臉上露出厭惡之色,誰稀罕他永遠留在她身邊了。能永遠留在她身邊的人,只能是宋將軍那樣英明神武的大英雄。

    “如煙,讓我來照顧你吧!”他年少時,便傾慕與她,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他的心依舊沒變。

    孔如煙有些煩了,但是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因爲她要維持生計,還得靠陸長平。

    “陸大哥你讓我考慮考慮可好?”孔如煙想先吊着陸長平。

    “好”陸長平笑着道:“你可別讓我等太久。”

    “嗯嗯”孔如煙點了點頭,“對了陸大哥,我何時去書院授課?”

    “這……”陸長平鬆開了孔如煙的肩膀,將手背在身後。

    見他如此,孔如煙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去思月書院授課的事兒,怕是要有變數了。

    “這個……如煙,你去書院的事兒,還是緩緩吧!你也聽到了,今日那些在摘星樓裏的人說的話,若這個時候讓你去書院授課,不但不會再有人將孩子往書院送,怕是現有的學生,都要退學。”

    “如煙明白。”孔如煙一臉悽然的說道。

    該死的沈婉,都是因爲她,自己去思月書院教書的事兒,也泡湯了,她絕不會放過那個賤人。

    “你明白便好,”陸長平道:“對了你那草廬太過破舊了,我在城裏有一套二進的院子,正好空着,你不如搬過去吧!”

    他找她的時候去過草廬,那草廬已經破舊不堪,若是遇上大風大雨,怕是會直接垮掉。

    “這怎麼好意思呢?”草廬年久失修,她原本想,在思月書院授課後,便將草廬休修繕一番。如今授課的事兒泡湯了,草廬沒銀錢修繕。陸長平在這個時候,提出給她個院子住,對她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兒。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的便是你的。”

    “陸大哥。”

    鎮北將軍府

    在府兵住的院子裏,張三正坐在石凳上,跟圍着他的府兵們,講着今日在摘星樓發生的事兒。

    “你們是不知道,大夫人做的詩和詞可膩害了,特別是那首詞,差點兒將雲院長的眼淚都給勾出來。”

    “那你快給我們念念唄!”

    “我們也想知道那詞怎麼就能將人的眼淚勾出來。”

    張三白了那兩個發言的人一眼,擡着下巴道:“我念了你們聽得懂嗎?”

    “你不念,怎麼知道我們聽不懂?”

    “就是,你都聽得懂的詞,我們又怎麼會聽不懂呢!”

    “張三你莫不是去摘星樓吃了頓好的,便開始飄起來了?”

    “誰去摘星樓了?”喬木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張三,跟着大夫人去摘星樓吃了頓好的,還說,大夫人非要讓他坐着一起喫呢!”他怎麼就沒那麼好的運氣,被將軍選中派去保護大夫人呢?

    “哦,是嗎?”喬木看着張三道:“那你可真是好運氣呢!對了你既然去了摘星樓,可看見那孔先生了?”

    “孔先生?孔如煙?”張三提起孔如煙臉上便露出鄙夷之色。

    喬木楞了一下笑道:“提起孔先生,你怎麼這副表情?”

    “別先生、先生的叫,就她那種言而無信,不要臉的癩皮狗,配不上先生這兩個字兒。”今日要履行約定的時候,孔如煙那厚臉皮竟然跑了,不少人都在罵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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