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兒子被帶走後,陸母便央求同村的人去找大兒媳回來,然後拉着陸父去尋陸文欽。

    進了城,到了陸文欽住的小宅子卻不見人,問鄰人,鄰人也說不知道。

    兩個老人,一直等到夕陽西下也不見了陸文欽人,便只得先回了家。回家後,又被陸長根那婆娘鬧了一場。

    翌日

    早上沈婉喫過飯,正準備去報官呢!剛走到門口,兩輛馬車卻停在了門外的臺階下。

    兩輛馬車上下來了五個三,三男兩女,一男年齡較長,頭髮已經花白,留着山羊鬍,穿着暗紫色的圓領團花袍子。另外兩個男子,瞧着三四十歲的的樣子,一個穿着緋紅色的官府,另一個穿着藍色錦袍。

    那兩個女人,穿着素衣,釵環盡卸,身後還揹着荊條。

    這兩個女人中的其中一個沈婉是認識的,是陳國公府的小崔氏,另外一個她卻是不認識的,不過瞧着有些眼熟,估摸着以前也是見過的。

    這是唱那一出?沈婉看着有些懵。

    這兩個女人揹着荊條出現在將軍府門口自然是惹眼得很,不少行人都紛紛停下來腳步圍了過來。

    “國公爺,那便是宋將軍的髮妻。”陳國公身邊站着的藍衣管家,小聲衝陳國公說道。

    陳國公看了她一眼,咳了一聲。

    “老夫乃陳國公,因兒媳一時糊塗,做出錯事,壞了宋夫人你的名聲,特帶這愚婦,前來負荊請罪。”

    沈婉還是有些懵,出於禮貌,她微微衝陳國公福了福。

    “見過國公爺。”

    不但她懵,秋菊和惠兒,還有這門口的府兵和喫瓜羣衆都懵得很。

    陳國公府的國公爺,親自帶着兒媳婦兒,到鎮國大將軍府請罪,這唱得又是哪一齣?還有他們這請的又是什麼罪?

    “在下陳遠威見過宋夫人,賤內愚蠢,犯下大錯,還請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要與賤內計較。”說話的陳遠威是陳國公的兒子,也就是小崔氏的丈夫。

    他如今無官無職,不過是個白身,雖然是國公爺之子,在沈婉面前,也只能自稱在下。依他的性子,他是不想與一個婦人這般低三下四的說話了,因爲太丟人了。可他老子都親自來賠罪了,他也只能如此。

    他們陳國公府的臉,反正今日是要丟個乾乾淨淨的,這一切都是這愚蠢婦人的錯。

    “我乃崔昌運,特攜賤內杜氏,來給夫人賠罪,還請夫人大人又大量,原諒這蠢婦。”崔昌運說完還衝沈婉拱手一拜,斜着眼狠狠得瞪了他旁邊的杜氏一眼。

    他崔家的臉面,真的是被這個賤婦丟盡了。

    沈婉看着他們,眼珠子轉了轉,也猜出他們請的是什麼罪了。不過,她們既然都來負荊請罪了,那自然是要說清楚的,正好也讓大家都聽聽。

    “你們這兩個蠢婦,還在等什麼?”陳國公瞪着眼珠子厲聲道。

    小崔氏和杜氏對視了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恨意,當然恨意不是衝這她們彼此的,而是衝着沈婉的。

    今日,她們在這兒丟盡了臉面,日後不但會遭夫家厭棄,更是沒臉再見人了。

    二人咬着後槽牙,彎着腿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宋夫人,我們一時糊塗,犯下大錯,還請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崔氏嘴上說着認錯的話,心裏卻恨不得殺了沈婉。

    杜氏也附和道:“我也錯了,還請宋夫人莫要與我一般見識。”

    沈婉擰着眉,裝着一臉懵的樣子,看着他們道:“你們一個二個的,都跟我說對不起,說你們犯了錯,我實在是糊塗得很。你們是做了什麼?要這麼興師動衆的的來向我負荊請罪呀?”

    她不知道,他們是爲何而來的?

    陳國公等人,都看向了沈婉。

    沈婉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一副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很懵的樣子。

    “咳”陳國公咳了一聲道:“這兩個蠢婦,因爲對你懷恨在心,便在城中傳了不實的謠言,想壞了你的名聲。”

    “哦……”沈婉點着頭拖了個長音,“原來近日皇城中盛行的“謠言”是這兩位夫人讓人傳的呀!”她特地家中了“謠言”二字的讀音。

    “關於宋夫人的流言竟然是陳國公府和崔家傳的?”

    “還是因爲對宋夫人懷恨在心才讓人傳的,就是爲了毀了宋夫人的名聲。”

    “那那些流言都是假的了?”

    “你沒聽陳國公自己都說了是謠言了嗎?若是真的,他還用得着帶着人來負荊請罪?”

    “若是如此,這兩個女人也太惡毒了吧!”

    “就是,那這宋夫人與她那山莊的賬房有姦情的事兒,也是假的吧?”

    “那還用說嗎?我聽人說了,那賬房破了相,長得極醜不說,還是個瘸子。宋夫人這樣的人,能找他嗎?”

    “也是。”不少人都贊同的點起了頭,完全忘記了,當初自己聽到那個流言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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