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闆……”雪娘走上前去,坐到了向西坐那張椅子的扶手上,整個身子如若無骨的朝向西身上靠了過去。

    向西嚇了一跳,身子忙往右傾,擺着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雪娘嫵媚的笑了笑,從丫環手中接過酒杯,用蘭花指拿着酒杯,衝向西道:“來雪娘敬您一杯。”

    “這……”向西很是尷尬的看向了劉尋。

    那料劉尋“哈哈哈……”大笑道:“雪娘,向老闆不喝你的酒,可如何是好?”

    雪娘臉上的笑消失了片刻,隨即又一臉媚笑的看着向西撒起嬌來:“向老闆不喝雪娘敬的酒,可是看不上雪娘?”

    向西沒有辦法,端起酒杯,跟雪娘碰了一下,然後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

    “好了,向某已經喝了,雪姨娘可以下去了,我還是喜歡看雪姨娘跳舞。”向西是個有原則的人,雖然以往旁人用自家的丫環和舞姬伺候他,他都是欣然接受的,但是人家的妻子和小妾他是斷然不會碰的。他也曉得,若自己不這樣說,這雪姨娘是不會從椅子上下去的。

    而且,看雪娘這熟練的操作,應該沒少這樣對待過旁的人。讓自己的女人陪別的男人,這個劉尋果真荒唐。

    劉尋一聽,忙衝雪娘道:“向老闆喜歡看你跳舞,還不快跳起來。”

    於是雪娘起身,強顏歡笑的,回到廳中妖嬈的舞動了起來。

    劉尋看着向西道:“既然向掌櫃喜歡我家雪娘,今晚便讓雪娘伺候你吧!”

    向西皺着眉道:“這怕是不合適吧!”

    這個劉尋當真是荒唐透頂了。

    雪孃的眼中閃過一抹屈辱之色,依舊賣力的舞動着。

    劉尋毫不在意的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不過就一個女人而已,雪娘你可願意伺候向老闆?”劉尋看着雪娘問道。

    雪娘笑道:“妾身自然願意。”她一個轉身,背對着劉尋,臉上露出憤恨和屈辱之色。再轉回身來,又是笑靨如花。

    劉尋笑道:“你看,我家雪娘都願意。”

    向西看了看劉尋,又看了看雪娘,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宴席結束,向西便被劉尋安排的下人帶到了廂房。

    他剛沐浴完,穿着中衣從隔間走了出來,卻瞧見軟塌上趟了個人。

    向西扶額,這個劉尋還真將這雪姨娘給送來了。

    軟塌上的雪姨娘,比方纔跳舞的時候穿的還要涼快,這大秋天的她也不怕凍着。她穿着桃紅色的抹胸,下身是粉色的羅裙,外頭就罩了一件又透又薄的紗衣,甚是撩人。

    “雪姨娘,向某家中妻室管得嚴,不準向某在外頭招蜂引蝶。向某也不需要雪姨娘伺候,還請雪姨娘回去吧!”這一刻,向西覺得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

    雪姨娘坐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看着向西道:“可我若就這麼回去了,老爺定會覺得是我沒伺候好向老闆,才被向老闆您攆了出去。老爺少不得要責罰雪娘一頓,還請向老闆憐惜憐惜雪娘,不要趕雪娘走。”

    向西見她是雙眼通紅,泫然欲泣,眼中還帶着懼意,覺得她說的應該不是假話,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憐惜之情。

    向西想了想,道:“那你睡裏頭,我不碰你。”

    雪娘連忙道謝:“謝謝向老闆。”沒想到,這個姓向的倒有幾分像正人君子。以往她伺候的那些貴客,可都沒像他這樣。曉得她是劉尋的小妾,一個個的反而更興奮了。

    雪娘在裏側躺下,向西吹滅了燈,睡在了外側。

    向西躺下後道:“你家老爺,還真是荒唐,我見過這麼多商人,還是頭一回見人,讓自己的小妾出來伺候客人的。”

    雪娘道:“我家老爺是有些荒唐,除了當家夫人,他從不介意,與旁人分享自己的妾氏。”當初她也是瞎了一眼,瞧他模樣生的好,人有很儒雅,身邊伺候的人又多,以爲他是個正經的是世家公子,這纔在客棧中多番勾搭,與他成其好是,他也許諾會對她負責。哪曉得,被他帶回了家後,卻只得了個小妾的名分,而且他府中的小妾和通房加起來,竟然有二十個那麼多。

    她當時想,小妾便小妾吧!憑她的姿色和手段,只要能生下一男半女,爬上正妻之位也不是難事兒,畢竟他還無一兒半女。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劉尋就是個瘋子,他不但讓小妾們陪酒,還讓小妾們陪與他做生意的客人睡覺。

    她噁心透了,也曾經拒絕過,但是卻受到了劉尋那個變態非人般的折磨。被折磨過一回,她便認命了也學乖了,不敢再拒絕,也不敢再反抗。

    “嘖嘖……”向西咋舌。

    “你們也受的了?”

    雪娘苦笑:“受不了也要受着。”她們這府裏,小妾是不能出門的,所以想要偷跑那是不可能的事兒。若是真偷跑出去了,被抓回來,那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這劉尋在邕州是有些勢力的,打死一個小妾,也沒有人會過問。

    府裏的大夫人,也是個不管事兒的,天天待在佛堂裏喫齋唸佛,府裏的事兒都是管家管着的。

    “向掌櫃是哪裏人?”雪娘問。這個向西瞧着是個好人,她到想和他聊聊。

    “皇城人。”

    皇城?雪娘忙問:“那向掌櫃可知道鎮北將軍府?”

    “自然是知道的,鎮北大將軍府,皇城的人誰能不知道?怎麼,你認識鎮北大將軍府的人?”向西有些好奇這個小妾,怎麼會問起鎮北大將軍府。

    雪娘乾笑着道:“我哪兒能認識鎮北大將軍府的人啊!我只是聽人說過,鎮北大將軍府那個宋夫人很是厲害,便問問向老闆知不知道鎮北大將軍府而已。”

    向西點着頭由衷的道:“宋夫人確實很厲害。”

    “那她現在過得好嗎?”她想知道,沈婉那個寡婦現在過的如何?若知道那賤人過得不好,她心裏就能痛快些。一個寡婦家裏沒了男人,還要撐着整個將軍府,過得肯定是好不到哪兒去的。

    沒錯,這個林雪娘,便是拿着休書離開了宋家的林晴雪。出了皇城沒幾日,她便在一個客棧中遇到了劉尋。見劉尋生的好,又年輕,又儒雅,瞧着還很是有錢,便起了些心思。正好那幾日下雨,她們都被困在了客棧,她便想進法子接近劉尋,勾搭上了劉尋,與他回了邕州。然後,她的噩夢也開始了。

    向西笑道:“自然是好的,而且還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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