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似乎,不像往常那般對她了。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也參與了雲芙暖的綁架計劃
柳歌兒見容瑾臉色青裏帶紫,一改往日的溫文儒雅,便知事情已經敗露。
平常容瑾雖對她不十分愛搭理,但至少明面兒上看在她是柳太傅的嫡女的面子上,她與他搭話,他雖然表面上神色嚴肅,不苟言笑,但至少會簡單回答她幾句,應付過去。
畢竟有柳太傅嫡女的身份在,容瑾還不會對她過於冷漠。
但現在,柳歌兒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
容瑾這次,似乎是真的想殺她。
想到這裏,柳歌兒感到一陣恐懼感從腳底襲來,原先本以爲只要雲芙暖那賤人死了,容瑾就會愛上自己,不曾想,容瑾竟愛雲芙暖到這般地步
容瑾就這麼愛雲芙暖那個賤人嗎
愛到可以爲了她,與她父親柳太傅,與整個柳府作對
她本以爲,只要雲芙暖死了,容瑾便會愛上自己,自己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了,她就可以與容瑾,在那御花園中,煮茶吟詩,共賞金桔。
要知道,她柳歌兒可是柳府的嫡女,柳太傅視若珍寶的掌上明珠,他如今此舉就相當於要與整個柳府爲敵
他難道就不知道,若是失去了柳府的支持,他這個帝位便岌岌可危嗎
都是雲芙暖那個賤人害的
都是因爲那個賤人先自己一步嫁入了皇室,成爲了容瑾的皇后
“雲芙暖,本以爲與那些人合作能殺了你,不曾想到你的命這麼硬,這樣都不死”
柳歌兒暗地裏毒辣地想。
對
就是因爲雲芙暖那個賤人還沒死
若是她死了,容瑾的心必定會回到自己身上來
對,就是這樣的
她柳歌兒不論是顏值還是才華,樣樣都不輸給雲芙暖那賤人,只要雲芙暖死了,容瑾定會迎娶自己爲後
“雲芙暖,你必須得死”
柳歌兒這麼想着,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陰狠之色。
到了容善夏的住處,容瑾冷聲吩咐:“丁霄,將她提下來。”
“是。”
丁霄不知從何處現身,單手拎着柳歌兒的後衣襟子,直接把柳歌兒當做一條死狗一般從馬車上拖了下來。
柳歌兒的粉紅色衣裙在地上拖着,被馬車的輪子上的鉤子鉤住,鉤破了一大塊,衣裙被鉤子撕開長長的一道,幾乎可以看見襯裙內若隱若現的小腿。
柳歌兒在地上被拖着,剛開始有心掙扎兩下,可丁霄可是容瑾的暗衛,她豈能掙脫得了
所以掙扎了兩下,柳歌兒也就放棄了。
只是感到她的衣裙被撕開,她纔開始慌張起來。
未出嫁的女子被人看到除手和臉以外的部位,那幾乎算是失節了。
而容瑾,顯然知道這一點。
雖然對柳歌兒極爲憎惡,但容瑾深知,他根基未穩,若是此次讓柳太傅的嫡女出這樣的醜,怕是柳府以後必成心腹大患。
丁霄跟在容瑾身邊久了,自然知道容瑾的想法。雨滴書屋 .yudiwu.
這樣,至少人家就看不出這是柳太傅的嫡女柳歌兒了。
沒幾步路,就走到了容善夏的大廳中。
“皇上皇上駕到,有失遠迎”
容善夏得到通報,趕忙趕到大廳。
看到被丁霄嫌棄地扔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衣衫破爛的柳歌兒,心下納悶,不知道容瑾帶她前來是什麼意思。
“容大人容大人救我”
看到容善夏,柳歌兒如同得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管不顧地大叫起來,完全忘了什麼淑女風範。
剛剛容瑾那氣場她可是親身經歷,他當時,是真的想殺了她。
“皇上,您這是”
容善夏看到這般情形,心下已明白了三四分,見柳歌兒向他求救,容瑾又一臉的來者不善,聰明地選擇了忽視柳歌兒的求救。
“容大人,”
容瑾一開口,容善夏就覺得大廳裏的溫度都頓時變得寒涼了,“柳太傅之女柳歌兒,參與了綁架皇后一事。”
這下容善夏就明白了,柳歌兒自尋死路,綁架皇后,皇上這是逼着他要懲治柳歌兒呢。
可柳歌兒乃是柳太傅之嫡女,是柳太傅最寵愛的女兒,若是自己收監了她,豈不是與柳太傅結下了樑子
可若是不收監這柳歌兒,皇上就在面前,咄咄逼人,自己要如何過眼前這一關
容善夏犯難了。
他低下頭,做出一副正在冥思苦想如何懲治柳歌兒的樣子,實則是在想,這兩方該如何都不得罪,少不得該委屈一下柳歌兒,給皇后賠個不是了。
這麼想着,容善夏擡起頭,正想說什麼,一見容瑾的臉色,容善夏的眉毛突然一跳。
若只是道歉能解決,皇上怎會如此興師動衆,專程將人送到他府上來
柳歌兒平日裏就是個千金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要想抓到她,容瑾必定是親自去了柳府,逼着柳太傅將人交了出來。
也就是說,很明顯,皇上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嚴懲了柳歌兒來爲皇后報仇。
若是自己不收監了柳歌兒,皇上必不會讓自己好過。
皇后畢竟是皇上的摯愛,他至少該對皇上有個交代。
這麼想着,容善夏擡眼吩咐道:“來人,將罪人柳歌兒收監入獄,待聽審訊。”
“是。”
幾個僕從很快地上前來,架起柳歌兒的胳膊,就要將她擡下去。
柳歌兒眼見容善夏無視她,正想尖叫出聲,早被僕從眼疾手快地打暈,拖了下去。
見柳歌兒沒能叫出聲來,容善夏鬆了一口氣。
“皇上,對臣方纔所做,可滿意否”
鬆了一口氣,容善夏彷彿蓄足了勇氣,看着容瑾依舊陰雲密佈的臉,小心翼翼地問道。
“很滿意。謝謝哥哥。”
容瑾點點頭,似乎意識到容善夏的忐忑,笑着回答道。
聽到容瑾滿意的答覆,容善夏着實感到一顆心才紮紮實實落了地。
畢竟皇后娘娘可是皇上的心尖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