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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看着她：“你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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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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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心思不是就擺在明面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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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翻身背對首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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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悶悶的開口：“反正這禮儀，誰愛學，誰學去吧，本公主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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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思考了良久纔回復，“這是皇上下的旨，你別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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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的腦袋嗡的一聲，太陽穴突突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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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她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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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下旨讓她學禮儀的次數還少嗎，哪一次首輔說過讓她別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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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晉國公主來了，就不一樣了是吧。人家這還沒進府呢，首輔就這般排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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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了府，還不得鬧得她掃地出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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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忍不了了，在牀上翻來覆去折騰出極大的聲響，又一踢腿，震得牀板顫動，最後不滿的坐起來，用力打開帷帳，直瞪瞪地看着首輔：“我偏就要任性，讓那晉國公主下不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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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看着岔開腿大剌剌坐在牀上毫無規矩的賀傾城，忍不住皺眉：“晉國公主哪裏惹你了，爲何要讓她下不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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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自然的順口接了賀傾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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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卻是更加惱怒了：“我就知道，你心疼她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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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眉頭緊蹙的走向賀傾城，糾正了賀傾城的坐姿，臉色才緩和下來，坐在牀邊，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說：“你說什麼胡話？”
“你別想狡辯！”賀傾城惡狠狠地盯着他，卻沒有半分威懾的作用，甚至看起來還有那麼一點點……軟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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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無奈：“我沒有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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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承認了咯。”賀傾城不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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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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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腦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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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不想和賀傾城爭辯，認真的看着她，呼吸間帶一點淺淺的白霧，聲音沒什麼溫度：“我對晉國公主不感興趣，也沒有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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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的神色是明顯的不相信，擡眼看首輔，忍不住諷刺道：“晉國公主多好啊，長得國色天香，身姿妖嬈妙曼，聲音也宛若天籟。那日冬至宴上她一舞過後，我看那些皇子親眷眼睛都看直了，首輔會對她不感興趣？別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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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別騙人了”，有那麼一點軟軟的委屈的可愛的撒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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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淺笑一聲，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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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賀傾城皺眉，齜牙咧嘴的看着首輔，像一隻在暴怒邊緣的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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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挑眉，眼眸含笑，手摸上賀傾城的頭，像是在給小松鼠順毛，緩緩道：“那日，我沒見到晉國公主跳舞，太累了，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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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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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的話一字不落的全納進她的耳朵裏，甚至開始了循環洗腦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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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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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她反應過來，看着首輔：“要是以後，你見了……”喜歡上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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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句，卡在喉嚨裏，半天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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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看着她，不等她說完，聲音清潤：“不會有你想的那種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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