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蘇沅動手了?

    秦芷兮心下疑惑,轉眸看向蘇沅,只見這人面上還是淡淡的神色。雙手負於身後,看不出什麼不同。

    她不由得按下了心思,依他的性子,不會做出這種無賴的事情吧?

    而蘇庭更是滿面愕然,睜大眼睛看着三個骰子,不相信一般又揉了揉眼睛。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是他帶在身上的骰子,把玩多年。最爲熟悉,怎可能出錯?

    "蘇沅,你作弊!"

    蘇沅面不改色,擡手理了理衣袖,"你可有證據?"

    方纔蘇沅雙手負於身後,怎麼看都不像是耍詐的樣子。

    在場圍觀的小廝都忍不住說兩句。"蘇公子,是不是巧合啊?督主袖子都沒動一下,怎麼耍詐了?"

    他雙手藏在後面,你怎麼知道他袖子都沒動一下?

    蘇庭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也說不準蘇沅是什麼時候動的手,思索半天只好看向秦芷兮,"阿芷,你說,蘇沅是不是耍詐?"

    若說蘇沅耍詐,蘇庭並未抓到蘇沅動手。

    就連秦芷兮也只是因酒盅輕顫。有了幾分猜測,並不能斷定是誰。

    蘇庭這般問。秦芷兮不禁有些頭疼。

    一口一個阿芷,蘇庭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蘇沅見不得蘇庭這般,面色陡然沉了下來,言辭裏卻越發多了幾分輕蔑,"若是輸不起,那便當方纔的賭注只是玩笑一場。"

    輕飄飄一句話。頓時將蘇庭激怒。

    "誰不敢認賬!"

    秦芷兮不說話,蘇庭也不敢篤定是蘇沅使詐。圍觀的衆人議論紛紛,"蘇督主都沒動一下,怎麼能是蘇督主下的手呢?"

    "我們都看見是小,蘇家公子偏說不是,說人使詐也得有證據不是?"

    這些話落到蘇庭耳朵裏,他面色愈發難看了,蘇沅一句話逼得他騎虎難下。

    "不就是一罈酒,本官喝就喝!"蘇庭拿過一罈女兒紅,揭開紅色封蓋,舉起一飲而盡。豪爽之姿引得衆人多番稱讚。

    一罈酒喝完,蘇庭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脣。咬牙道:"再來!"

    他就不信這一次還猜不對!

    秦芷兮這次乾脆撤了內力,左右有人動手,索性由着他們去便是了,隨意搖了幾下便扣在酒桌之上。收回了手,道:"猜吧。"

    蘇庭這次仍舊讓蘇沅先猜。蘇沅依舊猜"小"。

    既然你要動手,這次就別怪我!蘇庭心中打定了主意。面上裝出費神思索的目光,手中悄然凝聚出一股內力。半晌說道:"豹子!"

    三個六點,點數一樣。方爲通殺豹子。這種極爲巧合的點數,就連在賭坊都不常有。

    秦芷兮這輕輕搖晃一下。會是豹子嗎?衆人伸長了脖子,等着開盅結果。

    擡手扣上酒盅,瞬間拿起。

    三枚白玉一般的骰子點數皆是二,依舊是小!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明明他手中的內力已經送出去,足以改變骰子結果纔是,怎會如此?

    蘇沅脣角掠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此次還要說本督主耍詐嗎?"

    蘇庭倒是真想這麼說,不過這一次他也動用了內力,也算是使了手段,哪有什麼資格指責蘇沅?

    吃了一個啞巴虧,蘇庭心有怒氣也發不出來,只能藉着一罈烈酒消愁了。

    不耍手段輸給蘇沅,動了手段還輸給蘇沅,蘇庭怎麼想都憋屈得很。

    秦芷兮也看出門道了,心中微微嘆息,論內力,蘇庭並不是蘇沅對手,此時再比下去對蘇庭並無好處。

    "蘇庭哥哥,時候也不早了,要不今日便算了吧?"

    還當真是爲他考慮!

    蘇沅掌中內力再次凝結,這次不想送往酒盅,而是想拍死蘇庭!這人何德何能,配得上秦芷兮這般關切?

    秦芷兮這般話無異於在打蘇庭的臉面,他心中憋着一口氣,這時便更加不願認輸,"我不服,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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