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短短兩字盡顯篤定。

    這是他放在心上的人,怎會捨得讓她受這般委屈?蘇沅垂眸,看向秦芷兮受傷的手,這些時日。她真的是受了太多傷。

    會有結果嗎?秦芷兮心中不安似是被這個短短兩個字安撫一般,不再那般煩躁,"那便再等些時日吧。"

    如今證據被毀,再次查起怕是不易了。秦芷兮清眸閃動,不禁想到了秦婉兒,這次蹊蹺的大火定然與她脫不了干係。

    想要安心查案。看來先得讓這府中作妖之人長個教訓,安分些纔行。

    只是如何動手纔好?

    "在想秦府之事?"蘇沅進宮之前聽聞秦芷兮院中起火。還未來得及詢問情況,"你院中大火來的蹊蹺。"

    縱火之人是誰他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只是秦芷兮素來不喜歡他插手秦府之事,如今她不開口,蘇沅有心相幫卻不好開口。

    "我明白。"秦芷兮聽出了蘇沅其中深意,輕輕一笑。溫聲說道:"此事我心中自有打算,有勞蘇督主掛懷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希望他插手此事了。蘇沅心中微嘆,只道:"你我之間,本該如此。"

    只是秦芷兮不願,他也不願橫加插手,惹得她不快。

    馬車行至秦府,秦芷兮被小廝扶着下了馬車,轉眸間見皎月立在府門口,眉頭緊蹙,面上似有霜寒之意。心道不好。

    "大小姐。"皎月見秦芷兮眸子一亮,餘光掃過一旁馬車。見樣式已然猜到了馬車上之人是誰,"老太君記掛着小姐身上的傷,特地請了大夫,命奴婢在此候着。"

    "我身上的傷無礙。"秦芷兮神色淺淡,轉身與蘇沅道別,這才舉步往府門走。"辛夷怎麼樣了?"

    "大夫來看過了,頭部受創。雖性命無虞,但人還未醒。"皎月引着秦芷兮往老太君院落中走,"如今辛夷被安置在院中,命人仔細照顧着。"

    一個小丫鬟能讓老太君這般上心,說到底還是因爲她。秦芷兮明白此事,心中觸動,"是我讓老太君憂心了。"

    "大小姐是老太君的嫡親孫女,她對您自然是疼愛。"皎月說到此不由得一頓,想到馬車上的蘇沅,"還望大小姐多體恤老太君此番苦心。"

    秦芷兮默然。一路無話至老太君院中,得了通傳前去偏廳拜見老太君。

    老太君躺在軟榻之上。身前小丫鬟端着一碗藥汁,有意勸老太君用藥。她瞥見秦芷兮身影,擡手揮開,"回來了。"

    "孫兒拜見老太君。"秦芷兮福身行禮。老太君擺了擺手,"你我祖孫之間用不着這麼多規矩。你身子如何?皎月。把大夫喊來。"

    三言兩語間屏退了屋中侍從,老太君撐着身子緩緩坐起。眉目間罕見露出幾分疲憊之色,"陛下喚你前去可是爲了你院中起火之事?"

    "正是。"

    "這消息倒是傳得快。"老太君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偌大一個京城,秦芷兮院中火剛滅下。宮中就來人了。看來這府中也不太安生,是得好好肅清整治一番。

    "也罷。老身如今是身子疲乏。折騰不動了。"老太君輕輕嘆了一口氣,威嚴的目光落到秦芷兮身上,"你院中起火,此事蹊蹺,日後便在府中好好徹查此事吧。"

    這……是不讓她出府了?秦芷兮下意識想要拒絕,老太君又道:"阿芷,你的院子燒成那般,定然是不能再住。你在府中隨意再挑一個院子且先住着吧。"

    說着眉宇間露出幾分疲憊之色,又緩緩躺回牀榻之上,不願聽秦芷兮多說。

    最後還是免不了禁足嗎?秦芷兮心中一嘆,也罷,當務之急是查清楚證據被毀之事。

    看來她得認真給自己挑個好院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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