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怪,也該怪那些不安分之人才是。

    "查出穆羽辰用這些銀錢做什麼了嗎?"秦芷兮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上一世穆羽辰身邊有一支暗衛,名爲銀羽衛。替他暗中行事,掃清障礙。

    她當時只覺這人有本事,可攪弄風雲,卻從未細思這些人馬從何而來。如今想來倒是有幾分眉目了。

    蘇沅無意隱瞞秦芷兮,"穆羽辰藉此收斂來的銀錢培養一支暗衛,替他掃清障礙。"

    如此狼子野心。只要蘇沅拿出來證據,必定惹得皇帝忌憚。穆羽辰再難逃脫。

    只是僅憑穆羽辰一人就能攪動如此大的棋局嗎?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當真有這般本事?

    此事尚有疑點。

    蘇沅在秦芷兮對面落座,摸了摸一旁茶壺,尚有溫度,給秦芷兮倒了一杯熱茶,見她面色平靜,不由得問道:"此事你也知曉了?"

    "穆羽辰心思不小。我不過是有幾分猜測罷了。"秦芷兮不好明這是她上一世知曉的事情,只好尋了一個模棱兩可的藉口,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蘇沅先前那般在意籤文之事,想來是信鬼神一說,她不願被蘇沅當做異類。

    穆羽辰一切做的隱祕,秦芷兮當初卻能一眼認出羽令,看來她對穆羽辰的在意程度遠比他想的要多。

    眸中冷意一閃而過,蘇沅愈發覺得穆羽辰此人留不得了,"阿芷,對此你有何打算?"

    回想近日來種種經歷。眉目微冷,這兩人作妖着實鬧騰的夠久了。若是隻牽扯她一人,一切好說,可如今把秦府和老太君攪和進去,秦芷兮再難忍讓了。

    "既然我的好妹妹與辰王做了這麼事,理當好好答謝。"秦芷兮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熱意滾入喉中。總算是讓她心中多了幾分清明。

    "羽辰身爲皇子,如今人雖被禁足。但並未被褫奪封號,仍是皇子之身,想要動他並非那般簡單。"

    至於秦婉兒,更不必說,與穆羽辰狼狽爲奸,又騙得秦將軍與老太君寵愛。動她容易,只是免不了許多麻煩。

    若旁人聽了這般言論,怕是要誤以爲秦芷兮要就此作罷。蘇沅只是輕輕挑眉,並不插話,等着秦芷兮說下去。

    他心中的阿芷可並非軟弱到任人欺侮之人。

    "不如也讓他們嚐嚐這般滋味。"秦芷兮脣角輕輕一掠。眸若清寒,面容似雪。笑意冰冷,"滿城流言,刀劍相迫的滋味,也讓他們好生品味一下。"

    秦婉兒和穆羽辰敢借着滿城流言讓她身陷囹圄。那她就把證據四散一些,鬧得滿城風雨。人云亦云。皇帝如此多疑,屆時自然會拿兩人開刀。

    這主意竟是和蘇沅心中所想不謀而合!

    蘇沅面上一笑。垂眸瞥見秦芷兮搭在案桌上的素手,擡手覆上。微微收攏。

    "甚好。"說着蘇沅輕輕一頓,感受着手中柔軟。心中不由得一動,"阿芷當真與我心有靈犀。"

    心有靈犀?秦芷兮只覺面上一燙。手中似有火燒,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奈何蘇沅並未給她抽手的機會。

    "有事便說事,說這些做什麼?"

    秦芷兮本就膚色極白,月光落下更似霜雪,如今染了幾分桃色,豔若桃李。

    佳人嬌羞,蘇沅不由得向前傾了傾身子,意味深長地問道:"阿芷,這是害羞了?"

    明知故問!秦芷兮再次動了動手,難以抽回,她又不願與蘇沅動手,含嗔帶怒瞪了蘇沅一眼,"你說呢?"

    蘇沅湊近秦芷兮面前,兩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纏出幾分曖昧,"阿芷這般,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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