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極爲耳熟,像是蘇庭身邊的小廝耿薪。

    "秦小姐,小的求求您去救救我家公子吧!您再不去他命都要沒了!"

    蘇庭出事了嗎?秦芷兮匆匆趕到院中,一眼看到了那跪着的藍衣小廝。正是耿薪。

    "出了什麼事?蘇庭哥哥怎麼了?"

    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怎會出事了?秦芷兮幾步走到院中,見耿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悽慘的模樣,心中一緊,"究竟出了何事?"

    "老太傅知道了公子偷偷去找小姐圍獵,昨日又去參加了秦府家宴。勃然大怒,現在把公子吊在院中毒打!"

    耿薪擦了一把眼淚。哭得抽抽噎噎,"公子被打得渾身是血,進氣多出氣少,命都快沒了……"

    怎會這樣?秦芷兮心下一驚,不疑有他,一把拉起耿薪。"快,你現在帶過去。"

    兩人行至院門口,林辭得到消息趕來,攔下了二人。

    "耿薪,你說你有要事要向夫人稟報我才私自放你進來。你倒好,要把夫人拐到哪裏去?"

    要不是礙於秦芷兮在這裏,林辭直接動手把人打上一頓丟出去。

    趁着他家督主不在府中,就想着把秦芷兮騙出去,開什麼玩笑?這事情要是讓蘇督主知道了,他小命難保。

    "你家公子身子硬朗。捱上幾鞭子死不了。他堂堂一個蘇府嫡子,出了事自然有你家老夫人護着。來找我家夫人做什麼?"

    林辭冷哼一聲,他看着耿薪也是不安好心,實在是不該放進來。

    誰知耿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林辭的腿哭喊道:"我家夫人瞧見公子渾身是血,直接嚇昏了過去,老夫人哭得請了大夫。可太傅還是不願罷手。"

    說着有意瞥了秦芷兮一眼,"太傅說公子不知禮數。小姐成婚了還糾纏不休,有失蘇家門楣,今日非要公子記住教訓不可。"

    還真是個會說話的,三言兩語賣慘還不夠,非要說是因爲秦芷兮。

    林辭一腳把人踹開,走到秦芷兮身側,小聲勸道:"夫人,說到底這是蘇家的家事,我們不便插手。不如等督主回來再做決斷?"

    "你家督主什麼時候能回來?"耿薪滿心焦急,說着就要落淚。"別他會來了我家公子命都沒了!"

    沒完沒了是吧?林辭眉頭一跳,"嚷嚷什麼!你家公子要是知道禮數哪會有今日責罰?"

    "這不一樣啊!公子說了與小姐只是兄妹之情。可老太傅仍是責罵不斷。"耿薪說着"咚咚"扣了兩個響頭,"小姐,就算小的求你了,快去救救我家公子吧!小的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啊!"

    說到底蘇太傅認定了兩人之間不清不楚。纔會如此責罰蘇庭!這般怒氣究竟是衝着蘇庭還是衝着她來?

    秦芷兮心中一嘆,一想到蘇庭渾身是血的模樣。良心難安。她只顧着與蘇庭把話說清楚,卻忘了他是如何處境。旁人會怎麼看。

    "罷了,此事終究是因我而起。我隨你去蘇府。"

    秦芷兮長嘆一聲,林辭還想勸上兩句。她卻道:"林辭,備馬。"

    "夫人。要是督主回來知道你去了蘇府,只怕大事不妙啊!"林辭想到蘇沅發怒的模樣,就覺得脊背發涼,不敢擅自做主。

    "備馬便是,你派人傳信讓他去蘇府尋我便是。"秦芷兮無論如何做不到看着蘇庭出事,無論是真是假都要去蘇府走一遭,"有什麼責罰,我擔着便是。"

    哎喲怎麼秦芷兮不懂?蘇沅對秦芷兮什麼心思,怎會捨得懲罰她?遭罪的還是林辭這些屬下。

    林辭心中叫苦不迭,瞧着秦芷兮如此堅定,也不敢攔着,"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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