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兮一怔,看到眼前放大的清俊容顏,只要再湊近些許,這一吻便要落下。心中一慌,下意識將蘇沅推開。
這書房之中燈火通明,做什麼事情都難以遮掩,這要是讓爹爹看到了……秦芷兮面色倏地一紅,不敢細想下去。
瞥見秦芷兮泛紅的耳垂,這是害羞了?蘇沅不禁莞爾。擡手覆上秦芷兮圓潤的耳朵,指尖順着耳廓下滑。最終捏住了秦芷兮圓潤的耳垂。
他手中動作輕如羽毛,秦芷兮毫無防備,身子輕顫,還未曾習慣與人這般親近。
"阿芷這是害羞了?"
明知故問!秦芷兮含嗔帶怒瞪了蘇沅一眼,卻因眸中幾分水色少了些許凌厲,多了幾分柔媚。
蘇沅心中一動。捏着秦芷兮耳垂的力道重了幾分,愈發捨不得鬆開手。
腳步聲在書房外響起,秦芷兮心中一慌,側過臉躲開蘇沅手指,"人來了。"
話音方落,秦將軍便推門而入,正巧瞧見這一幕--秦芷兮面上清冷不再,雙頰泛紅,似是羞怯,再看蘇沅墨眸沉沉。其中似有浪潮翻涌,伸出的手還未收回。
秦將軍一個過來人。瞬間懂了其中含義,頓時後悔不該不等人通傳直接闖進來。
如今人已經進來了,又不能再退出去。只是他一把年紀面對小年輕這等事情,難免尷尬。
不由得以拳抵脣,輕咳兩聲,"阿芷。我來的是不是時候?"
秦芷兮面色更紅,明明兩人還未做什麼。爲何她卻這般心虛?
"要不我在退出去等你們一會兒?"秦將軍未等秦芷兮開口,斟酌幾番再次提議。
早知如此,又何必要擅闖進來?此時退出去,只會讓秦芷兮更加羞赧。
當着秦將軍面如此親暱,秦芷兮心中羞怯更甚,不自在動了動身子,想要退開幾步。奈何蘇沅扣着的手極緊,根本難以退開。
"父親此時前來。可有要事?"
秦將軍將兩人互動收入眼底,果然是小年輕啊,做事衝動。本以爲蘇沅是個冷心冷情的穩重性子,現在看來也並非如此。
心思轉了一圈。秦將軍移開了目光,看向一旁花瓶上。"我聽將士說你將柳桉帶回了督主府。他對修塔有益,爲何不把人留在多寶塔附近?"
修繕多寶塔之事慶安帝催促的緊。修繕匠人更是日夜趕工。秦將軍作爲監造不能擅離職守,來此也不過是爲了要回柳桉。
聞言。蘇沅面色不變,依舊是微冷的語調。"柳桉此人狡詐成性,此時就在多寶塔附近只會徒增麻煩。"
一個對多寶塔機關如此熟悉之人。柳桉留下來只怕不是修塔,反而會要了修塔人的性命。
心思轉動間,秦芷兮面色紅暈褪去些許,穩了穩心神,從蘇沅懷中退開。
"通往主室的道路已經尋到,既然安全無虞,爹爹只管帶人修塔便是,何必執着於一個柳桉?"
老太君這般在意柳桉,爹爹也找上門來要人,這柳桉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秦芷兮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怎料秦將軍聽完連連擺手,"柳桉一個飛盜確實不安分。罷了,修塔要緊,此人你們先留着,我若遇到什麼問題再來尋你們。"
這就放棄了?
秦芷兮一怔,如此不在意,難道爹爹不知道當年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