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昔日監造多寶塔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秦將軍正值壯年,修建寶塔之時還未出生,不知曉也是正常。

    就連當初的老太君。應當也是豆蔻年華。秦芷兮輕嘆一聲,看來當年發生了什麼只有老太君一人知曉了。

    究竟當年發生了什麼,能讓老太君對修繕多寶塔之事如此避諱,三緘其口。秦芷兮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心思轉動間將探究的念頭壓下。

    有些事知曉了未必是件好事,還是就此停下的好。

    "爹爹今日既然來了。便留下用個晚膳再走也不遲。"秦芷兮脣角掛出幾分淺笑,緩步行至秦將軍身旁。"夫君府上藏了不少好酒,爹爹可有空嘗一嘗?"

    秦將軍平生不愛其他,獨愛好酒,一聽此處有好久,到嘴邊的拒絕話再難說出口,"都藏了什麼好酒?"

    "五十年份的女兒紅。邊境送來的燒白刀……"秦芷兮細細數着,秦將軍聽得雙眸發亮,平日在秦府之中,老太君與夫人管的緊,不允許他飲烈酒,如今得了機會,自然是心中歡喜。

    "爹爹有公務在身,小酌幾杯尚可,可不能多飲啊。"

    "自然自然。"秦將軍雙眸發亮,跟着大步往外走。恨不得現在就痛飲一杯,解解饞。

    將人走出書房外。秦芷兮發現蘇沅並未跟上來,轉眸看去,疑惑道:"夫君?"

    林辭不知何時立到了蘇沅身後,低聲說着什麼,見她發問閉了口,不再言語。

    "我還有些公務未曾處理完。阿芷與父親先去用膳,我隨後就到。"

    蘇沅柔和了語調。眉目間舒展開的繾綣情意,秦芷兮不由得想到方纔之事,面色微微一紅,輕嗯了一聲。

    "爹爹,辛夷備好了飯菜,我們先去用膳吧。"

    秦將軍眸中光彩暗了幾分,深深看了一眼蘇沅,轉瞬收回,往外走去,"阿芷。引路吧。"

    他走的極快,秦芷兮不得不提着裙襬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兩人一路行至一片桃花林。秦將軍腳步一頓,轉眸看向身側引路的僕人,"本將軍腰間掛墜不見了,許是落在書房。你去尋一下。"

    這般刻板的語氣,當真是丟了東西嗎?僕子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反駁秦將軍。將手中紙燈籠交予秦芷兮,折身去給秦將軍找玉佩去了。

    聽着腳步聲遠去。秦芷兮輕輕搖頭,"這麼多年了。爹爹支開人的方式依舊這般直白。"

    毫無演技可言,就連藉口都敷衍得很。偏生旁人還無法輕易反駁。

    "阿芷。"秦將軍一掌拍到秦芷兮肩膀上,沉重的力道讓她身子一顫。險些沒有站穩,"你難道瞧不出方纔蘇沅有意避開你我?"

    這才成婚幾日,便有事情瞞着秦芷兮,如此多的心思,秦將軍怎能放心託付?

    "我自然是瞧得出。"

    "那你還這般平靜?"秦將軍聲音猛然拔高了些許,惹得林鳥驚飛,下一刻又壓低聲音說道:"難道你就不怕他揹着你做些不該做的事情?"

    不該做的事情?秦芷兮黛眉輕蹙,見秦將軍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由得覺得有幾分好笑,"爹爹這是在擔憂什麼?"

    "自然是擔心他對你不好!"秦將軍說的義正言辭,"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了,若他對你有二心,這婚事就此斷掉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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