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朕在問什麼?"慶安帝話鋒一轉,威壓陡然四散開來。"看來你是懂了。"

    隱藏百年的皇室祕聞就這般被人翻了出來,慶安帝心中震怒,轉眸掃過御林軍手中的長劍。殺意暴漲。

    "秦芷兮。你好大的膽子!"

    不似慶安帝這般震怒,秦芷兮仍舊是清清冷冷的模樣,眸中清光閃爍。捏緊了藏在袖中的解藥。

    既然隻身前往多寶塔,她便早就料到了會有如此情景。秦芷兮呼出一口濁氣,緩步走向慶安帝,"陛下,臣女膽子並不大。"

    清眸轉動。掃過在場衆人。沒有見到那熟悉的身影,秦芷兮悄悄鬆了一口氣,蘇沅不在此處變好。

    "擅闖多寶塔這樣的事情你都做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慶安帝眸中發狠。拔出身旁侍衛腰間的長劍,走向秦芷兮。

    這是要殺了秦芷兮?秦將軍心中一慌,猛然掙脫開御林軍的壓制,疾步跑過去,雙腿一折跪在慶安帝面前。"陛下息怒!阿芷素來乖巧。臣不懂之事阿芷也定然不懂!"

    她不懂?慶安帝冷笑一聲,手中長劍一轉。寒光落在秦將軍面上。"你這個女兒可比你懂得多!"

    說罷掠過秦將軍便要往前走去。

    這是動了真怒?

    秦將軍還想再攔。還未起身便被趕來的御林軍壓下。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慶安帝提劍朝秦芷兮走去。

    "你是忘了朕的警告?"慶安帝手中長劍拖地。劃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秦芷兮垂眸看向泛着寒光的長劍,不由得想到多寶塔下累累白骨。

    天子一怒,浮屍萬里。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未曾變過。

    "陛下所言臣女從未敢忘。"

    說話間慶安帝已然行至秦芷兮面前,手中長劍一揚,寒光落到秦芷兮面上,下一刻長劍便搭在了秦芷兮脖頸間。

    只需再挪動一寸,便能輕易將秦芷兮脖頸劃破,奪了她的性命。

    "陛下!"秦將軍眥目欲裂,不顧一切往前衝去,"阿芷乖巧,絕不會忤逆陛下意思。還請陛下明鑑啊!"

    慶安帝眸色轉冷,只覺得這時的秦將軍格外聒噪,"看住他。"

    不聽話之人,留下早晚是個禍害。慶安帝深知這一點,手中的長劍微微一動,便在秦芷兮脖頸間劃出一道血痕。

    秦芷兮面容未曾變過分毫,仍是清清冷冷的神色,"臣女自知罪無可恕,無力辯解,如今只有一事相求。"

    "你還有臉求朕?"

    這還真是個笑話。慶安帝長劍再次往前送了幾分,怒極反笑,"你這是篤定朕不敢殺你?"

    這般自信,秦芷兮從未有過,若非別無他法,她也不會選擇走這一步。

    如今葬花引解藥就在她手中,一切也該有個了結了。

    "臣女不敢。擅闖多寶塔乃是臣女一人所爲,無論陛下作何懲,臣女都甘願承受。"秦芷兮說着頓了頓,將藏在袖中的竹筒呈上。

    "只是懇請陛下念在秦家世代忠君的情分上,莫要牽連秦府,一切罪責臣女願一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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