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和厲墨認識的時間比較久,可關係稍顯複雜,真的是不知道如何評價。
唐黎第一次有點接不上老婦人的話,只擡手撩了一下頭髮,“他啊,挺好的。”
老婦人像是看不出唐黎的糾結,還笑着,“你們認識的時間應該挺長了吧,他平時爲人處世如何,人品好不好,不知道別人怎麼看,反正我做生意,還是比較看重人品的,生意場上爾虞我詐,對方人品不行的話,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我使絆子。”
唐黎笑了笑,坐姿稍微端正了一些,“他還行,應該不會坑人,但是具體的,還是要您自己看,我說好,可能只站在我的立場上,你們做生意,多少還是留點心眼纔行。”
老婦人盯着唐黎看了一會,笑着點點頭,“你這丫頭,倒是會說話。”
說完老婦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就找個機會去厲家公司看看,生意無小事,還是要摸清楚底細纔行。”
唐黎眨了眨眼,沒提網上的事情,“確實是要當面印證纔行,什麼都要眼見爲實。”
老婦人知道唐黎剛過來,“行吧,那你忙,我和厲二少聯繫一下,有空的話我就去厲家公司看看去。”
唐黎點點頭,這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那邊曼達一直注意着,見她從待客室出來看,趕緊也跟着過來了。
兩個人回到唐黎辦公室,曼達趕緊把手機拿出來,“快看。”
唐黎拿過去掃了一眼,笑了笑,“還是你找的人靠譜,這文案精準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曼達抿着嘴,“這邊火點的夠旺,也不知道厲家那邊到底能不能燒起來。”
唐黎回到辦公桌後面坐下,“就算燒不起來,烤着他,也夠他難受一陣的。”
她沒指望一下子把厲致誠錘死,那老傢伙銅皮鐵骨,一錘子下去能讓他震盪一下就了不得了。
急於求成容易翻車,事情還是要一步一步的來。
唐黎在這邊等着輿論發酵,那邊的厲墨和陸長寧已經商量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厲墨沒馬上走,他要等到陸長霜過來,而後帶厲輾爾離開這裏。
陸長霜來的比陸家其餘的人早,看起來也風塵僕僕的。
輾爾換了一身新的衣服,還什麼都不懂,看見厲墨就撲過來,“爸爸。”
厲墨嗯一下,彎腰把輾爾抱起來,抱着這個小傢伙,自然就想到了寧兮,那小姑娘這兩天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輾爾笑呵呵的說,“粑粑帶我和媽媽去了好多地方,粑粑對我可好了。”
陸長霜在旁邊有點着急,“輾爾。”
厲輾爾轉頭看着陸長霜,啊了一下,明顯是被嚇了一跳。
厲墨冷笑一下,看都沒看陸長霜,只讓厲輾爾和陸長寧打了招呼,這就走了。
陸長霜站在病牀旁邊,看着陸長寧的樣子就哭了。
她哥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現在鼻青臉腫頭上身上各處都纏着紗布打着石膏,似乎完全換了一個人。
陸長霜抹着眼淚,“哥,是誰,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是不是厲墨,是不是他這麼對你的。”
陸長寧沒接話,而是反問,“這兩天,你去哪裏了?爲什麼不接電話?”
陸長寧太瞭解陸長霜,一看她這樣就知道厲墨之前說的話都是對的,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倒是也沒責備陸長霜,只說,“那男人是幹什麼的,對你很好麼?”
陸長霜表情很尷尬,“什麼男人,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長寧輕輕的挪了一下身子,讓自己更舒服一點,“你以爲你的那點小把戲厲墨不知道?他早就知道你在外邊有人了,不過是沒說而已,你這次帶着輾爾出去玩,就是和那個男人吧。”
陸長霜眨了眨眼,見陸長寧不是鬧着玩也不是在乍她,乾脆一梗脖子,“他不是不說,是沒當回事吧,我覺得他巴不得我在外邊有人,他正好有理由結束我和他的關係。”
陸長寧看見陸長霜這樣,也有點上頭,這就是自己妹妹,要是個不相干的女人,他也看不上。
他說,“一會爸和媽會過來,你說話小心點。”
“小心什麼小心。”陸長霜拉過來椅子,在牀邊坐下來,看着陸長寧打着石膏的腿,“我有什麼說什麼,我什麼都不怕,不過,哥,你先說你傷的如何,醫生那邊怎麼說的。”
陸長寧聽她問起自己的傷,嘴巴就抿了起來,稍微收斂的說,“還好,看後期的恢復如何。”
這邊又等了一會,陸知滿帶着夫人就來了。
陸夫人是真真的哭了一路,到這邊看見陸長寧眼淚嘩啦一下又掉下來了。
陸知滿只看着陸長寧身上的傷,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起來了。
陸長寧還安撫陸夫人,說自己不疼了,沒什麼大事,陸知滿在旁邊咬牙切齒,“是不是厲致誠乾的,是不是那個畜生?”
陸長寧點頭,聲音倒是很平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兒,“是他,他根本沒打算給我留活路,是想弄死我的。”
陸夫人一聽,心疼的哇的一聲哭出聲音來,“我的長寧啊,你可是遭了不少罪啊。”
陸知滿氣的轉身要出去,說是找厲致誠算賬去。
陸長寧趕緊喊住他,“爸,我還得和你說個事兒。”
陸知滿停下來,眼眶通紅的回頭看着陸長寧。
陸長寧舔了舔嘴脣,“我能活着,是厲墨找人偷偷把我救了,沒有他,我早就死在那座山上了。”
……
厲墨先把厲輾爾帶回了家,進了家門纔看見,阿肆就在家裏。
輾爾很高興,過去抱着阿肆的腿,“粑粑。”
阿肆摸了摸輾爾的頭,“乖,去看一會電視好不好。”
“好。”輾爾乖乖的去了沙發上坐着,阿肆給他調了動畫片出來。
而後厲墨轉身去了房間裏,阿肆也就跟着進去了。
厲墨把了煙出來,“這次出去玩的開心麼?”
聽得出來,這只是調侃,阿肆笑了笑,“還好,最開心的是輾爾。”
厲墨把煙點燃吸了一口,然後把煙盒扔給阿肆,“來一支?”
阿肆把煙盒放在一旁,“不抽,戒了。”
厲墨就笑了,“厲害,能戒菸的都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