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天去後廚是爲了給她送酥”
“對啊,她不理我,我也就不自討沒趣。”
薛然瞪了他一眼,“你這蠢貨,這就完了有道是牀頭吵架牀尾和”
“薛兄想多了,我倆只是朋友。”
“啥子朋友”薛然不以爲然,“這幾天你倆如何你都跟我說了,你能比我懂女人她就是喜歡你嘛就是作矯情”
寒止腦子像停止運動了一般,半晌才說道,“薛兄想多了吧,人家可是一品官員,六扇門黃逍的女兒,我只是一個孤兒,之前還是個乞丐,她能喜歡我”
“你這就不對了”薛然搖搖頭,“女人,如花似玉的年紀,能有幾分功利心就她的身份,追逐名利早就嫁出去了,說明什麼”
“什麼”
“笨她對錢權不感興趣,只要她喜歡,她不會在乎身世唄”薛然氣的敲了敲他的腦袋。
“她確實不在乎錢財。”
“這不就得了,我問你,你對她怎麼看”薛然又問。
“我對她,可能就是”
“停停停,別跟我說,你這話對她說去”薛然拉着他往回走,順手還折了一朵花
“薛兄,幹嘛呀,薛兄”
“鐺鐺鐺”
章飛燕看了看姬月微。
姬月微扭過頭,“看我幹嘛開門啊。”
“嗷嗷。”章飛燕便去看門。
“呦,薛大公子,幹什”
未等說完,便被薛然拉了出去。
“噓”薛然低聲說道,“今天爺不想跟你吵,來成全我兄弟的。”
章飛燕擡頭看了寒止一眼。
寒止疑惑的看着薛虎。
“傻”薛虎瞪了他一眼,把手裏的花遞給他,“去”
“啊,啊”
姬月微疑惑不已,這章飛燕去開個門,怎麼這麼半天沒動靜了。便從廂房出來,來到門口。
便看到寒止手中拿着一朵粉紅的小花,莫名其妙的看着左面。
姬月微登時臉紅了,柔聲說道,“我不是說了我不想見你嘛,你還來幹什麼”
“那個,姬姑娘”寒止搔搔頭,“這花是送給你的。”
姬月微伸手接過花,本來大大咧咧的性格,此刻卻只是低着頭紅着臉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你還想說什麼麼”
寒止扭頭看向角落裏蹲着,不斷指手畫腳,嘴巴不停地動,卻沒有聲音,好像在說什麼的薛然和章飛燕。
寒止想了一會,明白了,便說道,“姬姑娘,我想了想,這幾日確實是在下的不是。”
“你有什麼不是啊”姬月微聲音像蚊子一樣,卻又調皮的滑動着寒止心絃。
寒止抖抖身子,讓自己冷靜下來,“在下有時候言語不清,又愛胡鬧玩笑,得罪了姬姑娘,請姬姑娘莫在意。”
門口,薛然和章飛燕險些暈倒
姬月微俏臉上瞬間掛滿了白霜,擡頭看着他,“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這一路上也遇上幾個想搶我槍的毛賊,也有佔山爲王的山匪,咱們也算是患難與共,姬姑娘也有過栽培之恩。”寒止拱手說道,“在下可能不知哪裏得罪了姬姑娘,惹得姬姑娘不開心,在下定當更正,在我心裏,姬姑娘亦師亦友。”
“所以呢,你就是把我當你師父了”姬月微冷着臉問他。
“是亦師亦友”寒止弓着身子,眼睛往上瞧了瞧,看了一眼她的表情。
“可是這”寒止急了,“姬姑娘不想原諒我”
“好,那我問你。”姬月微看着他,“如果我回去,答應了秦縱橫的婚事,你當如何”
寒止猶豫了一下,“那便恭喜你。”
“可我說過,我不喜歡他”姬月微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腳,“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
寒止擡起頭,眼睛眨了眨,心裏想着,“莫非她真的”
“那我便搶婚把你搶出來”寒止連忙說道。
“搶出來然後呢”姬月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我大婚之日把我搶走,你讓我怎麼辦”
“我我照顧你”
姬月微又問,“那我爹呢你讓我爹臉往哪擱”
“那那”寒止發現自己陷入了怪圈。
“快快來人啊死人了”
衆人扭頭看過去,發現有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先辦正事”姬月微說道,從桌子上拿起劍,便和寒止等人一路跑了過去。
“我怎麼知道,我倆嘮了兩句他就跑了”
衆人正圍着章成戩。
“爹”
死的人,就是薛虎
薛然跑了過去,抱着薛虎,失聲痛哭,“爹爹”
薛然突然轉頭看着章成戩,拔劍怒吼,“是你殺了我爹你與我爹有仇,便趁着機會殺了我爹”
章成戩慌亂的躲過一劍,“賢侄,不是我殺了你爹,我也毫不知情啊”
衆人連忙拉開薛然。
趙曙躲在地上,看了看薛虎,扒開他肩膀上的袖子,有一顆斧頭的形狀。
趙曙見沒人發現,便把袖子拉了回去。
“氣死我了”桂王大怒,“在本王的王府接連出現命案先是風雷閣的,又是劍南首富現在又來一個掌門你讓本王臉往哪擱趙曙”
“王爺。”
“你不是破案麼案子呢等着本王三個玉佛自己回來是麼”桂王怒吼。
趙曙按住正要拔劍的紅泥小妖,“確實是卑職的疏忽。”
“橋明日就要修好了,你們都要走了,留下本王來收拾這爛攤子是麼”桂王怒吼。
“卑職今晚必破案”趙曙拱手道。
“哼”桂王拂袖而去。
半晌,衆人紛紛離去。
趙曙看了一眼那凳子,竟然有一絲血跡。
趙曙剛想去看看,普淨大師從旁邊路過,不知有意無意,伸手把凳子上的血跡擦的模糊了許多
趙曙眨眨眼,攔住了普淨。
“阿彌陀佛。”
“大師和管家是第一個進到這個房間的”
韋管家正要說話,普淨便說,“正是貧僧,貧僧推門推不開,便用內力將門頂開。”
趙曙瞄向門栓,點了點頭,“大師請。”
“請。”
趙曙回到薛虎身邊,拍了拍薛然的肩膀,沉吟半晌。便離開了。
普淨正在洗衣服。
“大師,洗衣服這件事,留給下人做就行了。”
普淨轉身一看,是趙曙,連忙說道,“貧僧苦日子過慣了,從不麻煩別人。”
“大師,這邊請吧。”寒止彎腰請道。
普淨看了他們一眼,便用布擦了擦手,“去哪”
“大堂”
普淨來到大堂,便見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甚至還有鶴西來和凌逸
“普淨,你可知罪”
桂王怒喝一聲